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抹紫色晚霞的孔雀
书名:川野芳怡子 作者:杨宛成 本章字数:2457字 发布时间:2022-05-16

第三幕,一抹紫色晚霞的孔雀


回到东京后,我暂住在了武田家,一直没有回去是因为上次和父亲的诀别,使得我早已下定决心,要么让这份理想随着他们的言语渐渐变得微薄,变得一文不值,要么就自己去实现,变得更有价值和意义。


很显然我的家人们是同世俗一样的,诉说着要我去放弃的人们之一,而我早已下定决心。看着武田书柜里的漫画书,手塚治虫的名字冲入到我眼里。是的,我要坚持下去如你一般倔强,璀璨。你不惧怕死亡,我也一样,惧怕的是自己要是一事无成的走向死亡就实在是太愚蠢了。


转眼,武田打开房门,扔出一套衣服,我便快速换了起来,我早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拜访芳怡子了。换完后还没等到武田察觉,就已经去到了川府路上。


到达门口后,我以河村铃四郎的身份向着川野家问好。芳怡子父亲看到是我后,便邀请我致府上饮茶做客。我儿童记忆里还记得川父与他妻子拜访过我们家。当时川野一家抱在怀里的孩子就是芳怡子,年少不懂事的我还曾上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父亲还一旁责怪着我不懂礼节,芳怡子的父亲只是笑了笑道,小孩子嘛,没事,来,铃四郎她是妹妹芳怡子。


我心跳扑通扑通的和还是婴儿的芳怡子握了握手,没想到,她就立马哭了起来。吓得我连哆嗦的躲在母亲身后。


哇哇哇的哭声响起,那一天,我偷偷的站后面看着还是婴儿的芳怡子,而川野一家具体来我家聊的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因为当时我也才5岁。现在我一进川野府上他的父亲和仆人们就隆重的招待了我,这让我有点不适应。


现在想想,或许父亲曾帮过他们吧。川父一直在询问着我父亲近来的身体状况和我的学业。我听从了健次郎的警告,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我在画画的事情,相反把父亲在大学为我选择的专业说了出来,汽车新引擎研发研究。


川父一听到果真就眉笑颜开道,四郎前途广阔啊,然后就眼神传递给了下仆人们让他的女儿出来待客。我饮上一口茶,倍感神清气爽,看了看名字好像是中国的。上面写着汉字普洱,我不知道,也从没听说过但我觉得挺好喝的,我又喝完一杯,川父紧接着又给我续上了。


第二杯茶喝完,看着眼前两位穿着和服的姑娘出来了,乍一看我还没认出来到底谁是芳怡子。因为她们长得实在是太相像了,我反复看过来,看过去,还是没有认出谁是谁,她们两个掩饰的互相笑了笑让我在怀疑起,是不是芳怡子故意的?无可奈何只好站起来鞠下躬,向她们表示友好。川父开始了介绍,这是我的两个女儿芳怡子和芳京子。


我也开始自我介绍,两位小姐,您好,在下河村铃四郎,叫我铃四郎就行了。那一天在严肃的川父面前,我很少和芳怡子说上几句话。他的父亲和我一直在聊的也是我的大学专业,日本目前的工业发展,洋人的经济入侵等等,芳怡子她们基本插不上的话题。


我看到了一旁的芳怡子难以忍受的表情,她忽然就站了起来,在庭院中舞蹈了起来。他的父亲像是已经习惯一样,让我不要见怪。京子坐在一旁羞红着脸蛋十分腼腆,不敢抬头看我,显然和她姐姐相比她是性格内向的。


看见芳怡子在庭院中又像是一只孔雀活泼起来,仿佛让我见到在郎崎时的她一样。她转过身来举起了和那天一样的孔雀手势,三个指头竖起,在大指姆和食指的夹缝里睁开了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眨了眨眼。我面色绯红又呆滞的看着,这一秒我又再次陷入到芳怡子的世界,是芳怡子的草原,芳怡子的森林,芳怡子的河流,芳怡子的蓝天和白云。


沉溺的幻想一直到她舞蹈结束,我忘记了赞叹,她走了过来坐在旁边,芳怡子对我有着一种掩饰的不搭理。


川父的仆人走了过来,在耳边轻声诉说着什么,川父递上两包珍贵的茶叶,便是我现在泡在杯子里的普洱茶。川父说,这是我的旅人朋友,从中国云南带来的当地特产普洱茶,麻烦四郎,帮我转交给你的父亲代我向他问好。


我接了过来,川父便让芳怡子和芳京子好好接待我,就转身离开了。当她们父亲离开后,左边的芳怡子和右边的芳京子就毫不遮掩哈哈哈大笑起来。


芳怡子笑得更大声一些,而她的妹妹则小声玲珑一点,这让我赶到莫名其妙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芳怡子看着我说,铃四郎你怎么不说你是画画的呢?我庄重的举起茶杯一口喝下去,你父亲问的是我的大学专业,又不是我的兴趣爱好。


芳怡子笑道,你要是说了你是个画家,看他不把你赶出去。我不满的问着芳怡子,你父亲这么歧视艺术吗?


芳怡子:“没有,他是瞧不起他自己。”

芳京子:“父亲年轻时就是学画画的,但他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就中途放弃了。”


京子站了起来,拉开了墙壁后面的窗帘,上面正好挂着一幅上了年纪的油画。我一看能感觉到川父画作里所隐含着的故事,那一抹粉紫的晚霞,船上的男人正滑动船桨,载着他心爱的女人去向天鹅纷飞的尽头,左边角落下的两只天鹅,好似他们一样恋爱着。


那一天我和芳怡子聊了很多,疑问着她是不是去过中国,又是怎么学会的孔雀舞?她默默含笑着说,那是从房子的童话里改编过来了,在经过父亲旅人朋友的指导后,慢慢纠正了一些错误的地方,所有现在的孔雀舞才那么完美。


芳怡子羡慕的诉说着旅人朋友与自己聊天的经历。他说在中国的一个地方全是跳这种舞蹈的人们,每当节日来临人们都会像是孔雀一样涌上街头一起跳舞,互相泼水,成群结队的玩弄着火把。那里的气候十分舒适,特别适合长待,不会像东京的夏季这么炎热,冬天那么寒冷,一件轻薄的外套就足以渡过四季,他还去过中国很多地方,但就觉得云南那边是他最喜欢的,也是他最怀恋的地方。要不是中途妹妹的来信,他可能会一直待在那里永不回来了。


芳怡子说完我能感觉得到她对中国云南的向往,更是对自身孔雀舞的喜爱一样。或许在这里她是一个人,而去了那边就不是了。因为那里将有无数和芳怡子一样的孔雀,在纷飞不停曼妙的舞动举起着那个手势,芳怡子起身又在客厅舞动起来,那个一开始让人感觉奇怪,却越看越让人感觉优美的孔雀舞。铃四郎就一直在脑海反反复复的记下着眼前的一幕或许又将成为他画作里的更多慕。


三人的闲聊结束,芳怡子在送出铃四郎时。铃四郎邀请了芳怡子明天一起去到东京美术画展,芳怡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她说,千万不能让她的父亲知道,要不然她以后可就跳不了舞了。之后回到武田家的铃四郎,正开心的睡在的榻榻米上,脑海里所想念的全部都是芳怡子,而今天的一幕是。



《一抹紫色晚霞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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