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
今天是倒计时第三天了,让冬梅稍稍感到了些许的紧迫感,怎么说是要做出一个最终的选择了,因为这二十多天,生活上有了很多变数,让冬梅对自己的看法有了改变,想就此结束的决心也就动摇了。特别是目睹了叶子丹的自杀后,人们的非议和老板娘对她说的那些话,冬梅对自杀做了重新的考量,她不再有自信自己能这样不管不顾的扔下一切走掉,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如果不选择结束,又能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如果让她再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怪圈,她是说什么都不能答应的,但她又不懂该如何收拾那个残局。
冬梅昨晚梦见了陈国强,在梦里她又上了后山,当她走到竹林的尽头时,看到木屋前荒废了菜园子又充满了生机,各种蔬果鲜嫩欲滴,她正好奇的四周打量着,这时她看到一个带着箬笠的人正蹲在菜园子了除草,冬梅心想,难道是杨爸爸和谢奶奶回来了,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找到谢妈妈。这时,那个人见到了冬梅,就起身跟她招手,冬梅一看,原来是陈国强,她便欣喜的跑过去了,等到了跟前,发现陈国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老伯。冬梅问,你是谁呀?我也不知道。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本来就住这里的呀,你谁呀?老伯反问冬梅。我叫冬梅,你知道我吗?冬梅?好像听过。老伯想了一下说。那你认识陈国强吗?冬梅再问。陈国强?也好像听过。老伯又想了一下说。你在这里干嘛?我在等人。老伯不假思索的说。等谁?这时,老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是谁,就知道我一直在等那个人到来。冬梅听他这么说,正想说什么,那个人突然就消失了,冬梅一着急喊出来声来,把自己给喊醒了。她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的那个老人,看起来有60来岁的样子,虽然她没见过杨爸爸,但她能很明确的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杨爸爸。她在心里算了算陈国强的年龄,今年应该也是70岁了,难道梦中的老者就是陈国强?
她一早起床就微了耀阳。耀阳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的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大儿子比木子小两岁,现在在读法学研究生,二儿子比木子小四岁,现在在读医科。耀阳出去这么多年,才回来过三次,两次是因为她父母去世而回来的。最后一次是三年前,回来参加他二哥儿子的婚礼,因为他二哥在深圳,所以她是去深圳,没有回老家,她们没有见上面。但这么多年她们是一直都有保持联系的,她的婚姻生活很幸福,冬梅很是羡慕,那时候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跟耀阳的生活有这么大的差异,难道真的是自己命不好吗?
现在她渐渐有点明白了,那是因为耀阳从小就生活在充满爱的环境之中,不像她一直生活在渴望被爱的环境下。她们的区别就在于耀阳自身就是爱,所以她一直在输出,就因为她的无私输出,让她自己变得越来越丰盈。而冬梅却因为自身的匮乏,一直在索取,是索取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匮乏。耀阳曾经好几次劝冬梅离开林子,让她去美国找她,但冬梅那时说自己放不下儿子。耀阳说让她带上儿子,她又说儿子是老爷子的命根,她不好意思带走。现在想想,冬梅知道那些都是借口,是她自己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冬梅跟耀阳提起了陈国强,我昨晚梦见陈国强了,可是到了面前又变成了一个老头,我问他是谁,他说不知道。我问他记不记得冬梅,他也不肯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了我的存在了。虽然耀阳觉得有点意外,但还是很感安慰,你终于还是提起他了,这么多年我看你不提,我也就不好再提,怕提了你不开心。耀阳呀,这一个月我一直在回想我们的过去,我发现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坚持等他,如果那个时候我坚持了,我们也就能一起去美国,那我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幸福了。幸不幸福我不敢保证,但陈国强对你感情我是可以百分百的保证,因为这二十多年来我亲眼见证。亲眼见证?是的,他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你,自从来了美国,他一直是单身,并全情投入了他们家药油的事。老丹曾经给他介绍过几个女人,但他都拒绝了。他说他已经没有那个心了,除却巫山不是云。他说他老婆耗尽了他的青春,是你又让他重拾青春,你离开了,那他的青春也就不在了,谈情说爱的事也就有心无力了,他也没有了再重新去爱一个人的力气了。
