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天
今天老板娘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和冬梅聊天了。她们聊起了叶子丹和自 杀。冬梅问老板娘,你怎么看自 杀这件事。我个人觉得自 杀是一种逃避的方式。那你能理解一个人自 杀吗?当然理解,凡是还有一点希望,人都会选择活下去的,一个人连死都不怕,怎么还怕活着呢。所以一个人最终选择死,那这个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怎么说也一种杀人行为,虽然杀的是自己。那你怎么看叶子丹的自 杀。她应该是情境导致的急性抑郁发作,前几年她就开始受抑郁症的折磨。自从她离婚了以后,她就渐渐的走出了抑郁的阴影,那时候跟她聊天,能感觉的出来,她又开始对生活充满了期待。是她又一次受到家暴,而且还是她所爱的人,才导致她情绪失控的。她对她的前夫没有多少感情,只是那个时候她觉得该结婚了,又有人跟她求婚,而且对方条件也不错,她便答应了。而第二次结婚,却是她从少年开始就爱着的人。然而就是这个让她爱得刻骨铭心的人,却对她做了让她深恶痛绝的事,才让她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老板娘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能早点回来,跟她聊聊,也许她也就不会走了。冬梅见老板娘为这件事感到自责时,忍不住问道,不是说生死有定的吗?一个人如果真的自 杀走了,那不就是说明这就是这个人注定离开的方式吗?是的,我也相信人的生死是有定数的,只是真的看到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逝去,脑子里就会不自觉的冒出了很多个如果。老板娘说着,沉思了一下,这就是一个悖论吧,明知道很多时候生死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但总会不自觉的检讨自己,不自觉的去做最后的争夺,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努力过,是不是真的去尽力挽救过。那你觉得自 杀对还是错呢?冬梅这是为自己问的。我个人认为自 杀没有对或错,这也是个人的一个选择,只是这个选择是有关自己的生命而已。但自 杀的后果,可能会带来一些消极的影响,特别是对身边最亲的人所带来的伤痛是逝去的人所无法体验到的。这又怎么说?冬梅不解。一个人自 杀了,对于自 杀者本人来说,他们是解脱了,但他们也是间接的把痛苦转嫁给了身边的亲朋好友了。老板娘又沉思了一下说,应该不能用对错来评判,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一种自私的表现。老板娘说着,不自觉的点了一下头。自私的表现?难道一个人对自己的生死都没有话语权了?老板娘的这句话让冬梅更不解了,她下意识的反驳道。当然是有的,如果你真的是孤身寡人,那么你就可以为自己的生命全权做主。但凡身边还有父母、兄弟姐妹或者爱人和孩子,那么你的生命也就不是完完全全属于你自己个人的,因为你还有其他角色的责任需要你去承担。如果这样的你,依然选择自 杀,那当然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因为你只遵循了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自己的行为将有可能带给身边人的打击和伤痛。那自 杀的人,都是抑郁症吗?那不一定,不过有超四成的自 杀,是因为抑郁症。那我经常会有自 杀的想法,那我是不是也有抑郁症呢?偶尔有自 杀的想法也算正常,我想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当一个人碰到了极端的困惑,又一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时,想一死了之是很正常的想法,不过这类的想法,也会随着情绪的平稳,以及找到解决的方法而消失的。而抑郁症的人就不是这样了,这个想法就会随行如影的跟着,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一直教唆着你一样。哦……。听了老板娘的这段话,冬梅陷入了沉思。很多人的自 杀想法,只是因为当下的所处的情景造成的。老板娘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跟我说说你呗,我可期待了好久了。老板娘说着,并微笑着看着冬梅。正在沉思中的冬梅,被老板娘的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好,让我想想,我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那天冬梅拿了释放证,把林子从拘留所接了出来,他们怕夜长梦多,所以决定马上离开红县。朱茵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说自己都回老家了,就顺便看看父母,要在老家呆一些日子。林子虽然很想让朱茵跟自己一起回去,但当着冬梅的面他又不大好表现得太那个,怎么说也是冬梅带了钱把他捞了出来,他再混蛋,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要顾及一下冬梅的面子。再说朱茵身边还有一个男的,虽然朱茵跟他介绍,说是他表哥的同学,这次就是靠他帮忙才顺利把他弄出来的。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个男的对朱茵是有那个意思的,他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目前还没有权力无所顾忌的去宣示自己的主权。所以看朱茵留意已决,也就没有办法,虽然心里是有一万个不乐意的,他也只好自己忍了。后来他告诉朱茵,什么时候她要回去,提前告诉他一声,他派车去接她了。朱茵听林子这么说,便看了看冬梅,迟疑的点了头。冬梅借口去买水,一会儿车上喝就走开了,她是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又被伤到的。
