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指满世界的墙上花海
二人吃完午饭,健次郎拨来电话说,工作室内一件十分重要的风景油画,被楼下淘气小猫鲍鲍给抓坏了,全工作室正努力修复着,但效果不是很好。希望铃四郎能回去下帮下忙。四郎听到这个消息,刚好看着芳怡子也无聊起来,就直接带着芳怡子去到了工作室。
工作室内,一幅墙壁大小的大型版绘充满着鲍鲍的无数抓痕。鲍鲍还在工作室的外面嗷嗷嗷的叫,健次郎愁眉苦脸的看着残缺画作,伸长脑袋,处近看了看画,这一看就知道是画上的狗尾巴草吸引了它,才被它抓成这样。
工作室的人全部都围了过来,也有人拿起了画笔在尝试修复,但效果不是很好,就一一停了下来。这时健次郎恼火的四处找寻着鲍鲍,在楼梯脚下发现后,一把手抓着它的颈背提到了大家面前说,看看你干的好事!
鲍鲍低下了头,像是在承认错误的样子,走着猫步在大家面前道歉。比野满头雾水的看着动画进程被延迟,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抽起香烟,看着前面的鲍鲍四处走动,想走出去却走不出去。
在工作室门被铃四郎打开的一瞬间,眼前的鲍鲍再次抓着油画一步两步三步的从画上跳到窗口,众人一致惊讶的看着它跳下楼。这一刻,小惠冲到了窗口大声呼喊,鲍鲍!所有人都担心的围到窗口一看,结果它正在下面的阳台前舔着猫爪。
这时铃四郎带着芳怡子从人群后走在油画前,看着画上的无数抓痕。他不知觉的笑了笑说,我估计是没救了!健次郎无语道,那怎么办?这幅画正好要到它的的录制时间了,描版都出了问题,我们的进程又要慢了?
比野说,四郎你想点办法吧,毕竟这是你的画。
四郎只好卷起衣袖,把阿惠桌子底下的一箱颜料搬出来,又拿出自己画箱里的画笔站起来说:
“除了重画,还有什么办法呢?”
芳怡子走在四郎面前,抚摸那张宛如墙壁一般大小的油画,看着上面黄色的莠草与整个草原叠合的一幕,就仿佛她要走进里面跳起舞蹈了。
健次郎在他们身后表示歉意,今天打扰到你们了,正好在你们约会时把你们叫来,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铃四郎一只手搭在健次郎肩膀上说,没事,交给我吧,大概什么时候需要?我三个小时就能搞定。
比野:“下午五点时就行。”
铃四郎:“那时间够了。”
又转身看着健次郎说,画在哪里?健次郎看了看周边,又去仓库翻了一下,没有找到和那个比列一样大小的油画布,就连水粉纸也没有了。比野站了起来,把铃四郎面前的桌子给挪动开,健次郎也秒懂把旁边的也挪动开来,最后给四郎腾出了一块好地方,一面白色的大墙。比野哈哈笑道,没办法了,四郎你尽情发挥吧。
铃四郎:“这是要把我当米开朗琪罗?”
健次郎:“那天花板可搞不得,哈哈哈哈。”
芳怡子好奇蹲在旁边,看着铃四郎打开一个又一个油画盖,她一只手点了点在手上,感觉黏糊糊的还挺好玩,四郎看见她似乎很喜欢的样子,就把笔递给她说:
“你能帮下我吗,芳怡子?”
芳怡子:“只要四郎你不嫌弃我会毁了你的画就行。”
铃四郎:“你按照你脑海里面的画就行的。”
芳怡子:“真的吗?”
