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刚才交代给你们的事,可都知晓了吗?”
朱由背对着几个面色浓重之人,轻轻的问道。
细看之下,大约十个人左右。几个人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人,筋骨精壮,这年龄,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属下明白了!”
“放心,你们的家眷我会安排妥当的,到时候能跑就跑,如果跑不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朱由补充一句。
“为主办事,万死不辞!”几个人齐刷刷的回答道。
“嗯,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后天晚上,听我安排就是了!”
听到朱由发话了,几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默默的退出房屋!
两天的时间,说过就过。
铛铛铛!!铛铛铛!下半夜之时,突然吴王府内传出一阵阵急促的敲锣之声,伴随着全府上下,丫鬟小厮的来回跑动,还有周围侍卫的匆匆跑步声!
“快来人呀,有人行刺吴王,快来人呀!”
“啊~吆!!”
整个院子顿时鸡飞狗跳,点灯的点灯,拔剑的拔剑,挥刀的挥刀!顷刻之间,整个吴王府,噪声满天,时不时传出刀剑兵刃的碰撞之声,以及受伤之人吃痛哎吆之音。
“快,都快点,快到吴王寝室!快呀!!保护吴王要紧!”
一个总管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挥舞着手臂,急切的吩咐匆匆而来的守卫士兵。
“贼人休伤吾主,识相的快快扔下兵器,弃暗投明便罢,否则,把你们剁成肉泥!”
来到吴王正府门前,大门已经打开,有两个人已经开门准备进去,周围火把遍布,照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陆陆续续赶来救援的人员,也几乎把整个院子都挤满了,而此时说话的人,显然是保卫吴王府的领头将领。
“哈哈,你们的主子现在在我的手里,你们赶紧退后,否则后果你们自负!”其中一个黑衣人高声叫嚷。
刚说完,只见早已经被几具尸体以及几个黑衣人,挤满的门口,闪出三个人影,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两个黑衣人左右裹着着的吴王赵州。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刚出门的吴王,脸上惊恐万分,连忙摆手示意下人别动。
“壮士有话好说,不知道本王哪里得罪了几位英雄,能否赐教明说?”
吴王转头对着领头之人说道,不过和刚刚紧张的神情不一样,反而有点轻松。
“呵呵,你这个人面兽心之人,不必知道,现如今再说,你也未必能想起来,你就知道一点就行了,现在马上你就没有命了!”
刚刚说完,领头的黑衣人端起一把匕首,朝着赵州的小腹就捅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赵州双腿一软,顷刻之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脸上也痛苦万分。
再看刺客,行为举止却不像真的要赵州的小命一样,匕首就这样硬生生的留在了赵州的腹部并没有拔出,右边架着赵州的黑衣人抬起脚步,把赵州踹翻在地之后,似乎给了另一个人一个眼色一样,左右两个人同时放开赵州,就往旁边开溜,其他几个黑衣人,也一样,都没有上前补刀的意思,而是在这顷刻之间,作鸟兽散姿态,准备逃离事发地点。
“吴王!吴王!快,快找大夫!”看到几个黑衣人往周围散去之后,领头之人连忙上前,查看赵州伤情。
而周围的人,也是乱七八糟到处乱跑,其他密密麻麻的侍卫,看到这里,自然一个个放开了手脚,一马当先捉拿刺客立功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王遇刺的事情遍传遍开来!
而司空王泰,以及几个吴王家臣,也是早早的来到吴王房间门口,等着问候伤情。
“大夫,怎么样了??”
好长时间过后,吴王房间进进出出的丫鬟,捧在手里着带着血水的铜盆,扎带等总算告一段落,王泰上前拦停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开口问道。
“唉!情况危机,不过总算把血止住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夫回答道。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了吗?”王泰连忙问道。
“可以,不过进去问候一下就出来吧,这时候不易打扰吴王!”大夫回答道。
“哦,行,我们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王泰和几个等待的臣子,悄悄踏步,进到屋内看望吴王去了。
“唉,吉人自有天相啊!”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探视完吴王之后,从屋内退出,也都纷纷议论吴王遇刺之事,个个都显得心中宽慰起来。
“是呀,吴王这次脱险,真是我等的福气啊!”又一个大臣说道。
众人边走边聊,各自发表着种种祝福言论,而最后有一个年轻模样的人跟在后头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时不时的跟随者众人微笑罢了,细看之下,此人形容消瘦,眼露精光,一副瘦猴模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乐水!
