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千庚和曾岗正在帮忙迎客。
突然,酒楼正门传来一声哀嚎。
大伙扭头往外看,一小伙计捂着脸跑进里面。
“掌柜的,他……他打人……”
“挡余二爷的路,打死活该,不长眼的东西!”说话的先是挺横,然后满脸挂笑:“二爷,您看这怎么样?”
随后,一人甩这肩膀来到里面,四处打量一阵,说道:“凑合吧。”
“就这了?”
“就这了。”
那人答应后,招来十几个仆从:“掌柜的在哪?”
周掌柜站旁边看了会,此人穿的戴的不是寻常百姓买的起的,两个贴身仆从穿的也不错,后面的下人也比寻常百姓穿的好很多。
就是长的一般,尤其两只倒三角眼,太不尽人意了。
心说这位是谁呀?北辞郡的大小姐还有国师府的大公子来我这也没他这样,他仗的谁的势?
没敢轻视,也没敢怠慢,快步来到近前:“诸位客爷,您们吃饭还是住店?”
“吃个屁,人这么杂,我们少爷怎么吃?都轰走!”
“轰走?来的都是客……”
“不就是钱吗?”说着解下腰间布包,砸在桌上。“一百金,谁走谁领一个,领完收拾东西滚蛋!”
大伙看着,金灿灿的东西摆在桌面上,眼睛没有不花的。
一个胆大的大声问:“走就给?”
“拿钱不走等着挨揍?”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到桌子边,从拿到手到出大门,没人阻拦;众人看他成功,纷纷尝试。
正值饭点的周家酒楼,近乎三十桌的客人,不到一刻,全部离席。
被称余爷的人笑着:“看见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宋长,你去找人收拾酒楼;宋开,你把选好的礼物备上。”
哥俩满口答应,各分各工。
曾岗撇他一眼:“呸,有俩糟钱不知道怎么花。”
千庚示意他少说话,两人继续卖酒。
时间不大,地方收拾好。
宋长来到周掌柜面前:“掌柜的,上等酒席三桌!”
周掌柜以为听错:“三桌?坐得满三桌人吗?”
“我们二爷自己一桌,我们哥俩单一桌,其余的一桌,怎么坐不满?”
“一人吃一桌?吃得了吗?”
“吃不吃是我们二爷的事,你管得着吗?只管吩咐厨子做,看一眼就给钱!”
千庚撇他一眼:“呸,有俩糟钱不知道怎么花。”
曾岗坐在一边不说话,暗道刚才你怎么说我来着?
周掌柜吩咐下去,菜一个个往上端,不一会,宋开回到酒楼。
“二爷您看看,满意吗?”
“不看了,就说备的什么?”
“两金两银,两珍珠首饰和两块好玉,八种饰品当见面礼,足够。”
“行,送过郡守府,告诉六妹,他二哥到了。”
“好勒。”
此话一出,众人吃惊非小,敢称何大小姐为六妹的有几个?怪不得这么横,怪不得挥金如土。”
宋开得到指令,带人、带礼物去往郡守府,把礼物呈上,将余少爷的话原封不动转给府前守卫。
守卫听完大吃一惊,连跑带颠,进去送信。
何暮弦得到消息同样吃惊,心说董师哥来了?他来从来没有备奢礼的习惯,到底是不是呢?
为保万一,派人叫来即彦师、周舸和沈桓。
即彦师今天住在府里,来的最快,听完也不相信来人是董师哥。
周舸和沈桓从外面来,到门口打听一下,知道府前人叫宋开。
见到大小姐,说明情况,何暮弦依旧无法判断真假,万里有个一,得有人责她不敬二师兄。
即彦师提议道:“师姐,最好去趟周家酒楼。”
“也好。”
礼物拒了,四人出府,没带任何人手,只配随身兵刃。
随宋开来到周家酒楼,进门道:“二师兄到了,怎么不进府?”
姓余的少爷还没见人,听见的声音浑身发颤,他从未听过这么冷的女音。
等看见真人,笑成一朵花。果和传言一样,何家大小姐生的美如仙子。
“是六妹吗?”
看见此人,何暮弦和即彦师瞬间沉下脸,因为来的根本不是二师哥董天震。
沈桓瞬间明了,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余平年呀。”
余平年的名字,别人不熟,即彦师有过耳闻,此人是左国师温良收的义子,也是他五师哥温晏的义弟。听闻此人在绍闻国郡天顺有五条街的买卖,因此人颂绰号五街少爷。
悄悄跟几个人说明,何暮弦越听越有气。
“你叫余平年?”
“是呀,你肯定就是暮弦妹妹了,长的真俊。看上一眼不算白来。宋开啊,干得不错,一会领赏。”
“暮弦妹妹”几个字,听的她全身刺应,碍于五伯家的面子,没当场发作;换做旁人,如此轻薄自己,非给他划几道不可。
“来这干什么?”她狠狠说道。
“怎么生气了?真别说,生起气来别有一番滋味。”
“到底干什么?”她提高音调。
“干什么……还用问吗?都明摆着。来到此地就为看六妹你的模样,太满意了。”
即彦师紧锁眉头:“看完了?”
“看不够。”
“你想怎么着?”
贸然被问,余平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说出一句让人又怒又恼的话。
“想什么……六妹啊,我看这样得了,咱们年纪差不多,我未娶,你未嫁,我有财,你有貌,非常般配。不如你嫁到我们家,给我做媳妇。”
何暮弦缓缓拉出青妆宝剑,剑没完全离鞘,身后传来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六师妹,我看主意不错,门当户对,门当户对呀,哈哈哈哈……”
回头看,五人走进酒楼大门。
来到不是别人,正是从虎头山下来的青虎、夏玥以及双环水寨的三位寨主。
周舸瞟了一眼三位寨主,千庚和曾岗即刻会意。
看见青虎,何暮弦忿然问道:“青老三,又是你出的好主意?”
“咱们八家人谁不知道谁?除了不了解内情的敢说娶你,我们师兄弟谁敢?七师弟,你说呢?”
青虎说的一点不假,提亲之事真不是他出的注意。他脑筋飞速转动,立刻想出一个更损的点子。
即彦师听完退后半步,默不作声。
何暮弦抬脚踹翻一张桌子:“姓青的咱们没完,姓余的,今日之辱我记下了,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