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看你和那女娃娃就相处挺好的，也挺乖的，怎么一见别人就变了脸色啊？”
哪来的女娃娃？方离吗？
尘轻疑惑。
白芷此时又添了一句：“看骨骼的话，长的也是不错，但你看，她穿一身黑，真不会打扮，可没姐姐我漂亮呢！”
白芷原本只是想逗一逗这孩子，但是没想到看见尘轻愣住了，而且脸色发白。
自己吓到他了吗？
“你怎么了？”
白芷准备给他把把脉，却被尘轻躲开了。
“你说的女娃娃，是她吗？”
尘轻颤抖着手，指着邹左离开的方向，还能看见一袭黑影。
白芷慢慢转头看着方离，有些心虚地问她：“我，是不是、惹祸了？”
方离也不是很清楚，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邹左拢了拢衣服，怎么觉得有些冷，或许是天气转凉了吧。
应该是眼前人的缘故，邹左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承锦落让我告诉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她消息。”
庄阎看着她，面色严肃。
邹左和锦落的关系自己从未问过，但是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亲密了，好像邹左知道很多事情。
“邹左，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锦落了？”
邹左没否认：“还好，当初是她救我出水牢的。”
！！
居然那么早？
“那你来暗网是为了？”
邹左知道他问的什么，语气淡定地向他说明：“也不算是监视，毕竟我也不了解你，她也没问过什么，后来，她也来暗网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说完了这么大件事。
“那你这是背叛？”
“我觉得不是。”
庄阎语气平静：“但你是站在她那边的。”
邹左点头，很肯定。
“对的！”
“但你是暗网的人，该是我这边的。”
“但你是她的！”
庄阎一下就被噎住了，不知该接什么话，邹左一副‘你要是敢否认，我下一刻就告诉承锦落去！’的样子。
谁给她的底气？
庄阎原本还想兴师问罪一通，但现在她明显有靠山，而且他也没办法。
就在郁闷的时候，庄阎注意到尘轻站在门口，而且脸色极其的差，比他还差。
“呵！能收拾你的人来了！”
邹左转头看见尘轻，他怎么跟来了？
而且脸色不太好，凭她这么多年对尘轻的了解，这是生气了？
“你骗我！”
“我没有，你也从来没有问我。”
邹左扶额，真是头疼，这是谁告诉他的？
原本到了晚上尘轻来找自己睡觉，自己也像平时一样看书，但这次尘轻却没有老老实实上床，而是坐在她对面质问自己，一副他受了欺骗，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模样。
尘轻反应过来，好像自己确实没有问过她是男是女，好像所有人都将邹左默认成是男人。
尘轻换了一个问题：“残月，不，承锦落知道吗？”
邹左：“知道。”
“那庄阎呢？”
邹左：“知道。”
“啊——只有我不知道！”
尘轻有些崩溃。
“那你还和我一起......？”
邹左就显得淡定许多。
“睡觉吗？我劝过你，但你想，拒绝你，你还会不开心。”
“我......”
邹左继续宽慰他，道：“而且对我来说没什么，我大你几岁，对我来说把你当做弟弟一样，你也不用在意这些。”
邹左看他情绪应该是稳定下来了吧，那以后是不是这孩子就长大了，不需要再来找她陪睡了吧。
“喝点水吧。”
邹左看他从刚才脸就一直红着，喝点水降降温吧。
尘轻没接过水，而是问她：“所以，你到底是谁？”
邹左端着的水顿了一下，然后放在桌子上。
语气平淡地阐述道：“我就是邹左。”
“我想了解你，不要再瞒着我了。”
“这与你无关。”
这句话将尘轻定住，这应该是这么多年邹左对尘轻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邹左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又见尘轻喘着气，看来很生气了。
这陆尘轻在别人面前都是很成熟的模样，怎么在她跟前就像是孩子似的，令她头疼得很。
刚想开口哄哄他，但下一刻尘轻唰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原本淡定的她有些发怵。
“我们都是睡过的关系了！你说和我无关！”
这下邹左彻底不淡定了，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这些方面，但也不能这样乱说吧。
“不是、你别喊！你不要乱说！”
尘轻理直气壮地反问她：“难道我说错了吗？”
“可、我们又没有......我们只是单纯地睡......额！”
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呢？
尘轻继续质问她，脸憋得通红：“你难道不对我负责？你睡了我这么多年！”
在尘轻想法里，他平时无论男人女人都不曾碰过，邹左要是男的也就罢了，既然是女孩子，那就该是他的人了，也该对他负责。
“啊？”
邹左彻底懵了，她听不懂尘轻的话了，他是什么意思啊？
自己怎么好像，突然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登徒子了？
“你说话啊！”
“我......”
邹左败下阵来，对他摆手：“你先坐下来，我仰着头难受，唉！”
但尘轻现在不那么听她话了，趁着她低头的瞬间，快速扯下她脸上的黑布。
尘轻从来不会扯开她的黑面，即使他说过很多次，但是也没有动过手。
但尘轻认为，邹左既然答应了他，那他当然可以这么做了，而且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就这样邹左猝不及防地与他打了个完完全全的照面。
是他喜欢的模样。
若是要尘轻描述的话，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干净，非常干净的人！
邹左有些生气了，刚想站起来，但是被一下子封印住了。
“嘬！”
额头被袭击了！
她该不该推开，还是捂住自己？
那么该捂住哪里？
已经结束了吗，不袭击别的地方吗？
这回尘轻坐了下来，看着她：“现在说说吧。”
“说什么？”
“说说你自己啊，我们都在一起了，我总要了解你吧。”
邹左愣愣地看他，看来不能逆着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我是邹国人。”
“你说过，你和庄阎来自一处。”
“是，他是邹国的皇子，而我，是邹国南丞相之女，王上亲封的郡主——清水郡主。”
尘轻点头附和：“嗯！果然是一汪清水。”
谁知邹左却并没有被夸赞的开心，如今尘轻能看见她的整张脸了，自然也看见她的苦笑。
“只是这汪清水终是变了浑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