两年不见,李乐水好像比之前看似稳重了不少。
十几天之后,王泰来到吴王床前准备告别:“吴王不要多想了,好好养伤吧!”
“唉!真是恨煞我心了,我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肯定会得罪不少人,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胆之人,竟然进到府内来了,怪我太疏忽了!唉,父皇的大寿,我。。。唉!”赵州摇摇头,显示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吴王可别多想,你的身体要紧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放心吧,我相信,皇上一定不会怪罪你的,还望吴王以后多多开怀,病才能早日康复啊,听大夫说,这伤彻底康复,最少也得三个月的时间,再过一个月就是皇上的寿辰了,今日我来,也准备告别,好回去复命了!”王泰说道。
“嗯,对了,你待会走之前,别忘了我给父皇准备的礼物,还有我的一封信,虽然是代笔,但是确实我的真情实言!”
“嗯,吴王放心吧,我一定带到,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们这就上路了!”
王泰说着,拱手施礼:“以后再见面,不知道何时,等以后吴王好了,如能来京,可不要忘了我啊,到时定当好酒招待!”
“好的,一定的!”
“那吴王安歇着吧,我等告辞了!”说完,王泰告别吴王,出了大门而去了。
“司空大人觐见!”
半月之后,金銮大殿。
“皇上万岁金安!!”
“快快请起,王爱卿,这一趟辛苦你了!”赵礼在龙椅上示意王泰起来。
“前几日孤就受到了紧急来报,不知道州儿怎么样了?”
“回皇上,微臣来时,吴王已经脱离危险了,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康复还要挺长时间的。”
“哦!没事就好!好了,知道州儿无恙,孤也就放心了!”赵礼略带忧愁的说道。
“不知道,到底是是什么人,去行刺吴王啊,查明了没有?”赵州停顿一会儿,开口问道。
“这,还没有查明,一群亡命之徒,行刺完吴王之后,就准备逃走,有几个当时就被处决了,生擒了三人,不过,还没等问出究竟,三个人就自裁而死了!”王泰回禀道。
“哦,这也可惜了,这些年,不知道吴王在当地是不是又得罪了不少人啊,才招致此等祸端,好了,不说了!”
赵礼岔开话题,也开始重新回归正题,问政起来。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冬天已然过去,春天早已到来,皇上的六十九大寿如期举行,自然满朝文武该祝寿祝寿,该上表上表,最终圆满结束。
“吕丞相,快坐下吧。”
皇上坐在书房上座,开口对下首矗立的吕梁说道。
“谢皇上!”说完,吕梁看了看早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上去。
“这次吴王受伤,你也知道了,不知道你如何看待啊?”赵礼问道。
“这,微臣不敢妄断!”
“虽然州儿是我的儿子,但是他的秉性,我还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这事,偏偏王泰去了,发生了,估计他应该猜到了所谓何事了!”
“你别忘了,他身边有一个朱由。纵然州儿没有这心思,朱由一定是说了什么!”看到吕梁没有说话,赵礼补充道。
“那~圣上接下来如何打算啊?”
“既然把问题又踢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计划还怎么做还要怎么做啊,你回去想一想吧,该起草诏书了,时间不能再拖了!”
说完,赵礼把头往窗外看了看,总算暗灰无神的眼睛,漏出一丝丝精气神来。
“这,皇上……”
“不必多言了,照办就是了,你回去顺便到门口吩咐人,把霍飞叫来,我有话交代!”赵礼说道。
“是!那微臣告退!”说完,吕梁退了出来,办事去了。
“皇上!”被召的霍飞,进到屋内,施礼。
“霍卿家来了,快坐,我有话要问你,咱前段时间,和丞相商量的大事,你没有忘吧?”
