第十五章,画家
一个星期过去,铃四郎依然在洱海附近寻找着芳怡子的踪迹。他顶着大大的太阳,皮肤早已经晒伤,不知觉的走进了别人花园,走过了一片菊花丛,在花海的对面仿佛看见了穿着白色裙子的芳怡子。
他再次摇摇晃晃的跑了起来,现在他的脚下已经全是水泡。每一次用力的朝着芳怡子跑进一步,都会使他更为疼痛,但芳怡子就在眼前。
他快步的跑过了菊花海,看见的却是一对情人在拍婚纱照,他再次被自己的幻觉欺骗了。直到前面的摄影师招呼着他说,那位大叔麻烦让开一下,铃四郎便失落的走出了花园。
这时手机电话响起,是杨小姐打来的。他接起电话,杨小姐告诉他说,找到芳怡子的消息了,一位摄影师说他以前见过芳怡子并为她拍过照片,之后铃四郎再次去到了杨小姐的大剧院。
杨小姐领着铃四郎去到办公室见到了摄影师,他拿出了自己十年前为芳怡子拍的照片。
铃四郎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说,就是她,她就是芳怡子,她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摄影师说,那是十年前在爬苍山的时给她拍的,当时我们召集了一群露营的人沿着苍山一直露营到到乌龙坝。因为芳怡子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从自己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想给她拍几组照片了。
铃四郎:“之后呢?”
摄影师:“我在乌龙坝拍给她拍完照片后就和团队下山了,但芳怡子却还想待在上面。在我走时,都还能看见她一人一直站在那边的草原上前跳着孔雀舞。”
铃四郎:“那她现在还在上面吗?”
摄影师:“这个我不知道,因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铃四郎:“乌龙坝在哪里?能麻烦你能带我去吗?”
摄影师:“嗯,可以,不过我想问下她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女友?”
铃四郎:“她……是我的一切。”
片刻后,铃四郎便随同摄影师,杨小姐三人一同前往到了乌龙坝寻找着芳怡子。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停开着,在经过四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乌龙坝。
山上大大的风车慢慢的旋转着,在开进去后便是一片碎石路。三人颠簸在汽车上看着绿油油的草原,看着浓郁的树林,这片地方和自己第一次遇见芳怡子的郎崎十分的相像,但唯独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芳怡子。
他走过草原到了一群准备整装起航的露营队前,询问着他们有没有看见过芳怡子。问了一大堆男士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时一位女士说,几年前好像看见过这个人和我们一起在苍山上露过营。
铃四郎又找到了线索,看着他们已经清理好背包,准备离开露营团的背影,他急忙的跑了过去说,要参与到他们之中。露营团团长听说,他在找人后,就答应了铃四郎的请求,但全程铃四郎不能乱跑,要听从团长的指挥。铃四郎便和杨小姐与摄影师就此别过,便跟着露营团去到苍山上寻找起芳怡子。
铃四郎知道芳怡子最喜欢在森林中跳舞了,可能她会在十九山峰中的一片树林下跳着自己的舞蹈,但寻找的过程却十分的艰辛。
铃四郎用了一个晚上就向着团队里面的人倾诉出自己的故事,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芳怡子为了自己的舞蹈来到中国,铃四郎为了她又抛弃了一切寻找着她。大家感受到了铃四郎的痴情,第二天所有人在穿越苍山的时在山林中呼喊着芳怡子的名字,整个森林都响起了芳怡子的名字。团长也安慰着铃四郎说,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找到她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有人对我这样说,也正是这一句话让我渡过了那煎熬的一天。那一天,天空下起了大雨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淋湿了身子,我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湿透了。
