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她是谁?”佐佐木望着与千美子的萧丽丽,暗暗吃惊。
“老师,她叫丽丽,萧司令的女孩。”高峰说::“老师,现在你我是敌人,今天的事,学生感谢你!在往后的敌对中,你我就是敌人了。”
“你们不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对手。现在你们的人逃了,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会当逃兵,我会与南京共存亡。”
“高峰,不走好!你要是走了,我去那里去找你!老师,高峰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你不能放走他。这是大日本军部的命令。”
“你父亲不是没死吗?”佐佐木冷冷地说:“这场战争本就不该打。”
“老师,你说这话很危险。要是让军部知道了,下场是很惨的。”
“你是特高课课长,你把我抓走去领赏。”
“看来你是岳父的情份,我不会去的。”接着转身对千美子说:“千美子,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是爱你的。”
千美子说:“鬼狼,高峰是我的,你要伤害他,我与你没完。”
佐佐木挥了挥手说:“高峰,你就把萧司令背走安葬吧!”接着大声命令:“全体将士听令:向萧山令致敬!”
“假惺惺!”李伟说。
“哼!”
高峰默默地扛起萧山令的尸体,后面跟着萧丽丽、胡来、李伟、刘根来和欧龙。佐佐木带着美慧子走了。鬼狼对萧丽丽说:“美艳子,你听着,跟我回去!”
丽丽厌恶地说:“魔鬼,你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喜欢你!你的命是我救的,想活命,就跟着我!”
“我死也不会跟着你!”丽丽口气决绝。
佐佐木说:“鬼狼,如果你还是个日本军人,请你离开这里。今天不是解决与高峰的恩怨时候。你走吧!”
鬼狼走了。
高峰把萧山令的尸体扛上紫金山埋葬了萧山令。没有炮竹声,只有日军的枪炮声。萧丽哭得像个泪人,高峰、李伟、欧龙、刘根来和胡来一起跪倒在萧山令的坟堆前,高峰说:“司令,放心吧!我们战狼队的不会当逃兵,誓死保卫南京!!!”
“誓死保卫南京!与小鬼子血战到底!!!
“队长,我们怎么办?”
高峰用望远镜望着城内,望着那些没有过江的国军像没头的苍蝇,被鬼追着打,伤病员被鬼子当着靶子练刺刀,突刺一下,鲜血喷溅,被杀者发发了生命最后的呐喊,惨不忍睹。南京每个市民的脸上挂满了惊恐和绝望,如今,国军走了,保护他们的靠山没了。生命像断线的风笋,恐怖随时可以降临到他们头上。
到处都是炮火,炸起的火球正在天空飞舞,砸落下来的炮弹掀起阵阵血雾,残肢断劈漫天飞跃。
毅然地说:“下山!”
“对!小鬼子不是人,我们与小鬼子拼了。”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激烈的枪杀声。高峰暗暗吃惊,竟然还有国军没有撤离。他很快做出判断,那是87师的驻地。
“去看看!”高峰立刻带着胡来、欧龙、刘根来、丽丽和李伟来到87师驻地,一小队日军正在和未撤走的国军进行拼刺刀。高峰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很快扭转了局面。消灭了日军。87师的副旅长见到高峰,就像见到的大救星,乞求地:“高队长,唐生智没有通知我们撤退,现在全旅二千多官兵只剩下一百人不到。是你救了我们,”
“你怎么打算?”
“我不想死,我要过江。”
“过江,下关已经被小鬼占领了,你怎么过?去也是死路。陈旅长,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鬼子吧!”
陈旅长苦笑着说:“我们这点人打鬼子,一点活路都没有。高队长,谢谢你救了我们,就是死,也要去碰碰运气。”
“那好,我们勉强!好自为之。”高峰冷冷地说。
“兄弟们,向高队长敬礼!”陈旅长带着他那不到一百人向下关方向逃去。
天气阴沉沉的。太阳已经失去了炽热的光华。
“换衣服!”高峰带着一行四人换上了日军军服向城内走去。高峰会日语,一路上,日军把他当着自己人。
整个南京城已无国军的抵抗之兵,他们看到的都是惊惶失措的市民和不断地用刺刀狙杀市民的鬼子。他们对老人和孩,毫不犹豫地残杀,对青年妇女,便像一群恶兽,脱下他们的衣裤,露出他们原始兽性,疯狂地毫无顾忌地扑向满脸惊恐的女人,发泄他们的兽欲。就连几岁的女童也没有放过。真是丧尽天良。
这时,高峰看见一群日本兵正在追一个青年女学生,从她穿的校服,高峰知道她一定是南京文理学院的学生。这所学校是由美国人办的。这所教堂式的学校,得到美国人的保护,日本人不敢得罪美国人,所以,南京女子文理学院是南京唯一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是,这名女学生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学校,跑到街上来了,碰上一群正在寻找年轻女性淫乐的充满兽性日军士兵。
这时,高峰见那位女学生与一群鬼子撕打在一起,奇怪的是,她竟然把几个日本兵打倒在地,痛得日本兵哇哇直叫。这个女孩对不断拥上来的日本兵毫无畏惧。一群日本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正在这时,一个腰挎军刀的日本佐官拔出军刀,“叭嘎,花姑娘!”军刀刀法诡异,不到一个回合,女孩胸前的衣服被军刀划破,露出一对白花花的乳鸽来。女孩害羞地双手捂住胸部,“哇!花姑娘,好美的花姑娘!”倒在地上的日本兵像饿狼见到肥兔,一下子把女孩摁倒在地。女孩像一只打断脚的受伤的野兔,绝望地望着蜂涌而上的鬼子,发出了最后的求助:“救命啊!救命!”她的声音几乎被蜂湧而上的鬼子的淫笑声淹灭了。她知道喊救命已经没有用了,因为她看见的全是恶寇!她看见她的同胞都是被恶寇奸了之后,再被残忍地杀害。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这一呐喊是一个垂死的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峰看见女学生,仿佛看见了梅子。他脑海里装满了梅子的影子。他把女学生当作梅子在呼喊,一下子像疯了似的,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手握中正宝剑,大声地呐喊:“日本猪,去死吧!”剑舞血溅,不到二分钟,就把六个鬼子送进了鬼门关。
高峰把惊恐万状的女学生从地上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学校。”
“小鬼子,为什么救我?”
