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皇后一脸怒色,乾儿,你父皇病重,你就该好好帮他打理朝务,怎么弄得上下惶遽不安,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母后,父皇近日对儿臣总是不假辞色,训斥怒骂,儿臣早已不在父皇心中,恐怕我这个太子马上就要被换成四弟了。
孽障,你胡说些什么?你父皇那是严格要求你,恨铁不成钢,你只需要努力上进即可,我从未听你父皇提起太子更换,你及时回头,大错未成,母后还能护住你。
哈哈哈,母后,你们都偏爱四弟,只有舅舅支持我,父皇这次的病凶险,待父皇醒来,您就劝他下诏退位吧。
儿呀,你以为你能成功?
这宫中上上下下已经换成了儿臣的人,石将军的大军就驻在皇城附近,江柳么,他的家人我已派人去请了,其他的老臣,此刻都在殿上困着,母后,您就听了儿臣的吧。
皇后颓然落座,满目失望,乾儿,自作孽,不可活,你别说母后未曾劝过你。
哼,太子甩袖而去,行动间,腿微跛。
皇后的面前,此刻却跪了一个黑衣人,领了皇后的命令,消失在黑暗中。
却说那牛灵儿来到江府,见过了夫人,几个女人弄不清灵儿的身份,但见到她拿了江柳的信物,虽是心有疑惑,却也明白对方曾征战疆场,大事即将发生之际,不宜计较过多。
夫人听了牛灵儿的建议,把府中兵丁集中起来,听从牛灵儿指派。果然,晚间外面有人叫门,奉皇后懿旨请江夫人入宫。女人们心中都惊惧万分,但看到牛灵儿身姿挺直,面容平静,方沉下心来。
“我家夫人突然重病,无法前往,改日进宫向皇后请罪。”
“大胆,竟敢违旨。”
“皇后一向关爱臣民,你这样颐指气使,定然是假传号令。”
外面的人有些恼火,“来呀,撞门。”
牛灵儿把兵丁分成小队,把守四处,又让青杨率领府中暗卫,时刻注意危险。竟然打退了一轮又一轮进攻。
府内的女人们不由看着牛灵儿敬佩起来,也不再慌张,各自看着各自的孩子,甚至还传出了孩子的读书声。
忽然,牛灵儿走了进来:“夫人,外面攻势虽然减弱,但是看情况对方又调了强兵来,你带着孩子们先躲起来,来的时候将军交代我府内有密室。”
“那你呢?”
“我不妨事,有武艺在身,自保足够,来,大家跟我来。”
牛灵儿领着一家老小来到书房,打开机关,果然见一密室。这个密室是江柳收到本尊的记忆后才知道的,今日派上了用场。一家子进了密室,牛灵儿又把密室还原。方才出去与敌兵再战。
太子自以为控制了京城内的禁卫军,并未让石涛入城,是想着,名正言顺的交接。
正自志得意满之际,忽听宫人来报,皇帝醒了。急匆匆来到皇帝的龙榻前,果然看见皇帝正坐着,有大太监在跟前伺候着,神色还很是萎靡。看到太子来了,皇帝道:“怎么,太子是来侍奉朕的么?”
“父皇,您身体出了问题,儿臣心急如焚。”
“心急,好一个心急,是急着取代朕吧。”皇帝突然辞色严厉起来,眉目之间也是令人心惊的狠厉,一盏茶被挥落在地,茶盏翻了几番,落在太子脚下,却已是没有了什么气势。
太子想,外面已经布置妥当,父皇也无回天之力,更何况,父皇的身体也恢复不了了。自己又有何惧?不如威逼父皇写下退位诏书,自己登上帝位,才是重中之重。“父皇,您身体不好,就由儿臣为您分忧吧。”
皇帝抬了抬眼,“你确定你能替朕分忧?”
“自然,儿臣自小被当做储君培养,虽不说是有大才,处理政务也不会有大的闪失,父皇,您就放心歇歇吧。”
“好个逆子,我倒要看看我不写这退位诏书你又能如何?你想弑父?”
“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万万不敢,只是这宫里宫外都已经是儿臣的人了,父皇何必倔强呢。”
皇帝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父皇,难道您不考虑母后和几个弟弟?此时,他们可都……”
“皇兄,劳烦皇兄惦记,弟弟在呢。”
说话间,魏王楚泰走了进来,仪态从容,步履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