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看着她发呆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心的问:“爱华 ,你怎么了?都快要到家了开心点 ”,秦爱华指了指地上的行李叹了口气说:“爸,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拿回家 ”,周老爷子思考良久说:“活人怎么可能被尿憋死 ,我们租一个大牛车回家来回跑几趟就可以了”。
历经千难万险周清宁和秦念华终于穿过了边境线,两个人都差点瘦脱了形。拿着的自己的工作证周清宁好说歹说招待所工作人员才同意开了两间房,经过简单的洗漱稍微有点人样。
悠悠一晃眼好像看到爸爸回来了两人都没有认出对方 ,几人的方向南辕北辙阴差阳错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周老爷子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租牛车的地方只好向招待所前台工作人员询问道:“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附近哪有租牛车的地方 ?”,大姐不好意思的说:“大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周老爷子只能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询问:“老同志,你知道最近的租牛车的地方在哪吗?”,岳大爷十分健谈开心的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这一片没有我不熟的地儿,兄弟你哪个圪垯的人?我听你口音像东北本地人”,周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我从前也是俺们这响当当的人物啊,好汉不提当年勇”
周清宁觉得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里的一切都变了个样不知道故人是否还安好。秦念华坐上开往北平的火车觉得一切好新鲜东瞅一瞅西瞧一瞧,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周清宁松了一口气身上绷紧的弦松了一截。
看到熟悉的街道心中十分高兴,走到大院门口经过几番检查后终于回到自己家门口,没成想敲开门里面住的居然是别人。周清宁几番询问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烈士,家里的人都已经回了东北老家。
警卫员接到他还活着的消息是十分高兴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到熟悉的家已经变了模样十分陌生。小黄激动的抱着他说:“看到你还活着十分高兴,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周清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小黄,只要我们都活着什么都不重要”。
话分两头悠悠坐在牛车上还没来得及欣赏美丽的风景,屁股就差点被抖成八瓣等进村的时候只能趴在秦爱华的怀里,还没等牛车停稳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
村子里的人难得看见有牛车进村都争抢着围在牛车旁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想看稀奇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站在最中间的周奶奶仔细瞧了瞧,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落叶归根是几乎是每个中国老年人的愿望,周老爷子回到老家心情十分激动,看着熟悉的面孔闻着熟悉的黑土的气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看着眼前更加苍老的周奶奶,周老爷子激动的喊道:“三婶儿,我回来了呀,我是不是长的变了模样?连你都认不出来”,周奶奶颤抖的手指着他哽咽的说:“臭小子,你这些年究竟跑哪里去了?害的我们都跟着你三叔担惊受怕”。
周老爷子激动的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晚上我到你们家和你们好好唠唠嗑”,周奶奶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上我们家吃晚饭,我这就回去准备好好招待你们”。
秦爱华看着他们聊的热火朝天,小声的在周老爷子耳朵边说:“爸,你别光这聊着呀,我们家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们过去吧,大家都快累死了”,周老爷子不好意思的说:“爱华,好我马上就带你们回家好好看看清宁从小生长的地方”。
走到偏僻的小山丘旁边,一座旧青砖有点像四合院的,悠悠高兴的指着前面的房子说:“爷爷,这是不是我们的家啊?”,周老爷子夸张地说:“我们家小悠然真聪明”。
在牛车大爷的帮助下,满满当当一牛车的行李不到半个小时就卸完了,周老爷子拿出钱和票感激说道:“大兄弟,辛苦你了,这点钱和票数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李老头看着手里的钱和票激动的说:“有点太多了,受之有愧以后有啥事尽管开口”说完就架着牛车哒哒的走了。
周老爷子从怀里拿出钥匙手指微微颤抖,试了试几下好不容易把钥匙打开,轻轻地推开门看着略微破败的院子心里有点伤感。
看着杂草丛生布满灰尘的家具,秦爱华感觉头大如牛,立马招呼精神旺盛的四兄弟说:“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你们把院子里的草全部扯光,爸我们院子里有水井吗?如果没有的话去挑点水来,我把家里好好打扫打扫,悠然你去门口守着行李”,周老爷子说:“水井在后面不知道还能不能压出水来,我先去挑点水来做引子”。
一家人忙了将近一个下午,终于把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秦爱华累的腰酸背疼,瘫坐在刚刚擦干净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爸,今晚上我们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我们在家随便吃点就行了”,周老爷子说:“还是一起去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太见外,三叔三婶家他们人都挺好的,这里还没通电煤油灯这些必须品我们也没准备,连柴火也没有忙活到半夜都不一定吃得上饭”。
悠然对晚饭不抱任何期望,一家人提着一斤白糖和半斤牛肉干,浩浩荡荡的走向他三叔周富强家,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跑进门去,小石头高兴的说:“爷爷,幺爷爷家的人全都来了,可以开始吃饭了吗?”,周富强高兴地说:“臭小子,还不快去叫你奶奶上菜”。
小石头早就闻着香喷喷的饭菜馋得口水直流,飞快地跑进厨房高兴的吼道:“奶奶,爷爷叫你快点把菜端出去吧,幺爷爷家的人都来了”。
周奶奶和他儿媳妇手脚麻利地把菜端上炕桌,周爷爷从柜子里拿出半瓶散装的高粱酒招呼着说:“振华,快点过来坐我们喝点酒暖暖身”,周振华高兴地说:“三叔,又让你们破费了”。
秦爱华把手里提的白糖和牛肉递给周奶奶不好意思的说:“三婆,这个是我们的心意如果您不收的话,我们就不好意思在这里吃饭”,李琼花听到她的话只好接了过来:“让你们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