“微臣岂敢忘!”
“嗯,那最近让你去抓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赵礼问道。
“近来转遍了各处大营,已经吩咐下去,每一处都在加紧准备!”
“嗯,好,那就好,没有记错的话,最近这二十年都没有打仗了吧?”
“是,正好是二十年了!”
“哦,以前的人,大概除了你,好多人都老喽,你看看我,也都老的不成样子了,唉~我看也没有以前的英雄气概了呢!”
说着,赵礼低头看了看自己消瘦的双手。
“皇上何须忧愁,飞自觉这一把老骨头还英朗的很,皇上一旦有命,飞岂敢不舍命否?”
霍飞听到这里,稍微有点激动,使劲咬了咬牙,坚定的说道。
“卿之忠勇,我岂能不知,不过岁月不饶人啊,我,,不舍得你再去吃苦了!”
“看来圣上心意已觉了,请皇上放心,只要有霍飞一天,定当让皇子稳坐朝堂!”
“嗯,我已经让丞相去起草诏书了,不日,我就该休息休息喽,以后的大事,还要看你们两位肱骨之臣辅佐了,还望卿家不吝私情,能尽职尽责,心系国家万民,朝堂安稳,孤在这里先谢过了!”
“扑通!”霍飞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酸,就跪在了地上。
“圣上万万不可说这些话,身为臣子,哪敢自私惜命,不出全力?您这么说,可羞煞老臣了!不说老臣身体还英朗,自觉比当年不差多少,就是老臣真的有一天,骑马都费劲了,也必定走到前线,势必身埋沙场,以报皇上的天恩!!”霍飞连忙扣头。
“霍将军快起来!”说着,皇上亲自走下来,扶起霍飞。
“霍将军怎么这么实心眼?孤可没有责怪你没有尽心的意思,曾经霍将军的忠诚和勇猛,我岂能不知?只是,麟儿年轻,等我退位之后,难免你们和年轻人之间有隔阂,到时候,麟儿也会有好多事情不知轻重深浅,万一他有什么说不到,做不到的,伤了老臣的心而不自知,你们还会像对待我一样的对待他吗?”
赵礼也没有坐回座位,而是站在霍飞面前说道。
“皇上大可放心,八皇子既然是圣上决定的储君,我等必会像辅佐皇上一样辅佐皇子,不敢有丝毫怠慢!”看得出,霍飞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忠诚。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才能放心啊,呵呵,有了两位肱骨之臣的这番忠诚,即使真的有一天到了下面,见到先皇,我也能好好交代了!”赵礼说完,微笑着又坐了下来。
“还请皇上放宽心,皇上身体康健英朗,鸿福齐天,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等臣子,还等着借着皇上的光,也能多享几年福呢!”霍飞说道。
“哈哈哈~好了,就这样吧,既然我意已决了,接下来,可能面临的事情,也在眼前了,如果吴王能想的开,自然万事大吉,但是假如他心有不甘,做出什么违逆之事来,外边的事还靠你呀,到时候你可不要考虑他是不是皇子了,到那时你可得考虑清楚,你效忠的是谁啊,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该歇歇了,卿家就退下吧!”
“是皇上!”说完,拘礼退出书房,之后,霍飞径直就回家去了。
“老爷,今天心事怎么这么隆重啊?”
阮玉儿看到眼神坚定面无表情的霍飞,走向前去问道。
“嗯,有大事发生了,不妨提前一天告诉你吧,今天晚上,吕梁的毛笔,可就决定了未来皇位的归属了!”霍飞说道。
“啊?这么说,明天?就…”
“对,明天,皇位诏书就能公之于众了,得皇位的确实是我之前对你透露的八皇子。明日必定会在朝堂上宣布的。”
听到这里,阮玉儿也是一脸的期待,惊恐,还带着些许疑问。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