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公大殿外边,士兵林立,气派庄严,远处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从外头急匆匆的朝着大殿走去,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大殿里面。
“禀报吴王,京城来人了!”此人开口说道。
“来的是什么人?”座上之人俯身问道。
细看之下,此人四十多岁,模样依稀可辨,有一些英武之气,不过眼神之中,却透露着狡黠之情!
“是王泰王司空大人!”
“哦,那快迎接进来!”坐上之人回答道。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王赵州。
下方之人回复“是”之后,就出去了。
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引着一个高官打扮的人,来到了大厅之上。
“快,给王大人上座!”眼看来人进了大厅,赵州赶紧换上笑容,示意上座位。
“哈哈,谢吴王,进来吴王可好呀?”王司空进到大殿限定,拱手施礼,但并没有就坐。
“还好,还好,司空大人近来也好?不知我父皇身体如何?此次前来,必定是有什么事儿了?”
“托皇上鸿福,还好!此次前来,确实受命而来!”王泰说道。
“哦,父皇近来身体如何啊?”赵州也赶紧问道。
“皇上龙体安康!”
“哦,那就好,不知道司空大人,带着什么旨意而来啊?”赵州问道。
“哦,今日前来,传皇上的旨意。”
听到这里,赵州站起身来,就要准备下来。
“吴王且慢,此番前来,并没有圣旨,而是带来了一封皇上的信!”
说着,从旁边跟随的小使者手里,接过递来的锦盒,托在手里。
吴王身边的侍从看到这里,于是下来,接过锦盒之后,打开,取出锦盒之内的一款书信。
只见锦盒上所写:吾儿收书,进来孤生活乏闷,三子之中,唯汝去千里,几年以来,不曾会面,思念之情,每每绕上心头,今年意大办生日,吾儿可辞去诸事來贺,慰僚吾之挂念!
赵州看后,面上露出一丝丝动容,随即问道:“父皇今年是想让我去给他老人家拜寿!”
“对,我此番前来,也正为此事啊!”
“哦,你刚才说我父皇身体安康?不过,我怎么听说前一段时间,父皇大病了一场?”赵州问道。
“哦,前一段时间,皇上是有好几天没有上朝,不过,并不是有什么病患,听说是有忧心之事吧!”王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司空大人着急回去吗?”
“老臣并不着急,下个月就是皇上的诞辰之日,老臣就和吴王一块儿回京就是!”王泰回答道。
“行,正好这几日司空大人也来我们吴地转转,领略一下民俗风情也好,来人呀,快给王大人安排上好的客房,王大人可先行去歇息,晚间,我亲自安排酒宴,为王大人洗尘!”
赵州说完,示意旁人带领王泰先行离开。
王泰谢过之后,就随着侍从,出了大殿而去。
“朱大人,郝大人,你俩留下来,其他人散了吧!”赵州吩咐道。
说完,大殿下面剩余的侍臣纷纷拱手退出大殿。
“两位大人,随我来!”
说完,赵州领着两人,从大殿侧后门退出,直奔后屋而去。
原来跟随吴王而去的这两个人,一个名字叫朱由,一个名字叫郝江,虽然跟随吴王,没有什么职位上的称呼,但是也算是吴王的家臣。两个人多年以前,赵州还没有离开京城的时候,就跟随吴王了,后来吴王被赶出京城到任就封之时,两个人也就一块儿跟着来了。
“两位卿家,今日王泰来说的事,你们可都清楚了吗?”
来到屋内,屏退左右之后,赵州开口问道。
“吴王作何想啊?”
“嗯,今年父皇大寿,应该是六十九,不知道为什么,这我倒是很不解!”赵州沉默了起来。
“吴王,前一段时间,我等也有所耳闻,听说皇上大病了一场,此消息可准确吗?”朱由问道。
“嗯,这没有错,京城之中的消息,我这里一直都有人汇报!”
“哦…”朱由沉吟良久来回踱步思忖起来。
“吴王,这事,还请谨慎对待啊!”良久之后,朱由说道。
“说来听听!”
“下官所思,恐冲撞了吴王您啊!”朱由说道。
“没事,你快说吧。”
“那,吴王,您觉得皇上对您,?”
“嗨,我知道,向来皇上对我就不太喜欢,前几年又做了那事,惹怒皇上,这你们也知道,要不然我也不能来这里了啊。”赵州回答道。
“那,臣斗胆猜测,此番皇上办这大宴,应该是要宣布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赵州认真的问道。
“即位正统的大事!”朱由回复道。
说完,赵州和郝江都为之一振。
“哦,是吗?这么说,父皇这次让我回去,为的并不是单纯祝寿喽?”
听到这里,赵州脸上露出红红的光彩。
“吴王,微臣还有话说!”朱由继续说道。
“说!”
“敢问吴王来到此地有多少年了?”
“十年多了吧,差不多得十一二年了吧!”赵州回答道。
“那,您回去过几次啊?”
“回去过一次,六七年之前了。”赵州想了想。
“所以,这事可就不好说了。”朱由捋了捋胡须说道。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赵州问道。
“前几日臣夜观天象,巽位星弱,不利东南,此番进京,吉凶未卜啊!”朱由故作高深的说道,他明白,这事可不能说的太直接。
“别和我卖关子,有什么事儿,直说吧!”赵州问道。
“郝大人对比怎么看?”朱由转过来来问了问边上的郝江。
“这~在下可不知道!”
郝江悻悻的回答,确实,本来只是一个武将,听说这个,确实有点懵。
“回吴王,微臣说话比较直接,说完,如果吴王觉得难听,还请吴王开恩!”
“好,我不会治你的罪的,说吧!”赵州回复道。
“微臣听说,八皇子赵麟现如今,极得皇上宠爱,吴王此次前去,如果皇上真的传递大统,您觉得这皇位,谁能继承呢?”
