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胜见绵弗弗倒地不起,举起棍子就要再次攻击,只见一个身影闪过,把绵弗弗一踹,踢了进去,送到绵贺贺身边。
众人非常吃惊,朝那个身影的方向一看,原来是郎汪,正在一脸得意的笑着。
郎胜见状,百思不得其解,大声道:“大王,我正要补刀,你怎么踢过去了?”郎汪听郎胜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大吃一惊,眼睛挣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很大,大叫了几声说:“我就是想补刀才踹他的,没想到给踢过去了。”
说完郎汪便尴尬地笑了笑,郎胜无奈的垂下头,叹了叹气。
族长弯下腰,抓起绵弗弗的手,把了把脉,眉头微皱。
郎汪得意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郎胜大喊道:“攻进去。”只见郎汪的手往空中一摆,说:“等一下。”郎胜问道:“大王,怎么了?”郎汪停在空中的手放了下来,转过了身,咳了几声,严肃道:“肚子饿了,先吃饭。”
郎胜道:“能不能打完再吃?”郎汪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吃完再打。”郎胜迟疑了一下,说:“可是…”郎汪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理直气壮地道:“这是命令。”
郎胜见郎汪态度坚决,只好作罢,郎汪便下令回到营寨。
绵贺贺看着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绵弗弗,低声问道:“族长,二弟伤势怎样?”族长摇摇头,叹了叹气,说:“全身一半的骨头都断了,五脏六腑也遭到损坏。”
听族长这么一说,绵玉晴脸色大变,绵婷儿哭了起来,说:“族长,怎么办呀?”
族长让绵贺贺、绵散散守着,自己带小兵抬着绵弗弗,到了帐篷里,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
绵玉晴看着躺在床上的绵弗弗,脸上露出十分心疼的神色,说:“族长,您有多少把握?”族长想了想,说:“只有五成把握。”
我看了看绵玉晴、绵婷儿非常难看的神色,心里想道:“要是师母在就好了。”
族长命人拿了个盆在绵弗弗身边,用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处在昏迷中的绵弗弗朝盆里吐了几口黑血。绵婷儿看了看盆里的黑血,带着哭腔道:“族长,二哥怎么又吐血了?”族长转过头来,说:“别紧张,我用针逼出他体内的瘀血。”绵婷儿道:“那二哥没事了吗?”族长摇摇头:“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治疗很重要,玉晴你留下,婷儿你先出去。”
我们见状便离开帐篷,绵婷儿点点头也走了出来。刚好到了吃饭时间,绵婷儿心情极差,不想去食堂。
我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走上前去,说:“婷儿,你二哥会没事的,先去吃饭吧!”绵婷儿不说话,摇了摇头,我继续说:“你站在这里也帮不了他,外面还有狼族虎视眈眈呢,吃饱了才有力气抵御外敌。”绵婷儿还是摇摇头,武藏走上前来,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去吃饭吧。”绵婷儿抬起头来,看着武藏,低声道:“好。”
由于绵婷儿的关系,吃饭的时候气氛沉闷,而我在想着事情,对于绵弗弗攻击敌人自己反而受伤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很蹊跷,边吃边想着,直到吃完饭还是没有头绪。
我想着到绵贺贺那边去看看,便附在良翼耳边,跟她说了,然后起身离开。
来到铁栅门那里,只见绵散散在瞭望台上,绵贺贺在门旁守着。绵贺贺看到我,迎了过来,打了一声招呼:“嬴兄。”我看了看外面的营寨,说:“贺兄,没什么异常吧?”绵贺贺道:“暂时没什么动静。”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阵脚步声朝这里来,越来越响。我和绵贺贺往门外一看,郎汪带着士兵正向这里走来,在离铁栅门三十米的地方停下。
郎汪打了个饱嗝,一脸得意的样子,大声喊道:“怎样,想好要投降了没有?”绵贺贺说:“我书读得少,不知道投降两个字怎么写。”郎汪闻言,手一挥,身后的士兵走动了起来,不一会,便摆出“投降”两个字。
我看了看这“投降”二字,顿时无语,只见郎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现在的小孩就知道玩,不好好读书。”绵贺贺见状,笑道:“郎汪先生,你会‘投降’,真厉害。”郎汪哈哈大笑道:“当然,我很聪明的,认识很多字。”
在郎汪身边的郎胜道:“大王,他是在耍你呢。”郎汪一听,顿时醒悟过来,龇牙咧嘴,怒道:“你小子竟敢戏弄本大王。”绵贺贺摆出一副轻视的样子,冷笑道:“你这么笨,不耍你耍谁呀!”
郎汪被绵贺贺这么嘲讽,大吼一声,向前一指:“进攻。”命令一下,郎汪刚要向前冲,只听传来“噗呲”的声音,郎汪捂着鼻子骂道:“你们哪个混蛋放屁?”只见郎胜捂着肚子道:“大王,不好意思,我肚子疼。”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士兵一个个捂着肚子,奏起“噗呲”交响曲,随后郎汪也捂着肚子跟着奏乐。郎胜捂着肚子说:“大王,肯定是刚才吃的东西不干净。”
绵贺贺见状笑道:“郎汪先生,你不是要打进来吗?”郎汪忍痛说道:“你小子别得意。”说完就边奏乐边走,慢慢撤回营寨里。
绵散散正要带兵追击,却被绵贺贺拦了下来,绵散散道:“大哥,为什么不趁机打败他们?”我解释道:“郎汪只是肚子疼而已,要是追出去他们会反击的。”绵贺贺点了点头,说:“嬴兄说得没错。”
我看郎汪暂时撤退,边先回帐篷去。古娜、武藏正在里面坐着,我走进去问道“良翼呢?”古娜说:“她在陪绵婷儿。”
到了晚上,良翼才回来,来到我帐篷里,说:“绵弗弗醒了。”我闻言便跑了出去,良翼也跟了过来。到了里面,绵婷儿、绵玉晴、族长都在那里。我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绵弗弗,问道:“没事了吗?”族长咳了几声,用苍老的声音道:“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不过身体很虚弱,得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转向绵弗弗道:“当时是怎么回事?”绵弗弗小声道:“当时我攻击他后,感觉自己被锤子重击了一下,再次攻击时,又感觉被锤子狠狠打了一下。”
绵弗弗还没说完,良翼惊讶道:“痛苦转移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