那你说我昨晚梦里见到的那个老人真的会是陈国强吗?现实中的他确实是老人了,不过他的身板还是很直的,看起来像六十来岁吧。这么多年,他一有时间,就会一个人背着个包四处走,我看这二十来年,全世界都给他跑遍了,活得够潇洒的。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吗……。耀阳犹疑了一下,前段时间体检,查出了肺癌晚期,但他没有接受治疗,说他最怕的就是没有质量的活着,更受不了满身插满管子苟且偷生,他说这一生他没有白来,活七十年也够本了,虽然有一些遗憾,人的一生怎么会不留遗憾呢?有遗憾的人生才叫真正的人生。所以,他想自然的走,到哪天真的痛得不能忍受时,他就去瑞士申请安乐死。这怎么可以呢?冬梅一听急了。是呀,我和老丹也劝过他的,但他坚持,所以我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不过……。冬梅见耀阳欲言又止的,就更急了,不过什么呀?别吞吞吐吐的了,你想急死我呀。我是想,如果你跟他聊聊,他有可能会回心转意的。我想他说的遗憾,应该是你。我?冬梅被惊到了,我以为当年连他想见一面都没有答应,他会因此恨我、讨厌我的。怎么可能呢。耀阳肯定的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暗暗的关注着你,他经常会跟我打听你的近况,知道你嫁得不是很幸福,他是很自责的,说当初他要是能决绝一些,他就不会让你等那么长时间,你也就不会嫁给别人了。他还交待我,如果你遇到什么事,跟我求助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他会尽一切努力去帮你的。冬梅听了,眼眶都红了,那怎么会是他的错呢,是我自己年少无知,才会被林子这个王八蛋给骗了的。那你现在是怎么个状况?还是单身吗?耀阳不禁追问了起来,去年你不是说找到了合适的人吗?哎,是的,又被骗了,不过说来话长,有机会见面再跟你细说。冬梅叹了口气说。好的,对了。耀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你现在有时间,要不过来美国玩一趟呗,费用我全包了。再说我来了美国这么多年,你都没来看过我,就借这次机会,你过来看我,顺便也可以看看强哥,我想如果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你确定?冬梅有点犹疑。这个我可以打保票,他总跟我们说,如果没有你,他有可能还陷在那个婚姻泥潭中,说是你给了他动力,才有了他现在自由,过着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我想这次你的到来,会不会又能带给他重拾生命的动力呢。冬梅听耀阳这么说,便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好的,过几天等我回去,我就去办签证,不过你先不要告诉强哥,我想到时给他一个惊喜。耀阳见冬梅这么说,就兴奋了,好的,我们两姐妹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是呀,还是上次你老爸走了,你回来奔丧的时候,我们见的面。是呀,好快呀,我老爸这一走都十几年了。耀阳感叹道,现在我们也要开始老了,所以在我们真正老去前,尽量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免得将来躺在病床上才开始后悔。嗯嗯,你说的对。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我就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好的。
跟耀阳聊完后,冬梅的心突然就豁然开朗了,这二十多天的纠结在这一刻解开了,她又看到了将来的无限可能。她想即使这次去美国没有什么改变,那也算是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到时再做自我解决也不迟,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在于再多熬一段时间。冬梅这样想着,心情也变得轻快了起来,她走到窗前,不自禁的哼起那首她最爱的歌《我有一帘幽梦》。这首歌她有好多年没有想起来了,今天又从心里冒了出来,她知道是因为陈国强,对于她来说,当初的陈国强就像是她的一帘幽梦,是她的费云帆,曾经带给过她无限向往的生活,她觉得现在她离那个梦又近了点。她边哼着歌,边仰望着窗外的天空,觉得今天的天也变得特别的清亮,就像去年她决定离开老家去投奔杨明时看起来的天空一样,那时也是希望点燃了她对未知的满满期待,她仿佛看到了一条宽阔、敞亮路正等着她去走呢,她也相信那次她一定能走出一条完全不同于以前的路,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等待她的是幸福,到头来却又是一个骗局。
自从那年二哥转让了服装厂,转行去了深圳做房地产,冬梅也就没有了做批发时的大额收入,只能靠零售。二哥曾经跟冬梅说,这几年的服装,没有前几年那么好做了,利润空间小,竞争又大,很难再像前几年那样,只要抓住一个爆款就能轻松赚大钱了,如果只做零售会很辛苦的,让她看看是否能转行。不过冬梅是真的喜欢服装,所以还是坚持着,但这几年看着像是有赚,其实利润都压在了货尾里了。
当看到儿子和小胖搞在了一起,再有就是林子和爱丽经常来店里那里蹭点,这里蹭一点,让她狠下了心,决定把店给盘出去。她把服装店顶给了小胖,小胖是她开店时就跟着她的,其实小胖是一个挺好的姑娘,也是一个很努力、很勤劳的女孩,五官长得也很周正,就是因为胖,又忙着赚钱,所以一直没找到男朋友。如果作为朋友,冬梅是很喜欢她的,她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平时对她也很慷慨的,小胖也是姐、姐的叫她。但是作为儿媳妇,冬梅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就因为她自己有过一段姐弟恋,她才认为姐弟恋是不靠谱的。她是即担心儿子,万一真的跟小胖有了什么结果,等过几年儿子心智成熟了,嫌弃小胖,那小胖不就悲惨了。还担心万一结了婚,生了孩子后,又闹离婚,那岂不是跟她一样,她的孙辈也不就没有完整的家庭了。所以不管是在公还是在私,她都是反对的,就算说她自私也好,这段关系她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所以她就想先隔离开他们,再慢慢斩断他们之间私情。她希望儿子不要再走她老路,复制她的不幸,他应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婚姻生活。