“大胆!!好你个朱由,亏我如此器重与你,你,竟然说这话,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如赵麟不成?”
听到这里,赵州拍案而起,指着朱由的鼻子就骂起来。
“吴王息怒,请听微臣一言!如若听完微臣说完,到那时吴王要杀要剐,臣绝无二言!”朱由赶紧跪下来磕头。
“哼!!那好,那我就听你说完,说完之后,在做打算,你仔细点儿,站起来说吧!”
说完,赵州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朱由惊出一身冷汗,虽然早已经料到可能是这种结果,不过到了此时,心里还是不由的颤抖,颤颤巍巍站起来之后,低着头谨慎的说道:
“吴王明鉴,还请吴王细细打算考虑,假如皇上真的有意传位于您,那他怎么可能一直不招您回京呢?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静,偏偏六十九大寿让您回去,按常理说,那也应该是明年回去呀?您在想想前一段时间皇上大病的消息!”
“嗯,虽然有点蹊跷,但是按照常理说,皇位也应该传位于我啊?怎么可能是赵麟呢?”赵州问道。
“吴王,您想一下,假如此时此刻皇上真的传位于赵麟呢?”朱由做了一个假设。
“那~我可不答应!”思索良久之后,赵州眼露凶色的低语回答。
“您再想一下,六皇子本来对皇位就没有什么追求,皇上自然是不会传位于他,剩下来的只有您和八皇子二人,而八皇子今年刚刚二十出头,拥护者不是很多,如果传位于他,您说,皇上会不会担忧没有进京的您呢?”朱由说到这里,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你是说,父皇这次让我进京,是为了???”赵州瞪圆了眼睛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
良久之后,赵州才有点儿愤恨的自言自语道。
“这么说,父皇招我进京是为了?取我性命?”赵州疑问的说道。
“这自然不会,不过,扣押住您罢了!这只是微臣的观点,还请吴王斟酌,仔细想想。”朱由说道。
听到这里,赵州又是沉吟良久,不自觉的竟然眼中泛出了一丝丝的泪花,不仔细看,也难以察觉。
“那,你说该怎么办?”考虑了好久的赵州,低着头慢慢的回答。
“就看您的意思了,如果吴王也能闲适一生的话,那不防就走一趟,如果吴王能坚守古礼,意在宝鼎,那您还是别去了!”朱由建议道。
“不去?呵呵,怎么可能呢?父皇的信都来了,王司空也到了,如何不去呢?”
赵州听到这里,也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这倒是好办,难办的是,您能否抛开骨肉亲情,夺得皇位啊!”朱由再一次抛出了问题。
“唉,让我想一想!”
赵州说完,就在座位上呆坐起来,座下的朱由和郝江,一言不发,也安静的矗立旁边。
“嗯,恐怕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天意难违啊!”赵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在旁边听了良久的郝江,也是被刚刚两人的推断激起了斗志,心里也是嘀咕:凭什么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主子,理应继承大统。而自己也应该跟着就封侯封王了,难道就这么寂寂无名了?假如吴王真的被囚禁京中,那自己岂不是啥都不是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也是委屈连篇,于是跳出来喊了一句:“事无临头,还未可知,假如吴王能信得过我们,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怎可能意气用事呢?”
此时吴王虽然也是有点难过,但是并没有乱了头脑,想想自己的封地,在全国来说,虽然还算富庶,但是就兵马来说,还是远远不及的。
“吴王不用着急,眼下吴王现在就可以悄悄的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假如真的等到了那一天,我相信,还是会有很多人站在咱们这一边的,毕竟应该继承皇位的是您啊!!”
朱由在一边提醒道。自然,心里想的也是自己不能做一辈子家臣,假如能把赵州扶上位,那自己不就是当朝宰相嘛!
“可~眼下怎么办?王泰已经来了,我要是不去,那!!”
想到刚刚到来的王泰,赵州对进京之事,也是一万个忐忑。
“放心吧吴王,微臣早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赵州也是急不可耐的询问。
“咱可以这么办!”朱由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一半:“等到过几天临行前几天,您可以假装遇刺!”
“啊?遇刺?这什么办法啊?”赵州有点震惊之色。
“咱总得找一个理由不去吧!”朱由低下头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假装生病呢?”赵州满脸的问号。
“王泰是什么人?假装生病,岂能瞒过他的眼睛?”朱由回答道。
“那,遇刺,是不是有危险啊?”赵州心下疑问。
“欲成大事者,岂能在乎这点小事?放心吧吴王,我自会安排妥当,必定让您无性命之忧,只躲过这一劫去,再作打算,微臣猜测,皇上今年必定会传位,不会等到明年,如果今年皇上真的传位于八皇子,那到时候我们也师出有名!”朱由继续解释道。
“嗯!刚才我想了想,你说的确实对,多年以来,父皇对我确实是不满意,只不过没想到,父皇果真能下此狠心,竟不顾大礼,实在是让我伤心啊!”
赵州说完,眯着眼睛,低下头显的有点悲怆。
“那好了,今天这事,只入咱三人之耳,不能有第四对耳朵听见了,那这事你俩就去安排吧,切记,不要露出一丝破绽,再有,多派几个人,到各州各镇去联络一下。当真到了举事之时,也好有个照应!大事当仔细,再仔细!”
赵州终于安定下了情绪。
“那,今天晚上,在哪里宴请王司徒呢?”朱由问道。
“去找李总管安排去吧,晚上你俩也都过去,不能让他挑出什么毛病来,好了,退下吧,我安静一会儿!”
“是!”朱由和郝江拘礼之后,就退出了屋内,各自安排事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