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都觉得能一起走得很远,直到地老天荒,可是任他们多坚强,最后都败在了脆弱的爱上。
正如那句台词说的:爱情,失去和拥有只在转瞬之间。
这也是奚若的泪点所在,像极了在说自己,他们之间的种种,其实都源于太爱,谁都没有错,开始时谁会想到他们会像现在这样相爱而不相守。倘若知道,宁愿当初不相识。
奚若轻声问,“你说,失去和拥有,无论哪种结果,最后还能逆反吗?”
顾南风望着她愣了很久,奚若没有听到答案,笑了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才听见他回答说:“能。”
后来她手中的爆米花桶突然就倒了,顾南风才发现她靠着自己睡着了,一直到电影结束,顾南风都没叫醒她。看旧片的人不多,其他人走的时候动静不大,奚若一直没被吵醒,偌大的观影厅,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顾南风轻轻靠着她的头,回忆曾经。
奚若醒来是因为在睡梦中突然被惊醒,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待她抬头看了看稍暗的四周,顾南风才说,“醒了?”
“什么时候结束的?怎么不叫我。”
“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本来这天的时光,奚若想毫无顾虑的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杂念,只是吃饭的时候顾南风突然问她,“奚若,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到我身边?”
奚若拿着刀叉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她感受到了顾南风炙热的眼神,所以她没有抬头看他,假装与盘里的牛排做斗争,也没有说一句话。
跟他在一起,何尝不是奚若的奢望,只是经过那么多以后,她害怕了,害怕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她怕痛。但是她心里头的思念,自己也不清楚能撑多久,或者一秒,或许很久。
他们走出餐厅的时候,外面噼里啪啦的下着大雨,雨伴着大风吹来,有点刺骨。
奚若有些冷,跺了跺脚,吸了一口气说,“看来你真的很招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下雨。”
顾南风转头看着她说,“可能是某人送的晴天娃娃不管用。”
奚若突然笑出了声,然后顾南风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头上,一路小跑到前面的停车坪开车,再拐到餐厅门口去接她,奚若赶紧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又顺手拍了拍落在他外套上的雨珠。
“淋到没有?”
“没有。”
“去落雅吧,你很久没回去了。”
“走吧。”
下车的时候顾南风从后备箱提了两个箱子,奚若抱着他的外套问,“这是什么?”
“葡萄跟石榴,家里什么也没有,给你解馋。”
奚若小声嘀咕着,“那么多,又不是养猪。”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踏进熟悉的屋子,奚若心中更多的竟然是归属感,在这里,让她觉得心里很踏实。看着他还湿着的肩头和秀发,便催促着他去洗澡,以免着凉,她把搭在手弯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后,便提着箱子去洗了几串葡萄。
然后端着洗好的葡萄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一坐下便看见顾南风那件外套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牛皮纸信封,奚若往房间门口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还传着水声。信封上印着的爱情时光馆五个大字让她觉得一定跟自己有关,右下角是顾南风的签名还有日期,时间是三年前的。
奚若把里面两折的信纸抽了出来,上面是顾南风熟悉的笔迹:
我们一生中会弄丢很多东西,有些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如若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但她绝对不行,我一定会一直一直找下去,直到她出现。
在活着的岁月里,我做过很多错事,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对不起她,她走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在悔恨自己的懦弱。曾害怕瘫痪的结果,用自己的婚姻为筹码逼走了她,离开的一声不吭,后来我再寻不到她的身影,但我想,这是我理应接受的惩罚。
无论未来要我度过多少个孤寂的日夜,她终将是我心里的唯一,即使未来她名花有主,我也会想办法移花接木。
顾南风书。
奚若看完这封信便抱着膝盖痛哭,这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似针一般往她的心上刺,痛的喘不出气来。
她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近顾南风的房间,浴室的水声还哗啦啦的传来,她无力的靠在旁边的墙上,一闭眼,大颗的泪珠便从她眼眶滑落,在脸上留下两行泪。
随着浴室开门的声响,奚若的眼神往那边看去,顾南风穿着浴袍出来时也是一惊,望着她发红的眼睛,又瞥见她垂下的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伸手挽了一下她耳旁的发丝,轻声说,“你看见了。”
奚若的泪一瞬间又夺眶而出,踮起脚尖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身上传来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顾南风环住她纤细的腰,贴在她耳边说道:“别哭了,我会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奚若微微松开手,脚跟重新落在地上,顾南风抬手为她拭去泪渍,奚若问他说,“如果我一直不知道真相呢?”
“不会的。”
奚若凑上他的唇,顾南风把她抵在身后的墙上,洗葡萄时她便脱了身上的外套,薄薄的连衣裙贴在墙上那一刻,背后立马传来一股冷意,话语模糊不清的从她口中传出,“唔,冷。”
但顾南风还是听懂了,抱着她转了个向,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吻得激烈,仿佛这些年来的思念都融在了这个吻里,顾南风越来越不满足,在身上燃气一层燥火,这才不得不放开她。
奚若贴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这一刻才让她的感觉最真切,顾南风真的在她身边。她仰头吻他的喉结上,只见顾南风全身一紧,奚若的唇明显感到他的喉结在滚动,听见他说,“奚若,别闹。”
奚若这才移开唇,在他露出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下去。
“呃。”顾南风远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出,待她松开,留下一排整齐又深陷的牙印,奚若是真的用了力。
在她咬下去的那瞬间,顾南风整个人都像被燃了起来,心中的浴火越来越旺,勾着她的脚弯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床上,倾身而上,缠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