“看清楚,我是中国人。”
“你是中国人,为什么逃命?”
“我不会当逃兵。”
“我记住你了。”
女学生躺在高峰怀里好一会,才从惊恐中回到现实,柔情满满:“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叫苏雅,文理学院的学生。放下我!我自己走!“
“我送你回学校!”高峰不由分,抱起苏雅奋不顾身地冲向南京文理学院。在恶寇混行的南京,女孩子是恶寇追猎的对象。高峰不愿看见苏雅落于鬼子之手。他想起梅子,他要救苏雅!绝不能让她落于鬼子手中。高峰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似的,不到十分钟,高峰终于把苏雅送到文理学校门口。他把苏雅放下来,转身就走。
“告诉我!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一定要报答你!”
“我是军人!救人是我的职责!”高峰完转身腾飞而去……
夜色如墨,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满天的乌云和毛毛冷雨。
“龙老弟,咱们后会有期!”陈颐鼎紧紧地握着高峰的手:“龙教官,南京即将变成人间地狱,我想留下上紫金山打游击。和鬼子干到底!”
高峰:“陈副师长,你还是走吧!南京危险!咱们后会有期。”高峰答应萧山令,决定与南京共存亡。心里放不下萧丽、张飞、艮亚枝和萧剑他们。
“龙教官,不要管我!我手里还有一千多人,过不江了,我就留在南京,与鬼子血战到底。我知道,肖山令司令员还在城里,快去,好好保护他出城吧!”
“是!走!回城!”高峰挥了挥手,便带着猎鹰特战队离开下关码头,化装成鬼子才进了城。高峰把苏雅送到南京女子文理学院后,迅速返回。
“他不放心陈旅长,转身向下关追了过去。
陈颐鼎带着他的几十个残兵脱下国军军服,穿上日军军服,来到下关码头,已经是晚上八,江面上是黑漆漆的。江边都是等待过江的士兵和市民。大家都把命放在生死门上,祈祷菩萨保佑。人心惶惶,不知道明天还能见到太阳没有。哭骂声不绝于耳,这叫什么撤退,还不如拿起武器和鬼子拼了。
下关码头人潮如涌。江边到处站满了想过江的市民和国军士兵。陈颐鼎来到下关,江面上,根本见不到船的影子。一心想逃命的人们也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漂浮就行。江面上漂满抱着了木板、澡盆、门板的人。他们宁愿抱着不能过江的工具在冰冷的江水中冻死,也不愿站在岸上。他们也歇道,鬼子一到,所有站在江边的人都会比他们死得快。
远处的江面上,一艘艘日本舰船横冲直撞,将航行到江中的过江船只打得熊熊起火,有几只船已经开始下沉了。船上的人惊恐万状,有的纷纷落水。江中有无数的人头在江中拼命地挣扎。绝望地哀嚎着,尖叫着。一排排炮弹在江面上砸起连天的浪花。机枪在疯狂地扫射着江中挣扎的人头,江水中不断地泛起一道道飞溅的血浪。江水被不断地染红。
江岸上,也不断地落下尖啸而来的炮弹,在人群中炸开了。人们尖叫着,哭嚎着。被炮弹炸死的不计其数,尸体被炸得血肉模糊的,面目全非的,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孙天放副旅长对陈颐鼎说:“旅长,看来鬼子要把这里当作坟场了。”
“有炮吗?”
“还有一门。”
“架炮!打沉这几艘狗日的军舰!”陈颐鼎终于下定决心,教训江中舰船上的该死鬼子。
孙天放:“这里到处是日本人,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怕什么!大不了与鬼子同归于尽!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欺负咱们中国人!”孙天放挥了挥手,大声命令:“好!打!杨连长,架炮!一定要打沉它!”
“是!”
“轰轰轰……”一发发怒吼的炮弹怒吼着问江中的日本军舰尖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