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单锏的报完名和吴贺战在一起,接连打了四十几回合。由于吴贺打过两阵,略微疲累,不到五十回合败下擂台。
他下台,换人替上。
如此这般,有人上场,有人下场,有人连胜,有人上台即败,接连十几擂,没有连胜五擂之人。
擂台下,青虎耐不住了,如果一直这样,打到晚上都不会有结果,招亲擂白摆了。
叫过三鬼,让他们给点压力。
马正说道:“我去吧。”
等台上又下来人,操长短双锏跳上擂台。
擂主大棍前指:“来者何人?”
“岳地尖牙山血赌鬼马正。”
“山贼也来打擂?看棍!”
俩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另一边,即彦师小声嘀咕:“沈兄,周兄,对面开始上人了。”
“嗯,看一会再说。”周舸言道。
时间不长,台上分出胜负,马正长锏打掉擂主兵器,对方认输。
周舸给附近一个颜色,一人心领神会。
马正刚想叫嚣,见一身穿布衣的青年慢慢走上擂台,看见他,有点发傻,心说这不是酒楼里卖香梨酒的千掌柜吗?
一直认为千掌柜的佩刀是压衣服的配饰,难道很懂武艺?
千庚来到擂台上,抽出狐耳尖刀:“客爷,请好。”
“啊......千掌柜?你也来比?”
“当然。谁没点梦想呢?真能把何大小姐娶到家,谁还卖酒?”
“挺有道理,拉兵刃吧。”
“慢着,慢着......”
“怎么?掌柜的要托付托付?”
“不至于,我只觉得干打太没意思,咱们换个比法。”
“喔?怎么换?”
“我说一个主意你听听,听说你叫血赌鬼,肯定好赌,咱们赌一把怎么样?谁赢谁留台上,谁输谁下擂。”
马正听后眉开眼笑:“何大小姐招亲擂台打赌定输赢,太有意思了,怎么赌?”
底下青虎撇着嘴,心说卖酒的掌柜没把握打赢才想这个主意,你能打赢跟他赌什么呢?多此一举。
擂下没法管擂上,只好坐在一边。
台上,千庚摸出一枚铜币:“最简单的赌法,猜正反面,鹰头为正,年号为反,怎么样?”
“太行了,不过有句老话,十商九奸,十赌九诈,你的东西我不放心,得检查检查。”
之后扔下兵器,卷起袖口,露出胳膊,过去检查。
反复查验好几次,就是一般的铜币。
千庚也撸起衣袖;“你选什么?”
“鹰头。”
“我选年号。”
选定好,抛出铜币。
铜币落地静止,结果出来。千庚满脸是笑:“承让!”
马正很重赌品,输了即刻下台。台下,青虎给他一脚:“让你打阵还是打赌?明明能赢,非多此一举,废物!”
“三爷,这叫什么话?还有比打擂台赌斗输赢更痛快的吗?”
“行行行,一边待着吧。”
千庚上台前盘算好一会,打擂不能干动手,干动手撑不了几阵,多撑一阵多打一阵。刚才自己运气,来到第二阵。第二阵最好还能不费体力。
“诸位看官,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周家酒楼的酒水掌柜千庚,您看见了,我这人好赌。刚才跟我赌的人,我十分佩服其赌品,还有没有想赌的?”
他还没说完,一人飞身跳上擂台。
“千掌柜,我来。”
“您是哪位?”
那人摘下大氅,脱下外面的五星飞星袍,摘下宝剑,袖子上挽,走到中间。
“加琉郡陈邑城风劫五星观的弟子,我叫相奇。”
知晓内情的人自然了解他的身份,此人定是飞星教教徒。
“飞星教正牌弟子?”
“然也!”
“也想赌一把?”
“是!”
“可我听说教内禁赌呀?”
“赌就完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千庚琢磨琢磨,还是简单点好。
“掷骰子怎么样?谁点数大谁赢。跟上擂一样,赢的留台上,输的下台。”
听到掷骰子,相奇更高兴了,接触过的赌法,他最喜欢掷骰子。从怀里拿出几块带榫头、榫眼的小铜板,榫头、榫眼兑在一起,几下拼成铜骰。
“看见没有,东西早备好了,避免任何人偷奸耍滑。”
“真不错。”
“那是!”相奇得意地笑着。“谁先开始?”
“您带的东西,您先开始。”
“好!”他冲骰子吹两口气,投在半空,骰子落地,上面清清楚楚显示六点。“千掌柜,该你了。”
千庚有些犯难:“哎......怎么赢呢,有办法了。”
将骰子投在半空,拉出狐耳尖刀想把东西切成两半。
相奇知道,如果两面点数朝上就是自己输,马上捡起宝剑,想把其中一块打到擂台底下。
只听当当两声,尖刀削去一部分,宝剑打掉一部分。
相奇高兴:“掌柜的,你想多了。”
千庚把没被打下的部分踩在脚底下:“呵呵呵呵,相奇,你输了。”
他撤下靴子,相奇前走去看,原来骰子不是横切,是斜切。三片铜板塌落,上面显示一、四、五,共十点。
“啊......你耍诈?”相奇十分不甘心:“再赌一把!”
底下马正不乐意了:“呸,什么狗屁弟子,不重赌品,连旁系弟子都不如!”
“你说谁?”
“谁不认输就说谁!”
相奇生气,没等宣布结果,下擂找人理论。
青虎难得见到八爷弟子,赶快拉到自己这边。他们怎么交流别人不得而知。
千庚连胜两擂,继续吆喝。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走上擂台。
此人长相英俊,年龄二十左右岁,和沈桓一样,一双炯炯有神的豹眼,身材中等,腰间一口宝剑,旁边挂着两个小画布袋。
“千掌柜刀法不错,郁某特来领教。”
“你是何人?”
“一无名小辈。”
“别这么说,多小也有名姓。”
“我就报一下吧,岳地郁序镇人士,我叫郁华文。”
即彦师听到他报名,眉头微紧一下。
沈桓问道:“即兄,你知道?”
“岳地散镇无数,不知道。”
千庚见对方真要动武,没法不应,索性前两阵没费什么事。他整整衣服,重新拉出狐耳尖刀。
“郁兄,请了。”
郁华文拔出宝剑,周围弥漫一股血腥味。
“掌柜的,小心了。”说罢一剑点指千庚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