冬梅结束了服装生意,便做起了炒楼花,也命该是她的财,她炒的风生水起,没几年就炒出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给儿子。为了给儿子建一份产业,还开了一家房产中介,带着儿子做起了房产中介的生意。她也因此学会上网,学会了上网聊天,她不仅尝到了网络带来生活上的便利外,还尝到了网络给她的情感带来的滋养。
这么多年,冬梅天天奔波于赚钱的路上,虽然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生活也看似很充实似的,其实她的内心是空虚、寂寞的。每当忙完了回家,看着别人家都透着温暖的灯光,而她家窗户永远是黑的,就会感到万般的孤寂。她也渴望在她抹黑回家的时候,她家窗户也能有温暖的光透出。等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桌子上有热菜热饭在等她。她内心是极其渴望被爱的,她当时之所以会被吴明杰打动,就是因为他为她打开了那盏灯,为她做了那桌热饭热菜。
每当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的孤单感就会越来越强烈,就算她有很强的愿望,但还是不敢再跨出了。就上次跟那个公务员的事被林子搞黄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敢找了。她知道林子是不会动她的,但他一定会搞男方的,冬梅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遭遇不幸。她知道,只要是在林子眼皮底下,她在这方面是没有自由的。这么多年,她不仅要给儿子赚钱,还要时不时的补贴林子。林子很聪明,每当没钱了,他自己不出面,就让爱丽抱着女儿来找冬梅要,他知道冬梅心软,不会让她们母女两挨饿的。而冬梅也是,每次小女儿大妈、大妈的叫着,她的心就软了。虽然每次冬梅都会伸出援手的,但她心里是不平衡的,她对林子怨恨也就越来越深。
随着网络的普及,林子原来的那些骗钱的手段越来越不好使了,他又不懂与时俱进,所以只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但这个时候让他去给人打工,他是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的,所以只能到处混。他自己一个人怎么都能混到的,但现在有一个家在等着他去养的,就显得很吃力了。不过作为一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依然混得很自在,也很理所当然的,可是就苦了跟着他的那一大一小。还好那个大的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天天泡在麻将桌,赢了钱就是欢天喜地的,输了钱就回来跟林子闹,林子是能躲就躲,不过最受苦的算那个小的。
有一次,在冬梅跟团出去旅游的时候,林子偷偷的把她放在家里的几十万的货尾都拉出去给卖了。冬梅旅游回来,发现家里的储物室被洗劫一空时,她还以为是遭贼了,正准备报警的。后来儿子告诉她,是林子给拉走了,气得冬梅跟他大吵一架。可他却依然厚着脸皮说,你这些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货了,现在都没人要了,我帮你处理了,你应该谢谢我的,你货堆着也是堆着,就算是借给我,等我赚了钱,我一定会把货款还给你,到时给你计利息。冬梅被林子的一脸理直气壮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就晕了过去,林子把她送去了医院后,扔下她一个人就消失了,而这一消失就消失了少一个月,他是怕冬梅醒过来之后,又找他闹。
这件事后,冬梅看到了林子骨子里的残忍,他完全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以前曾有一个学心理学的朋友跟她说过,说林子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他是永远不懂反省的,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围绕着他自己的利益,这类人还很冷血,天生就缺乏同情心,也不可能做任何改变,因为他们没有自知的能力,所以他们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有问题的。那时候,她还不相信,总觉得自己有一天能感动到他,现在她相信了,她知道,她要是想脱离他的控制,就要无声无息的从这个城市消失。
自从冬梅学会了上网,就像是有一个全新的、有趣的世界在她的面前打开,在她刚刚学会聊天,她是即兴奋又激动的。原来还能这么认识人,跟人聊天,虽然彼此不认识,也见不到面,但并不妨碍顺畅的沟通,她觉得在这里比在现实里说话更放得开,因为对方是不认识的,所以她就可以畅所欲言,不再怕被人传播自己的隐私了,在这里她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吐露自己的心声,她的那些抱怨也终于找到正确的宣泄的渠道了。