铃四郎:“不要有拘束,彻底的去放松,就像你那天在草原上跳舞时一样。”
只见芳怡子手里的画笔,忽然掉在地上,铃四郎躬下捡起时。芳怡子伸出手把一抹天蓝色涂抹在墙上,铃四郎惊讶的笑了起来。他挥动着画笔把芳怡子的颜料铺散开来,然后点缀出了玫瑰花,谷莠子,雏菊,金银花……
片刻后,一片自然的草原景色浮现在了众人面前,大家开始赞叹起铃四郎画技。而芳怡子也毫无拘束的在帮着铃四郎的忙,直到他内心的孔雀再次飞翔出来,像是芳怡子的玫瑰又再次被弹走了尖刺。一个下午过去,一整面墙体,都被他们两个画满了鲜花野草,不是健次郎的阻止,估计会把整个工作室的白墙都给画上。
二人身上,现在已经沾满了颜料,就像是闭关了三个月的画家一样。从衣领,到衣角,到裙子,裤子,鞋子乃至于在芳怡子的头发上,都沾着孔雀蓝。芳怡子开心热胀红了脸,走在铃四郎面前,双手沾满颜料的往铃四郎脸上一抓,五颜六色的鲜花立马黏糊盛开在了铃四郎脸上。
铃四郎惊讶看着芳怡子,芳怡子笑着退后几步。她知道接下来的铃四郎,肯定是要报复了,在她想要逃跑的一瞬间,铃四郎反手一抓,把芳怡子抓在了面前。芳怡子煎熬的闭上了眼睛。
铃四郎在她额头中心画上了三个孔雀的发冠,不忍心的在她白泽脖子上用手滑下两笔孔雀蓝。芳怡子惊慌的往后退去,一步将地上的一桶颜料水打泼,又在铃四郎面前舞蹈起来。这一次她的身上充满着五颜六色是真正的变为孔雀了。工作室的所有人看着他们两个在墙绘的花海下戏耍,都在内心羡慕起来,看着他们实在是太般配了。
这是一个画家,一个跳舞女孩,在满是莠草夹杂着鲜花的草原上携手舞蹈着,就仿佛他们会如此白头到老一样。芳怡子旋转起了她黑色裙尾,转眼间,就从画中飞出了一只蝴蝶,芳怡子举起白皙的手臂,脚下便开出了一束鲜花。芳怡子站在广袤的草原上舞蹈,像是一只孔雀在腾空飞翔,忽然墙上的野草鲜花从里面集涌而出了,自由蔓延生长在了整合画室。
从脚下的地板,头上的天花板,到画室的桌子,画师的笔尖,书籍的夹缝中,喝茶的水杯里都一一生长出了自然的花草,窗户外面的蝴蝶在一一飞进。此时鲍鲍又意外的站在窗口,在铃四郎沉迷着芳怡子的幻想,芳怡子在专注着舞蹈时。
工作室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小猫鲍鲍,健次郎吞了吞口水,比野小心翼翼的站在鲍鲍旁边。鲍鲍这时一步两步的从窗口走了下来。
它走着散漫的猫步,目光盯在那面墙上,它以为墙上的蝴蝶是真的蝴蝶,鲜花便是真的鲜花,而莠草像是在随风摇曳吸引着自己,那一刻小猫鲍鲍幻想着自己走在了大自然上。
这时阿惠,健次郎,比野都在小心翼翼的围在鲍鲍身后,全部工作室的人也渐渐的围了过来,害怕它又把铃四郎新完成的画给毁掉。
在鲍鲍察觉到不对劲,开始向后退去时,全部工作室的人都往鲍鲍身上扑去,可却什么也没扑到。鲍鲍反应瞬速的跳在了人堆中,在比野头上舔了舔猫爪,慢慢的朝着铃四郎和芳怡子走去。
芳怡子停下舞步,蹲在了鲍鲍面前,将沾满颜料的手抹在的鲍鲍的胡须上。鲍鲍好奇的舔了舔。感觉味道难吃极了,吐了吐口水和舌头,又来到了铃四郎脚下,铃四郎拿起了一张小白纸折成飞机,再用鱼子酱糊给它画上了一条鱼在鲍鲍面前扔出窗口。鲍鲍在后面不停追赶飞向窗外的纸飞机,跳了起来,与同它的魔毯消失在了窗口,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铃四郎看了看时间,花火会开始只剩半个小了。立马牵着芳怡子的小手,潦草的和工作室的伙伴们告别后,转身走出了大厦。
二人手牵着手站在马路上就像是刚刚工作完毕的油漆工人,他们彼此望了望,哈哈大笑起来。玲四郎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后,去向了夜晚的花火会。而在工作室内,残留在所有人眼中的,是铃四郎和芳怡子站在那面墙下画画的样子。
这一幕是——《指满世界的墙上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