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多年过去了,白蛇镇已经发展成一个市,在这里的老一辈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发生过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昔日的泥房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
“唉……”沈清秋睁开惺忪的眼睛,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依然刺眼,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转身又继续躺着。
父母不在家,也没人催命似的喊起床,往时二哈早就不耐烦了,但自己要上学,父母也没空,哥哥沈一,又一天看不到人影,一消失就是十天半个月,他们对这样的情景都早已为常。
自己上一次从海边回来,而哥哥沈一刚好要出海,也没有打过照面。
每个假期的早晨总是睡到自然醒,家里静悄悄的,正值夏季,知了叫个不停,但不觉得吵,感觉十分美妙,想想小气候学校离家有二三公里远,每天中午吃完粥,就走捷径,直接从玉米地里穿过,看到知了就去追,螳螂,天牛啊,对这些非常好奇。
村里的学校非常简单,一天就五节课,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学校很小,小到只有两间教室,一个办公室,同时学校也很大,学校没有围墙,学校后面几十米就是马路,原先旧的房子离马路更近,那时候还是瓦房,后来拆了瓦房,在旧的学校前面建了一座新的学校,学校的四周都是各种农作物,后面右侧是木薯,在往后就是花生地,玉米地,一般很少到那边玩,多半是老师家长不主张吧,毕竟过马路太危险,车来车往,学校后面多是槐树,附近还有一座墓,听说是家族里的,但却不让人恐惧。
每天中午上学都是回家吃饱了再来,也会带上饮料瓶装的粥,还有红薯,青辣椒,酸辣椒,猪豆,然后几个人拿着瓶子在木薯地里,“咕咚咕咚”喝粥,一下子就去了一大把,有时候也在里面捉迷藏,玩得不亦乐乎。最难熬的就是上课,对于数学脑袋跟浆糊一样,对于语文和自然课,音乐课还是喜欢的,有时候上课,人在教室心在外。
每年夏天,树上开满了小黄花,毛绒绒的,总喜欢把花放在书里一段时间,便把书染成一朵朵小黄花。心里很是开心,每当新书发下来没有多久,像废主要的课本就被做成飞机在操场上飞来飞去,比谁飞得高,飞得远,自然课的课本首当其中,不因为别的,主要是纸张质量好,比较硬,这样折出的飞机更高,经常有飞机挂树上,然后拿鞋一扔,鞋子又挂上去了。
操场前后有个篮球框,但很久没有用,原因是地没有硬化,篮球拍不起,另一边的篮球框早就荒草萋萋了。
但我们总是能找到因地制宜的游戏,拿砖头砌跑道啊,去抓蟋蟀啊,有种蟋蟀很大个,有时候看到洞口,就轮流用水把它灌出来。还有一个乒乓球桌,偶尔也去打一下,还有丢沙包,跑道游戏离学校比较远的,有个水潭,打扫卫生的水都是从那里抬去。
每天早晨的晨读,如果不是下午,或者特别冷的天气,我们都是拿着凳子去树底下晨读,但不是总这样,老师允许才去,几个人读者读者就开始吹牛了,看到老师过来就装模做样,总是喜欢耍小聪明。
小时候的一花一草总是很好奇,就算一只黄鼠狼进入教室,然后放了一堆屁,那也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学校里没有窗户,下雨天就是拿薄膜袋加木板封住的,要是碰上狂风暴雨,师生们就一起堵窗口,等雨停了,也到了放学的时间,猪的饲料袋子就是我们的书包。
物质上的匮乏,并没有让我们不快乐,听着罗大佑的《童年》,我们天真无邪地认为,山里面住着神仙,看到天边的气色彩虹,我们兴高采烈。
有一次在半山腰看到一个红色的东西晃悠晃悠,就以为山上有鬼,一传二,二传三……很快,晒谷子的场地边聚满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个出头鸟站了出来,并称绝对不会相信有鬼,但看大家一脸不屑,最后还是拉上一个替死鬼陪他一探究竟。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村子老旧房子依山而建,以前或许怕是洪水来了,二是讲究风水学,背后有靠山,前方一出太阳就照到门前,颇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味道,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取水依然困难,所以又修了水渠存水。
曾经嘴馋,傍晚就去自留地掰玉米,那时天色已晚,途中看见不远处的土坡山脊上,有两个黑影移动,自己甚是害怕,连忙丢下玉米跑了回来。
以前没有闹钟,只靠鸡鸣起床,于是乎每天早早起床,看到山底下有人上学就跟了下去。
爷爷那辈还没有自己个人土地,所以有大队一说,爷爷就是大队生产负责人,在记忆中,村子四周都有围墙,虽然那时已经破烂不堪了,但有不少的土墙还在。 曾经听哥哥说一个故事,哥哥说也是听爷爷那辈人传的,具体可信度多少也不知道,但那来说说也算是消遣吧。
那时为了找到风水宝地,特意请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这里煞气太重,人在这里生活总亏不太好,但为搬迁实属不易,也不太可能,世世代代就是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爷爷问有没有克制的方法,风水先生说相逢便是缘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把黄色的布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有年代感的手镯,这便是宫铃手镯。
据说宫铃手镯是一对,一阴一阳,相生相克。有着神奇的力量,但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体现出来。戴上以后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爷爷给了先生一些钱,便把手镯拿下了,这其中的虚实很难判断。
沈清秋把手上的宫铃手镯摇晃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也听不出什么道理。
如果手上是一只,那另外一只呢?在哪里?
“阴阳……?”它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的冬天,白蛇市不远的地方有个湖,水位下降,漏出一对乱石,乱石那里貌似有个建筑物,那个湖叫做明澄湖,以前叫阴阳湖,为什么改名了呢?
她曾经跟她同学覃思琦去到湖心滑船,当时思琦说划船的时候碰到了石头,后面一想湖那么深哪来的石头,肯定是错觉,后来也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