她也开始沉迷于这个虚拟的世界了,在这个世界里,冬梅很容易就能找到对自己甜言蜜语的人,也很容易找到能不厌其烦的听她抱怨的人。每天有人嘘寒问暖的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冬梅也开始了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学习谈情说爱。冬梅要的是那种暧昧的感觉,她需要的就是每天能感受到有人在关爱自己,感受到有人在惦记着自己,而自己也有一个挂念的人,她觉得就足够了。这样她也就不再害怕回家了,因为现在家里有电脑,电脑的那端有人在等着自己。所以每次认识一个人,她并不急于奔现,就这样聊着她就觉得很幸福了。每天一睁开眼,就有人留言想你。刚开始冬梅是当真了,还觉得很不能理解,刚刚认识的人,还不很了解,怎么就会说想你了呢?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知道,在这里的想你了,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你好。渐渐的冬梅也放开了,虚拟的打情骂俏确实能带给人情感上的愉悦和满足,让冬梅寂寞了这么多年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
网恋几年之后,冬梅的热情也就渐渐的降了下来,其间也奔过几次现,都是见光死的,不是冬梅看不上对方,就是对方没看上冬梅,但冬梅并没有气馁,原本她就没有想在现实中真的发生些什么,她要的就是虚拟世界里的情爱,让她感受到被人牵挂。后来,经过时间的过滤,冬梅就留下了一个名叫相遇如歌的男人,他自己介绍,比冬梅大三岁,离异,是做投资顾问的,他发过照片给冬梅看,是冬梅喜欢的类型,178的身高,身材还保持不错,没有中年人的大肚腩,带了一副玳瑁框架的眼镜,很有学究气,最主要的是他是外地的,而且还是南方的一个海滨城市,大海一直以来就是冬梅所向往的。
刚开始跟他聊天,冬梅还会有点自卑,人家是有学问的人,而自己初中都没有毕业。但相遇如歌在知道了她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嫌弃她,一样的热情洋溢,你虽然说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你比我们更早的进入了社会大学,学校里学的是理论知识,而社会大学里学的都是实践,我们的伟人都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最好的办法,所以实践比理论更重要。听你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所以你并没有低人一等的,只是更早的进入社会实践而已。嗯嗯,跟你聊天,总是能让我找到成就感的,谢谢。不用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看你在社会中实践得就很好呀,很多人虽然大学毕业,但还都比不上你呢,起码你是在给自己打工,他们还要每天看别人的脸色吃饭呢?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可以稍稍的自豪一下了。当然是值得自豪啦,你比我还好呢。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那你客气了。实话实说,不过我一直想自己创业,只是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你这么博学怎么会没有能力呢?哎,经济能力没有跟上呀。哦!冬梅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后来,冬梅告诉她自己很胖,他说,胖的女人是有福气的表现,你说那些穷困潦倒、一天三餐不济的人,能胖吗?他的这句话让冬梅感到特别的受用,怎么不管什么不好的东西到了你的嘴里,都变成了好的呢?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好或不好呀,所有的事物都是有好和不好的,看你想看它的那一面而已,而我更习惯看它们好的一面罢了。即取乐了对方,也愉悦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冬梅在认识他三个月后,去了他所在的城市看他。他跟冬梅从网络上了解后所想象那个人一样,当时他开了辆宝马越野车来机场接她,并在一个他们本地最好的酒店,开了一个套房给她。安顿好以后,就拉着她去看海了,并带她去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从见面开始,他一路都表现的很绅士,吃完晚饭,见时间还早,就带冬梅在酒店的咖啡厅,喝咖啡聊天,十点钟就送冬梅到大堂的电梯,说一天路途太辛苦了,今天就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虽然冬梅觉得他还是挺绅士,但他没有留下来陪她,她心底还是有些许失望的,她想是不是看到她后失望了,冬梅又不好意思问,最后冬梅是带着一块失落的心的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他仿佛是猜出了冬梅的心思似的,第二天他留下来陪冬梅了,冬梅那颗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冬梅那次呆了一个星期,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带她去见不同的人,而且还都是在做同一投资的人。这让冬梅感觉特别好,觉得他既然带她认识他的朋友,那说明他对自己是认真的,所以冬梅的心情也就更好了,她觉得自己这次是碰到了真爱。他具备了冬梅所喜欢的所有气质,冬梅偷偷的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把握住这份幸福,不要再轻易放手了。虽然每次见他的朋友,他们都在聊投资的事情,但冬梅还是很耐心的去听的,他告诉冬梅他也投资了,而且回报很丰厚。而见到的所有的人,都很有耐心的跟冬梅分享他们的个人成长经历和投资带给他们的财富,这更是让冬梅相信自己这趟没有来错,不单单找到爱人,还找到一条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