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臣们纷纷拱手告辞,转身离去了。
嬴政对剩下的三人说道:“寡人非常赞成国尉和长史的计策,所以打算成立一个专门行使此项职责的部门,由镐池君用事,地点就设在镐池宫好了,看看三位有何意见?”
尉缭和李斯都表示同意,齐称:“大王英明!”
齐郁暗忖,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又封君又赐地,其实是另有安排。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自己终究还是躲不掉沦为刺客的命运。可当着尉缭和李斯的面,又不好说别的,只能服从。
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推脱,忽听到呼唤他的声音,赶紧收住思绪,拱手说道:“大王英明!臣愿效犬马!”
嬴政关切地问:“镐池君今天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齐郁不停摆手,“没有!没有!”
嬴政点点头,“既然如此,无事的话,三位就可以去了。”
尉缭和李斯都转身告辞。
嬴政看齐郁还不肯走,笑问:“镐池君打算陪寡人住上一晚?”
齐郁鼓足了勇气,拱手道:“哥,您是知道的,小弟本是个局外人,随便就取人性命的差事,万万不敢从命!”
嬴政大为不悦,面沉似水,“亏你还叫寡人一声哥,连这种小事都不肯出手,十年的感情算是白处了!另外,你总说什么局外人,本王压根就不明白,这局外人是什么意思?今天你就讲讲,让寡人彻底明白!”
齐郁干嘎巴嘴,支支吾吾,一句也回答不上来。
嬴政越说越激动,“不讲是吧,寡人讲。你想明哲保身,想当圣人,寡人也想呢!可这能行吗?能做得到吗?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知道长平之战死了多少人吗?赵国四十万,秦国也有二十万之多。想统一天下;想平息战火;想放下矛戈;想过上安稳祥和的生活,而又不死人,怎么可能,哪有这种好事儿?寡人如此耗时费力,不吝钱财,不就是想少些生灵涂炭吗?不就是想少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试想想,只用区区几个人的性命,来换取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的性命,此事难道不值吗?难道不善吗?本王对你是万分的信任,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安排给你,可你今天的表现,却令寡人失望透顶,寒心无比!”
齐郁感觉他说得有些道理,内心略有所动。但转念一想,说得好听,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获得霸权;还不是为了满足私欲。于是铁定了心,今天他就是说出龙叫唤,也绝不能答应。咬紧牙关,仍然一声不吭。
嬴政看说服不了他,转而和颜悦色,“这样吧,本王也不为难你,打算从军中挑选一些精壮武士,由你负责训练他们,用于将来的刺杀行动。把他们训练好了,你便无须亲自动手,这个总可以答应了吧?”
齐郁暗想,就自己这两下子,还训练别人,那不是误人子弟吗!但不能再驳他的面子,只好点头答应。
嬴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还有一个任务也需要你执行,刺客不愿意当,行贿的事情,总可以做吧?”
齐郁听罢,立刻来了精神,“可以!可以!这个小弟得心应手、轻车熟路、驾轻就熟!我们那儿的人都喜欢这么做呢!”
嬴政“哦”了一声,“什么意思?你们那儿是哪儿?”
齐郁一高兴说秃噜了嘴,赶紧打岔,“是说耳闻目染,天生就会的意思。放心吧!保证完成您交给小弟的光荣任务。”
嬴政脸露笑容,“对了,吕洁自诩善射弩箭,可以把她带到镐池居住,同时帮助训练武士,这样就可以完成吕不韦的托付了。”
齐郁拱了拱手,“还是哥想的周全,小弟一会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