在苍山顶上的我们开始失温,意外被高烧烧出了幻觉。接着,一阵白影从外面跑过去,我从帐篷里探出头,又在早上幽暗森林外面看见芳怡子的身影了,那是我一直幻想在脑海的结晶,没想到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帐篷,身后模糊的听见这有人叫我,不要去的声音。但我还是在大雨淋漓中在寒冷空气里追逐着芳怡子的步伐,我不希望她离开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因为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看见了白色的裙子穿梭在浓郁的森林下,看见了她在我的面前舞蹈着孔雀。当我真正去到那里的时,森林之下却什么也没有。高烧彻底麻痹了我,让我渐渐意识模糊。
一声惊雷响起,我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在梦里看着芳怡子就在我的身边抚摸着我的脸庞,她在告诉着我她是爱我的。因为芳怡子,因为那一句话我活了下来。
那一个清晨我昏厥在了外面,当他们发现我后,露营团长用卫星电话打了119。我被消安防急救了下去送到医院,醒来之后医生对着说我当时已经严重失温,如果再晚玩个十来分钟可能就会因此死去。
我无奈不能继续寻找着芳怡子,但团长打来电话说,会继续帮我寻找芳怡子,要我安静的在医院养伤不要在出去乱跑了。
因为不仅仅感冒发烧,我的脚已经严重发炎腐烂,我现在在医院行走基本都是一件很难的事。
杨小姐在知道我住院后,又再次来到医院看望我,并还带了一位画家。那位画家长相斯文和我一样都是画色彩的。画家说他曾在洱海边见过芳怡子并且还为他画了几幅画,他把画拿在我面前,我仔细一看,很显然功底十分深厚。
画家也慢慢说起了他和芳怡子的相遇。那是在一个夏天,我看见芳怡子穿着白色裙子一直在洱海的一片树林前跳着舞,便在那里为她画下了一幅画。
画完之后看见芳怡子还是没有走开,便把画拿到了芳怡子的面前。芳怡子一看见表示惊讶并对我表示了赞叹,并时时对我强调要坚持下去好好的画画,好好的坚守自己的理想。也正是因为她当时的鼓励,我才坚持了下来并在后面在内心爱上了她,但我一直没有向她表露心声,她只存在我的画里。在现实中其实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现在看到你来到了大理,并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想去寻找她,我想她心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
往后的日子她一直站在那片树林下舞蹈,而我就一直在那座青旅楼顶为他画画。就这样一直延续到与芳怡子成为朋友,她那天像是拥有心事的样子,一人低着头默默不语,我便走了过去,疑问道?小姐你是有心事吗?芳怡子露出她美丽的笑容说,没有。她说她要去拜访一位老人,那个老人是在腾冲战役中活下来的人也是她来云南执意寻找的人。
现在终于找到了,内心却一直不敢去面对。我便拿起了我的画对着芳怡子鼓励说,那是你执意寻找的东西,也应该被你牢牢的抓住。芳怡子没有在回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为了去寻找故事的真相,便和我就此别过。
直到一个月过去,那一天我又回到树林下,在那个被夕阳染红的海面上,她再次站在了那片树林前舞蹈了起来。而我也在岸边为她画上了最后一幅画,便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芳怡子:“画很好,我们择日在见。”
画家陈述完毕,这个时候房外走进来两个男人。铃四郎躺在病床上傻眼一看竟然是小鹏和大剧院的保安。保安向着杨小姐问好,而小鹏也立马惊讶道,铃四郎你这是出车祸了?铃四郎笑着说,说来话长。小鹏调侃道,不会是为了找芳怡子才变成这样的吧?
保安顾虑了他一眼就去到了旁边的奶奶旁边,铃四郎转过头去说,不会那个就是你的奶奶吧?小鹏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骨头汤放在了奶奶旁边说,我们真有缘啊,这位就是我哥陈力。
陈力笑看着铃四郎和弟弟说,我们早就认识了。小鹏忽然醒悟,奥,也对,那个大剧院找女朋友的疯子,我应该早就就想到会是你。
铃四郎:“可还是没有找到芳怡子。”
小鹏:“还没找到吗?”
铃四郎拿出芳怡子的照片看了看,唉声叹气的说,是的啊,芳怡子你到哪里呢?只见站起的陈力好奇的拿起铃四郎的手里的照片,放到奶奶面前说,奶奶!这个人是不是来过我们家啊。
奶奶看着照片吞下了口里的汤说,川野小姐?这一刻奶奶转过头去看了看铃四郎,陈力,小鹏,画家,杨小姐也都转头看向铃四郎。
铃四郎笑了起来,立马做起身子处近在奶奶的身边说,奶奶你能告诉我她去找你是去干嘛的吗?
奶奶气息微缓的说,川野小姐找我,是想问我她故事中孔雀舞的由来。
铃四郎答复道,是的,她是看到了房子的童话知道了的孔雀舞,而那个童话便是房子通过一个老兵的口述改编过来的。她来找您就是想弄清楚过去曾在孔雀舞身上发生的故事,您能告诉我那个故事到底是怎样过的吗?
这个时候门外又来了一人,便是上次铃四郎交出照片要他帮忙寻找芳怡子的警察。警察看着他们有话在聊,也处近到了旁边倾听着奶奶口里的故事。
奶奶:“那还是在八十多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