对于朱茵跟冬梅夫妇的关系,严军是有点困惑,他问过朱茵。朱茵说她在歌舞厅表演的时候,林哥替她挡了麻烦,而这次他事,就是因为她。后来她认识冬梅,便认了冬梅做姐姐。严军说,冬梅姐一看就像好人,可是林哥就不好说了。不管怎么样,他是为了我而出这个事,这个忙我是怎么都得帮的。朱茵很坚定的说。那是的,老话都说得人恩果千年记吗。不过,这次还是要感谢你,让我还了这个人情。我们之间还需要谢吗。严军脉脉含情的看着朱茵,朱茵有点不好意思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但是心底还是有一丝丝窃喜升起的。
林子跟冬梅回到家后,就不好意思提离婚的事了,冬梅是见他刚出来,想过两天再跟他提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事。但林子在家就只呆了一天,说有事要去杭州,二狗他们在那边等他,他那天本来就是要去杭州的,没想到被红县那班人给截胡了。冬梅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们肯定又在做什么局,而且应该还刚刚在最关键的时刻,所以这次才没有让叫二狗。
其实,林子是知道这次的事不大,可以用钱解决的,他们为了做那个局,把所有的钱都投入了,现在没有什么钱。他一直觉得冬梅是有私房钱的,也知道是陈国强给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说穿,但具体有多少他不知道,不过根据他从冬梅那里了解的陈国强,应该出手不小的。当对方让他打电话找人赎自己的时候,他才让朱茵找冬梅,他还吃定冬梅一定会管这件事的。因为他太了解冬梅了,就算她有多恨他,但他是她儿子的父亲,他知道冬梅心软,是不可能不管他的。这几年他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就是吃定冬梅心软,而且也离不开他。
一个月后,冬梅接到了朱茵的电话,说自己已经辞掉了舞蹈队的工作,要回老家结婚了。冬梅很诧异,结婚?跟谁呀?严军。朱茵话里透着喜悦。这么快?冬梅有点好奇。如果我不结婚,不仅林哥不会对我放手,还有那个人也会对我纠缠不休的。那你也不用随便找个人嫁了呀。冬梅是真的有点替她担心。姐你放心,我不是随便找人嫁的。作为丈夫严军真的是最好的人选,再有他父亲在我们这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个人也不敢再骚扰我了。那倒是。冬梅听朱茵这么说,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我看的出来严军是很爱你的。你怎么看出来的?朱茵听冬梅那么,便好奇的问道。这叫当局者迷,你看不出来,因为你就局里面,而像我这样的旁观者却看得清清楚楚,我想他应该暗恋你很多年了。姐,你太神奇了,这你都看出来了,他说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他经常从我表哥那里了解我的情况,本来想大学毕业回来找我的,但我已经离开老家了。他本来以为今生就这样错过了,这次又再遇见我,他说是老天有眼,这次他怎么都不会放手了。我是真的被他的真心所感动,才会给了这么个机会他。朱茵说着、说着,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冬梅从她的笑声中听出了幸福。最后她对冬梅说,姐,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我是真真的觉得林哥作为老公不行,他只适合做朋友,他是讲义气的人,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但在他眼里兄弟永远优先于老婆,江湖永远高于家庭的 。所以,姐,你自己要想好了,别再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委屈自己。还有这个电话号码打完这个电话,我就不用了,我不想林哥找到我,我们在此别过了,保重。当冬梅放下了电话,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她羡慕朱茵的洒脱,自己为什么就做不到呢?她暗暗下决心,等这次林子回来,她就跟林子离婚,她也要去过自己的新生活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林子回来,他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歌舞厅找朱茵,这时他才知道朱茵已经离职了,他再打她电话,电话已经变空号了。他不死心,又去了一趟东北,回来后就把自己灌醉了,对着冬梅流泪,说朱茵结婚了,抛弃他了。认识林子这么久,冬梅从未见过林子流泪,就算是被他父亲用棍子轮的皮开肉绽,都没见他哼过一声,流过一滴泪。所以冬梅被林子的眼泪吓到了,也打动了,他心中是有多疼,才会让一个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他,在她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又心软了,一边陪着他流泪,一边说要不要她去找朱茵再说说。林子看着眼前的冬梅,突然像是良心发现式的紧紧的抱住了冬梅,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就你是最爱我的,你一定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离开我的。冬梅见林子这么说,便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嗯,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对不起,以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说着便吻住了冬梅,冬梅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像是要飘了起来。就像是那天林子第一次吻她时的感觉,当时的美好又一次回来了。
