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说的开端,是一个奇女子。
她的奇在于长相、穿着、语言风格、生活习惯等与常人有不同程度的差别,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大家的面相都很普通,甚至有点邋遢,而她的脸却很干净、很白,五官长得很精致,以至于她在人群中显得非常突出;在服饰上大家都比较统一简洁,而她的风格完全异于常人,在大众眼里,可谓称得上是奇装异服。
一直以来她都是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也不成家,没有后代。而真正奇的地方在于她不会变老,在人们发觉这一点时,她消失了,无影无踪,只是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个传说。
世界格局形成之前存在着一种人类,但也只有这一种,唯一的区别就是分成了两种形态,其特征很明显,也容易记住:他们的头发非黑即白。
至于这种人类是如何诞生的目前尚未可知,因为传说的开始他们既已存在。
值得注意的是,在当时,他们的科技水平已经相当先进,他们生活在一片富饶的土地上,周围被群山完全环绕。
这片土地有多富饶?平日里,双方除了对决,就是采矿。
农业并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因为他们无需进食,活动范围内所有的树木都被伐尽,用于制造相关,同时山脉内圈山体上的树木也被砍伐殆尽,并且去除土壤,露出了内部的岩层,目的是为了让双方的人无处遁形,想借山体隐蔽进行偷袭是不可能的。
不过,双方平日里忙于各种任务,少有人离开过这片山脉,出去过的人也都相继折返。据他们描述,山外除了其它土地和山脉外,就是水了,他们处在一座巨大的岛屿中,四周目力所及范围内除了海水再无其它,这是一座孤岛。
人们最终放弃了造船出海的想法,因为岛外的未知性太大,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如果除了海水一无所有,并且找不到归路的话,那将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实际情况是没有人真正离开过这片山脉,所有想出去看看的人最终都会不自觉地折返回来,而在回顾经历时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离开多远,最终连这种有探索欲的人也没有了。
于是,对岛外的探索仅仅成为了内心的向往而已,而将一切精力付诸于岛内的一切。
双方阵营除了各自拥有一座巨大的城池以外,由于地形的优势,还在城池不远处各建有一个前哨基地。不过出于战略安全考虑,再加上可开采的石材有限,只在前方城门一面建造了城墙,一直延伸到两边山体。
城内所有的建筑除了哨塔外都是只建一层,且低于城墙高度,目的是为了防止成为对方远程狙击的目标。
他们具备各式发射型武器、各种攻城器械,或手持、或架设于城墙上、或装载于载具上。
一开始他们的数量并不多,双方阵营各自也就几千号人。
从形态上来看,他们跟我们长得一样,长久以来,我们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进化,但通过他们身上的不同点可以判断,他们是我们祖先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们天生具备更甚的力量、速度、耐力等能力,但不是均匀分布,也就是说,有些人只具备一种能力,而有些人却具备好几种能力。双方阵营为了有效对抗,进行了合理管控,由能力更强的人向下引领。
这些人唯一共通的能力只有一个,即持久的生命力,这是一种特色,也像是一种天赋。除此之外,跟我们不同的点还有一个,即无法生育。
黑白两方似乎生来就是死敌,他们之间的日常除了决斗再无其它,这似乎是他们的一种本能,因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进行决斗,也没有人怀疑过。这种决斗是决生死的,即只有同类才能终结自己的这种持久生命力。
很快的,双方阵营的人数就开始锐减,阵亡的人会从身体中飞出一股有形光流,用我们的语言大致形容,他们称之为生命本源,即我们常称呼的灵魂,但它本质上并不是灵魂。
这股生命本源无法被截获,会自行飞到各自阵营城池末端的一处封闭建筑内,该建筑的特色是只出不进,意思是没有人能够进入,但会持续有新的人从里面出来,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是该片文明中最神秘的一个地方,他们称之为生命诞生所。
飞入生命诞生所的生命本源与出来的新的人数并不是相等的,双方在定期清点人数时发现数量在不断增加,因此,人们对这个神秘的诞生所更加充满了好奇。
由于这个特点,双方各自产生过摧毁对方生命诞生所的想法,而黑方率先付诸于行动,在早期双方防御措施并不是很完善的时候,黑方曾借助山脉绕到白方城后,打算偷袭,并且成功了,但是在实施对生命诞生所的破坏作业时失败了,因为这个建筑实在是坚不可摧。
此后,双方放弃了用此方法灭绝对方的想法,并且试图对生命诞生所的建筑材料进行研究,但依然无果。
双方会把各自阵营阵亡的人拉回城池,出于基本的尊重,没有人对遗体进行解剖研究,以探索身体内这股生命本源的秘密。
一开始,他们建造了专门用于收纳这些阵亡同类遗体的场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遗体不会自然分解,而阵亡的人数仍在不断增加,建筑物毕竟空间有限,很快就会无法继续容纳,于是最终将他们埋葬在了山上。
双方之间的决斗持续了很多年,人们整体的能力在不断加强,由于死亡,领导人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样的情况如此往复,直到变故发生的那一晚。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称呼,除了个别人后来给自己取了姓名以外,其他人都是以代号相称,为了方便理解,我给剩下的一些关键人物分别取了中文名。
周步音是少数出过山脉的人之一,他有过人的目力,尤其在夜晚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晰更远,因此能够在决斗中起到关键性作用。在他第一次见到茫茫大海时,便迷上了观海,双方之间的冲突不是时时刻刻在发生,因此有很多闲暇功夫,他便会常常跑到山顶来观海。
山顶上设有一处侦察哨点,周步音需要和其他几个视力出众的人轮流站岗,观察和通报黑方的一举一动。但是周步音迷恋大海,因此会分心正经事,在观海和观敌之间来回切换。
这几日双方暂无战事,一个班时下来,周步音也显得无所事事,眺望着远方海平线上落日消逝。
夜幕降临,与他交班的人已经上山,周步音与其打了个招呼后便缓缓下山。
在这些视力出众的人中,周步音属于佼佼者,因此组织上不仅安排他放哨,还经常派他随行上战场,以近距离观察敌动态而掌握先机。
周步音一路下山,山体上采矿的人们仍在不辞辛劳地工作着,没有功夫与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