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吃的第几家店了?”笛笛不记得了吗?
“应该是第五家了吧。这家嘉兴铁板烧做得是真的好吃呀!”铁板烧!我太想你了!
“对啊,我也觉得。跟凯德的味道挺像的。”
“啊,凯德啊!我好像好久没去吃过了。”
“你多久没来广州了?至于这么懒吗?坐地下轨道梭半个小时就能到广州了?”
“这个嘛……我想减肥好嘛!每次去广州你总是带我逛小吃街,我就是被你喂胖的。”
“怪我咯!你从高中时候开始就没变过吧?一直这个体型。”
“看破别说破嘛……”笛笛你太了解我了,好尴尬啊!“你怎么不吃啦?”
“我吃不下了,早上吃太多了。”
“我都说早上别吃啦,留着肚子给美味才行啊。穹隆十六号市跟咱们那儿有两个小时时差,你早上九点吃的早餐,才过了一个小时就吃午饭了,肯定吃不下啊!”
“咱们这几天一直在外面狂吃,对消化也不好。”
“不管啦!优惠就这几天,能多吃点就多吃点!”
“都说我来请啦,你还非得用均分制。”
“那怎么可以呢?本来就是我带你出来逛。”笛笛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要是再不带她逛逛,再憋下去真的不行了。
“不过也是,难得有这么长的假期。芈星人真的好会偷懒,过个新年,整个星期都不工作了。下周一又得上课啦,我都不想上课了。但是想到熊跃老师布置的任务……辰,你能不能帮我跟熊跃老师求个情啊?”
“其实完不成应该问题也不大吧。熊跃老师也不是爱计较的人。”
“但是她那次感觉好可怕啊!”
“她都说过之前言重啦,还让我代她跟你道个歉。”
“嗯……行吧。”
“你不用想太多啦,都过去了!不过我挺想出去逛逛的,丹阳市在新年前后有好多节日呢。”
“她们干嘛要把节日都安排在这个时候呀?”
“这个跟她们的社会形态有关系吧,毕竟这里位于北纬68°。以前没有这种供暖系统的时候,她们的生活就是夏季温暖的时候出去打猎寻找食物,冬季寒冷的时候就聚集到一起。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发明很多节日才能让大家不会无聊啦。她们的社会形态是随时间周期性变化的。这种特点以前的因纽特人社会也存在。”
“好吧……不过我们出不去也不关我们的事,是她们过年又不是咱们。不过玲玲帮你申请过年的时候出去,为什么会申请失败啊?”
“我也不知道,这种事她们不会给具体解释的。”其实我也想出去玩玩,哪怕不是为了做田野调查。但是笛笛的事情一直没解决,我也很着急啊!
“或许是吧。玲玲应该挺失望的吧?”
“我也不清楚,但是她应该有很多朋友可以跟她一起玩吧。”
“辰,我也不清楚跟芈星人相交具体意味着什么,但是自从我跟箫箫分手以后,每次我俩在一起,玲玲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好像在吃醋一样。”
“有吗?不过你跟箫箫分手以后,也就那两天有课的时候她才能见到我们吧?”
“对啊,就那两天,我就有很明显的感觉。玲玲就是在吃醋!”
“这也能让她吃醋啊?可是她们跟人相交都是很随意的啊?不至于吧?”
“辰,我问你个问题。万一……我是说万一,玲玲真的是喜欢你,想跟你结婚该怎么办?”
“不知道,我没有想过。结婚这事对我而言都还很早呢。而且,我的性取向……”
“这可说不准哦。也许玲玲真的有能力把你改变呢?箫箫也是这样改变我的。要不是那次他主动提出跟我交往,我真的从没有考虑过姐弟相恋的事……”笛笛说完就低下头了,她还会很难受。
“别说啦,这事就这样吧,别管箫箫了。赶紧吃吧!”
“辰,那个是安姐吗?”笛笛看着右边的桌子。好像真的是安姐耶!她就在距离我们7米左右的位置。安姐对面还有一个女生,是一个外国人。她们应该在聊工作的事吧?
“那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行啊!”
“安姐!你也在这里呀,好巧哦。”
“嗨!辰,韵笛。”
安姐今天穿得好正式,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职业装短裙,还穿了高跟鞋,大概8厘米高。不过她对面的那个女生就随意多了,只穿了一身休闲便装,上半身是一件宽松的卫衣,下半身是一条窄腿裤,还穿着运动鞋,好像还没有化妆。
“她们是?联合研究所的人?”那个外国女生问了。
“她们是友谊大学大气改造班的,是我的同学。——你们坐吧!”
我们坐下了。我坐到安姐旁边,笛笛坐到那个女生旁边。然后我们让自己那桌的食物飘过来 了。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丹妮拉·冈萨雷斯博士。她今天刚到芈星,是丹阳-天津分子生物学联合研究所的科技伦理组组长。她来芈星接替上一任组长艾萨克·哈布瓦赫博士担任新的组长。我今天专门过来给她接风洗尘的。”
“张博士亲自过来接我,我有点担待不起啊。”
“说笑了。咱们研究所一直期盼着冈萨雷斯博士到来呢。”
“啊!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应该要谈正事吧?”看到她们聊着,突然插进来确实挺尴尬的。
“没事,我只是带丹妮随便吃点东西,也随便聊聊。我们晚上还会有正式的接风宴呢。”
“安,我都说不用搞这么隆重啦!我就是临时接替哈布瓦赫博士。咱们工作要紧!”
“安姐,你们是老朋友吗?”笛笛问她们。怎么我感觉不出来?
“这个……算是吧。以前在MIT读博士的时候我们俩经常是竞争对手。每次申请课题经费的时候我都作为分子植物学实验室的带头人,而她经常是动物基因组学实验室的负责人。所以我们俩经常为了经费的事撕起来。我们俩平时竞争也很多,我读博三的时候我们俩在校际羽毛球比赛决赛上碰面了。”
“那次我状态差了点。最后一局可惜了,都打到28比30了。不过我们现在也算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