自从林子认识了朱茵,有小一年没碰她了,而林子的这一吻,便把冬梅压抑了小一年的欲 望都给勾了出来,在林子的怀里,冬梅忘记了自己对林子的恨,也忘记了自己本想对林子说的话。有的只是压抑了这么久的欲 望在这一刻爆了。原本被动的她,今天突然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变得主动了起来。我要,我要,她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我想要,她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她突然翻身趴在了林子的身上,今天让我来。说着脱了自己的短裤,也脱了林子的裤子,然后坐了上去,上下左右疯狂的晃动着。林子被眼前的冬梅惊到了,这是一个全新的冬梅,是他从未见过的冬梅,他仿佛见到了十八岁时的冬梅,就像现在的朱茵。当他想着朱茵的时候,身体也不自觉的跟狂热了起来。冬梅也突然发现,今天的林子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硬,都持久。冬梅闭上眼睛在林子身体上左冲右撞的,就是为了那个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知道有那么个点就在那里,而今天这个点变得更清晰,她知道到了那个点,她就会飞起来的,她感觉马上就要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林子见冬梅骑在自己身上那么疯狂,也被冬梅所感染,只是看着她身上横肉涌动着,又有点倒胃口,他就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上面的是朱茵,这么想着,他不自觉的也跟着疯狂了起来,他用力提臀,迎 合着冬梅,冬梅累得气喘吁吁的,来了,就要来了,就差那么一点。林子紧闭着眼,在下边一边用力往上顶,一边鼓励着冬梅说,宝贝,你真棒,再用力,再用力一点……。冬梅听林子这么说,就加快了动作,就在她觉得马上就要冲上那个点的时候,听到下边的林子大声喊道,茵子,茵子,我要射了,快点,再快点。冬梅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当头拨了一盆冷水,打了个机灵,从云端掉入了地狱,她整个身体就僵硬在了那里。下面的林子正在酝酿着迎接高 潮的到来,突然冬梅就不动,他焦急的说,宝贝,怎么不动了。冬梅举手一个巴掌,叭的一声,把正在狂乱中的林子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后来冬梅听二狗说,林子特意偷偷的去来了趟红县找朱茵,朱茵没有见他,只给他留了一封信,说谢谢林子对她的爱,但她不想自己成为破坏人家家庭的人,再说冬梅姐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并让林子要好好珍惜冬梅姐,说能娶到像冬梅姐这样的老婆是他福气,如果换做她,她是做不到像冬梅姐那样的。但看了信后的林子不死心,就等在那里,看到朱茵真的举行了婚礼后,他才死心回来。
虽然那天两个人最终还是以不愉快结束,但冬梅还是坚守自己的承诺,她对林子说,既然我答应了你,我就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提那件事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我们就重新开始。刚开始,林子像是真的洗心革面似的,也不再在外边瞎转悠了,每天晚上都回家。照理说冬梅既然已经决定原谅了他,他又真的很努力去做补救,冬梅应该能释然了吧。但是每每冬梅静下来,想起朱茵跟她说林子说她的那些话,她的心就是一阵阵的刺痛。这时她才发现,是这根刺扎得太深,以至于她无力拔除。每当林子想跟她亲热的时候,她的脑了里就会冒出,林子跟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就会感觉一阵恶心,就会不自觉的推开他。冬梅是真的想重新开始,但那颗受辱的心,和她的大脑,并不听从她的意愿,并不时的提醒着她,曾经的受辱。
冬梅觉得憋屈的慌,如果不说出去,她觉得自己真的会被憋疯的。所以,冬梅开始不断的找人诉说自己的委屈,她不管见到谁,也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会不由自主的跟对方说自己跟林子的事,然后说来说去就是那么些事。回到家,看见林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会经常鸡蛋里挑骨头,只要让她逮到一个机会她就借题发挥,就把林子骂的狗血淋头的。对于冬梅每次的歇斯底里似的发作,林子都忍了,知道是自己亏欠了冬梅,是自己让冬梅变成现在这样的。但是他无法忍受的是冬梅在外边不断的说那些陈年烂事,让他感觉很没面子。还有就是床上的那些事,林子觉得越来越别扭了,以前林子想要时,冬梅还会迎 合他,帮助他完成。现在要么直接拒绝,要么就做着做着,突然踹林子下床,好几次林子都是在快到高潮的时候,被冬梅强行截断的,搞得林子没有办法上厕所自行解决。还有几次,直接被吓得萎谢了,林子怕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会被折磨成阳 痿了。他觉得平时的冬梅就已经是不可理喻了,而床上的冬梅就更不可理喻了,觉得她现在是真正的性冷淡了。
