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璞,别人说你如何神奇我都没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也明白了吴钧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原来你的存在对任何人都是威胁,你让别人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你走吧,今后警察局和龙凤帮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咱们各走半边。”
此时的穆寒枫打心眼里折服啦!只是不知道过了今日会不会像吴钧那样出尔反尔。
“穆局长,我玉璞的生死和龙凤帮的存亡都不算什么,但世间百姓的冷暖安危我们应该时刻记在心头!当今世道军阀称霸狼烟遍地,黎民百姓水深火热,华夏大地山河破碎,天灾人祸雪上加霜!也许我们势单力薄难以兼济天下,但求心怀良知能够独善其身。就像对待吴钧,新仇旧恨我可以让他死上几回,但我并未那样做,皆因凡事自有天道。天不可欺,望穆局长好自为之。”
术后第五天,石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可以坐起来与人交流啦。在这期间,吴念也来看望两次,每次都刻意地避开玉璞。
下午她趁玉璞不在,又来到石殊病榻前。
“石施主,贵体又好些了吧?”
“妙玄尼师请坐。蒙我佛庇佑,贱躯好多了。”
石硃努力坐起来向里边挪了挪身子,给吴念让出个位置。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定会保佑施主痊愈的。”
吴念边说边挨着石殊坐下。
“尼师,去看过吴钧了吗?”
“看过了,人是醒过来了,但还不能动,吴悔在哪儿照顾着。施主,你还恨他吧?我代他向你赔罪。”
吴念转身向石殊顿首合十。
“尼师多虑了,是非恩怨过眼烟云,我也替玉璞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原谅他!”
上次吴念来时石殊已把风云观之变的经过告诉了吴念,所以现在大家也不避讳。
“本来我们应该是亲人,没想到竟然闹到这种地步,良缘未结却酿是非。”
吴念幽幽神殇的语气说明心里依然没能完全放下。
“是啊,吴念!你和玉璞前世有缘,今生本应再续,为什么你硬生生地把良缘掐断,枉费了百年痴情,也辜负了上天美意?”
石殊故意叫妙玄的俗名,意在劝她重新回到过去。
“石施主,妙玄与玉璞缘份尽矣,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今生能见,已是佛主眷顾,能不枉痴情一场,我心足矣。”
吴念急忙更正称呼,可见她心里虽然挂碍,但仍不想回头。
“玉璞曾跟我说过你们前世有约,才得今生再遇。吴念,你连红尘都能勘破,难道就不能冲破世俗解开心结吗?玉璞为你受尽了苦难,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更不惜百年寂寞的等待,你就不能为他想想吗?”
石殊有点着急,咳嗽了两声。
“石施主,在前世我就知道石郎有个姐姐叫石姑,她与石郎有过婚约,而且是奉父母之命而订的。那日我领玉璞去泰福隆看麒麟石回来的路上,玉璞还说:能证明前世之约的都承天意而来了。当时我就问他,石姑来了吗?他笑着说,来了,有一个人特别像。”
吴念闪动泪花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石殊的脸,见石殊的神情似有所思便接着说道:
“当我看到石施主后,一眼便认出你就是前世的石姑!石施主,我不是故意耸人听闻。这是真的,在前世的记忆方面我一直比石郎强!”
“不会的,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这回轮到石殊迷茫了,因为玉璞也对她说过在转世的记忆方面吴念确实很清晰。
“佛说人都有轮回的,但大都不会记得,这不奇怪,佛示还有八维时空人所未见。而你所以与石郎今生相遇而不相认,一是你前世怨气太重,上苍不许你再记得过去以平你心之怨;二又惜你们前缘未了,安排你们今生再续;所以让我退出,这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因果。”
吴念说得振振有词,俨然一个禅师在给门徒讲佛法禅机。
“你们都有百年的等待,这百年我在哪里?”
石殊听妙玄的言词十分的肯定不禁有些惘然,所以马上问了一句。
“你在应有的轮回中,所以你不可能记得与石郎的那一世,即使有些也已消磨怠尽,犹如残梦。”
经吴念这一说,石殊还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不会的,不会的。”
石殊也震惊了,但嘴上又只能这么说。
“我是昨夜坐禅,灵光开示,才得此悟。你若不信,可以依法而行,终会自知。”
“可我佛缘不具,怎么依法奉行?”
“我佛渡人,岂拘一法?到时自然有法。”
妙玄果然妙玄!连说话也开始透着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