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以后,齐郁来到赵王寝宫,看四下无人,翻墙而入。见一处宫殿中有微弱的灯火,悄悄摸了过去。
来到窗下,侧耳偷听,殿内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女人娇声道:“来嘛!春平君,人家都想死你了!”
齐郁一听还有这节目,急忙站起身,轻轻捅破窗户,向内观瞧。看到一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女子,斜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一只雪白的手臂,支撑着抬起的头部。容貌姣好,应该涂抹了不少脂粉,显得无比妖艳诱人。
那个叫春平君的人,年龄跟女子仿佛,大也大不了多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水,“我的后,别急嘛!等一会王就睡了,到时咱们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听意思,那女人应该是王后,只见她不停媚笑,“春平君,怕什么?宫中可都是咱们的人哪!那个老不死的,已经卧床多日了。本就身体不好,再加上近日不断传来,被秦占领土地的噩耗,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
春平君抿了一口茶,“话虽这么说,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王后撂下了脸子,招着手,“快来嘛!不然的话,可要生气了。”
春平君无奈,放下了茶水,向王后走去。
齐郁偷着乐,心想一场春宫大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殿外远处忽然传来“捷报!捷报!”的声音,跟着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齐郁吓了一跳,急忙隐藏起来。戏看不成了,等那几人走过之后,猫着腰,悄声跟在他们的后面。
几个人一路来到最里面的寝殿,口中仍然不停喊着,“捷报!捷报!”一声紧似一声。
齐郁蹲在殿外窗下偷听,里面一个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问道:“什么?再报一遍,寡人没有听清。”
来人重复了一遍,“恭喜大王!伐燕军传来捷报,他们已经攻占了燕国狸阳城。”
齐郁判断,声音微弱的人应该是赵王偃。他听到好消息后,犹如打入一针强心剂,说话的声音有力了许多,“来人哪!赏!”
不一会,那几人乐呵呵从殿中出来,肯定是得了不少赏钱。
齐郁捅破寝殿窗户,向内看个究竟,赵王吩咐,“来人!扶寡人下地。”话音刚落,跑过来两个侍从,将他轻轻扶起,坐于床边。又帮他转身,准备下地。
一个侍从道:“大王!听到好消息,你这身子立刻就好了许多呢!”
赵王呵呵笑着,“狸阳大捷,本王甚感宽慰!甚感宽慰啊!寡人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齐郁听到他要出来,急忙藏身假山之后。
面容枯槁的赵王手扶大殿门框走出,回头吩咐侍从,“你们不用跟来,寡人要一个人走走。”
殿内传来两句“诺”的声音。
赵王在寝宫中东游西逛,越走越精神,不知不觉来到王后寝殿。
齐郁在后面跟着,看他去的方向,暗暗窃喜,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果不其然,赵王刚刚进去,殿内便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接着听到赵王大骂,“你们两个畜生,怎能干出如此龌龊之事,叔嫂通奸,有悖伦理,还要不要廉耻。”
齐郁从窗户向内偷看,见王后坐在床上,用被子遮挡身体,小被遮住了上身,下身便露了出来;遮住了下身,上身便露了出来,十分搞笑。春平君急急慌慌穿着衣服,口中反唇相讥,“我二人本是一对,是你寡廉鲜耻,兄夺弟妻。这是对你的报应,太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