这次他回来,是带了挺多钱回来的,林子觉得他们要是再这样对下去,两个人都会崩溃的。所以他对冬梅说,要不你去旅游,去散散心,我给你一万块钱,你爱去那里,就去那里,儿子我来看。林子是一脸的诚恳,自从结婚以后,我也没有让你好好享受过,还让你为了我四处奔波,我很对不起你,你出去走走,换个好心情,回来我们再重新开始。
冬梅也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会疯掉的,她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找个地方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还有她心里也有个计划在酝酿着,她知道不管将来跟林子会怎么样,但林子是永远都靠不住的,她现在知道了林子做得不是正当生意,随时都有进去的可能。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让他改邪归正,她的将来只能靠自己,她要琢磨出一个道,一个赚钱的道,将来好给自己和儿子建一个温暖的窝。
她便答应了林子,因为前段时间,耀阳联系过她,并告诉她,她二哥现在在广州办了服装厂,生意还特别好,是专门做外单。本来听了这件事,她就很高兴,很想去看看,开服装店一直是她的梦想。只是她没有把她的想法告诉林子,只是告诉林子她想去广州走走,说耀阳的二哥在广州,自己已经跟他联系好了,去了还可以住他家。林子见她这么说,便答应,给她买了张去广州的火车票,还给她一万现金。
长这么大,冬梅还真没出过远门,除了上次去红县捞林子,这是第二次。要说纯粹的出去玩,这还是第一次,一去还去那么远的地方,心理还是有点忐忑。跟艳阳的二哥也有七八年没见了,不知道还认不认识自己。自从冬梅结婚,耀阳出国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虽然,时不时的冬梅还是会去看耀阳的父母,但一次都没有碰到二哥,倒是经常看到大哥,现在耀阳她大哥在照顾她父母。冬梅这次出来的心情跟上次是完全不同的,虽然也是忐忑,但心底是蠢蠢欲动的,有着希望,也有着好奇。
冬梅到了广州站,耀阳的二哥已经在出站口等她了。二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壮了一点,冬梅一眼就认出了他,二哥,我在这里。这时二哥才把目光放在了冬梅的身上,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冬梅,冬梅?不会吧,二哥,才几年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不是……,是你的变化有点大,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是变胖了,变丑了吧。不对,不对,是变富态了。二哥赶紧说,一看就知道,你一定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要真是那样就好,一言难尽。那我们以后慢慢聊。二哥说着接过冬梅手里的手拉箱,走我们回家,你嫂子已经做好饭,等我们回去呢。住你家里,会不会太打扰你呀,嫂子会不会介意呀。怎么会呢?你是耀阳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妹妹,再说嫂子你也认识。那倒是,打扰了。
二哥把冬梅带到了一辆小面包车面前,边开车门边说,委屈了,刚刚去送货回来,所以就直接开货车过来的。有人接,还有私家车接送,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冬梅开心的说,二哥,听说你开了服装厂,生意怎么样。还行,一年只要能出一两个爆款,就不愁了。那你觉得现在做服装有得做吗?当然有得做呀,只要眼光独到。哦,我以后想开一家服装店,到时二哥可要多多指点哦。没问题,能帮的一定帮。那先谢谢二哥了。当他们回到家时,二嫂早就做了一桌子的菜在等他们了。冬梅是见过二嫂一面,是二哥结婚的时候,所以很快就热乎了起来,一晚上他们聊得很开心。
第二天,二哥带冬梅去他厂里逛了一下,下午冬梅就没有让二哥陪着了,说自己一个人逛就好,晚上家里也不用等她回去吃饭了,她逛好了,自己会打出租车回去。二哥便把她放到了站西路的外贸批发市场。冬梅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她太喜欢了,她在那一堆堆的衣服中,总能看到好货。这就是天赋吧,冬梅对服装和时尚有着独特的嗅觉,她接连五天都在火车站周围的服装批发市场逛,五天后她对这里已经了如指掌了。她也因此喜欢上了广州,特别是广州的美食,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前世就是广州人,一来到广州她觉得身体那里那里都舒服,这里的空气滋润,这里饮食清淡。她回去一定要跟林子好好商量商量,要开一家服装店,那样她就可以经常来广州了。
冬梅回去的那天,刚好是她生日,昨天在电话里林子说自己会亲自到火车站接她的。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下火车,就见二狗拿着一捧花在站台等她,她被惊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跑到站台来接我?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大哥让我来接你。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有点事,要见客户。冬梅看着二狗,总感觉这种事林子一定是做不出来的,肯定又是出了什么事,二狗,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大哥又出什么事了?他不可能会来这么浪漫的一出。二狗迟疑了一下,嫂子,是的,昨天晚上,大哥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们正在找人打听,嫂子你可别着急。冬梅原本愉悦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