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把赵姬当母亲一样看待,说临走前想再看她一眼,还希望能在甘泉宫住上最后一晚。
齐郁理解她的心思,任由她去了,自己又跑到酒馆去喝酒。上了二楼,看到嬴政一身苏赋的装扮,向自己招手,赶紧走过去,坐在对面。
嬴政问:“把齐王送走了?跟那个巴清一起去的?”
齐郁点点头,“嗯,送走了。齐王建点名要巴清送,所以我们才一起去的。”想解释解释巴清的事情,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喝了一口酒,终于想出了说辞,“哥,赢傒人的锦帛是怎么得到手的?”
嬴政回道:“矛焦送的。”
齐郁笑道:“哥有所不知,那锦帛其实是巴清弄来的!”
嬴政“哦”了一声,“始终怀疑矛焦是巴清的人,果然是这样。咱们去赵国的时候,巴清也去了,是不是那时候得到的?”
齐郁点头,“没错!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同小弟、长腿官人斗酒的,衣着华丽、带着面具的那个人,是赵太子迁。他想螳螂捕蝉,于是就把那个锦帛随身带着,准备在关键时刻用来威胁赢傒人。但他被巴清的美貌迷住,邀请巴清跟他混的时候,巴清骗他说自己被赢傒人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听从赢傒人的摆布。赵迁便把那个锦帛拿出来炫耀,说有了锦帛就不用怕赢傒人。凤儿表示不信,想看一看,他爽快地借给凤儿看了一眼。凤儿记住了锦帛上的内容,回秦后照猫画虎,复制了两个。之后交给了矛焦,矛焦又交给了您。”
嬴政赞道:“巴清还真是厉害,就看一眼,便能记得住。还有,在骊山汤的时候,发现她的武功简直是高深莫测,说明她之前在雍城被迫跳河,完全是装的,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她呢!”
齐郁微笑着点头,同意这种说法。
嬴政突然问,“真正的月盈在赵国,咱们之前都见过的。那么宫中的月盈,应该是巴清假扮的吧?”
齐郁又点了点头,“巴清抱着月盈跳河后,再出现的月盈都是由她假扮的。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您,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
嬴政摇了摇头,“理解不了!”
齐郁为难了,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说得通。
嬴政看着他焦急万分的样子,呵呵笑道:“没事儿,不用措辞了,哥选择相信你,相信有难言之隐!等觉得可以讲述实情的时候,再说吧!”
齐郁如释重负,“请您放心,她绝对没有恶意!”
嬴政点点头,站起身,“酒不喝了,咱们走,领你去个地方。”
齐郁看他神神秘秘的,猜不出要去哪里?等到了地方,感觉非常地熟悉,“哥,风景好美啊!这里如此漂亮,是什么所在呀?”
嬴政哈哈笑他,“瞧你这记性,白住了好几年,连镐池都不记得了!”
齐郁这才想起,搬到章台宫之前,一直住在这里,“可现在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呀!”
嬴政点头,“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咱们搬走后,吕不韦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翻建。寡人加冠礼的时候,赢嫪造反,尉缭智摆野牛阵,大破卫尉竭的宫卫军,就发生在这里。”
二人步行往前走,齐郁一边说着话,一边欣赏着道路两侧的风景。花草树林,奇石木屋,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就像来到了森林公园一般。
转过一个路弯,前方豁然开朗,正对面是好大一片池塘,左侧有一个带围墙的房屋群。
嬴政问:“怎么样?喜欢吗?”
齐郁回道:“水乳交融,空气清新!这里可谓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