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俯卧撑、仰卧起坐和持枪蹲起后,飞行员们终于迎来久违的休息时光,牛锋突然说:“看来,能继续撑下来的人都是想加入我们飞行队的人,我欢迎,不错。看你们都累的不行了,好,全体都有,向右—转!目标宿舍,五分钟后去洗澡,起步—走!”
这是飞行员们特别希望听见的信号,两天的魔鬼训练没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衣服早已被汗水泡的全是难闻的汗水味,原本乌黑色的野战背包带上也全被染上白花花的汗碱,上面全是盐分,腐蚀着内部纤维结构。
飞行员们一一进入浴室,栗堃轻轻打开水阀,一股温热的水流瞬间冲到身上,浑身疼痛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伴随身体升起的是一股股轻纱般的热气,逐渐消失在浴室隔间上空。尽管浴室窗户上安装着四台“绿岛风”换气扇全都开机,大直径扇叶高速旋转发出有力的风声,热气被一点点排出室外,但几十个蓬蓬头同时开水,产生的热气依旧让很大的浴室变得像蒸屉一样闷热烦躁。
更衣室能一次性容纳五十个人同时更衣,还有一台美的五匹变频柜机空调能够为飞行员们提供凉爽空气,栗堃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五分钟时间就把作训服换好了,就在栗堃出去集合的时候,突然发现何聆韵也站在自己身边,奇怪的说:“聆韵,你是怎么洗的这么快的?”
何聆韵幽默的说着:“要是速度不快,怎么能和你一起进步?”
栗堃被逗乐了,故意风俗回应着:“聆韵,这个进步可堪比上刀山下火海,你真的准备好了?”
何聆韵这次不开玩笑了,认真的说:“这是我的目标,更是属于我们的。其实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们在一个小区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经常找我玩,你特别喜欢玩打仗的游戏。后来你高中毕业去了陆航学院,后来我也去了,我就是想能够和你在一起,哪怕不是飞行员,就是在一个陆航团我也愿意,因为能看见你。只是后来,我在和姐妹出去玩的时候,那年我你28岁,我24岁,但是我看见你陪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一起吃饭,我当时真的很伤心。因为我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了。后来,我听说你被那个女孩的妈妈棒打鸳鸯分手了,看你偷偷的抽烟,我真想好好安慰你,但我害怕你会拒绝你,所以我没有去接近你。后来,你报名参加选拔,虽然有好战友在一起,但他终究也会成家立业,所以我不想看你一个人吃苦,我想好好的陪你,哪怕我们都被淘汰了,我也不后悔,因为能找到你和你在一起。”说着说着,何聆韵眼睛湿润了,话音一落,情不自禁的扑在栗堃身上。
栗堃突然感觉“轰”的一声,浑身上下就像被燃烧弹击中之后浑身燃起了大火,脑袋热乎乎的就像喝了像“闷倒驴”这样的高度白酒一样,冷藏许久的青春之火瞬间化作火海一片,沉睡一段时间的激情就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的手下情不自禁的去抱住何聆韵,自然的去亲吻何聆韵的嘴唇……
周围呼呼啦啦的脚步声逐渐响起,似乎是从宿舍里往外小跑的方式来到操场。很快又传来短暂而急促的碎步声,这是集合时脚下皮靴和地面接触产生的声音。一股热气瞬间冲到他们两个身上,栗堃打了个冷战,思绪瞬间清醒。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在为刚才得失态感到羞愧,真是色大胆大,这可是在选拔期间,这下可有了让人说闲话的把柄了。
何聆韵渐渐恢复了理智,又像抱孩子一样拥抱了一下栗堃之后深情的说:“咱们去列队,一会还会有训练。”
牛锋和徐斌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栗堃和何聆韵,白云飞和陈雨晴之后偷偷的乐了,故意风趣的对大家说:“刚才我看见你们这些受训人员中出现了罗曼蒂克,战地黄花分外香的味道终于跑到陆航团了,不错,既然在训练期间创造了革命中的爱情,那我得好好去当见证人。”画风一转命令道:“我命令,栗堃和白云飞出列,从现在起,栗堃带何聆韵,白云飞带陈雨晴,你们必须负责把她们两个的体能给我弄好了,要是能成,我请团长给你们当证婚人。我丑话说在前头,她们两个要是成绩不合格,你们两个都有责任,一块儿滚蛋!”
栗堃和白云飞这下没有退路了,这可是教官直接下的命令,这个命令既是一种鞭策,也是一种促进,他们两个心里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不过接下来的命令让他们得到了暂时的休息。
牛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差两分钟六点,命令道:“我知道你们肚子都饿了,好,十五分钟时间,吃饭,十五分钟时间刷碗洗盘子。栗堃还有白云飞,你们两个不是怜香惜玉么?那我命令,吃完饭后女兵去电视房休息,男兵除了负责刷碗洗盘子,顺势吧餐厅卫生打扫一下,现在我命令,向右—转!目标餐厅,齐步—走!”
他们吃的是和普通连队一样的的大锅饭,肉菜红烧排骨、清蒸鱼、辣子鸡,素菜酸辣土豆丝、白灼马生菜、爆炒有机菜花、西红柿炒鸡蛋附加一份奶汤蒲菜,这些菜虽然没有空勤灶一样讲究,但这些菜特别接地气,按照牛锋和徐斌的想法莫过于特种飞行队的伙食没必要弄得和其他部队一样,因为他们在去陆航空中突击旅学习的时候赶上训练,吃的也是由红烧肉、清炒卷心菜、西红柿炒鸡蛋和白米饭组成的战地餐。通过这次学习发现这一次训练也可以用这个方式作为训练期间伙食的参考,但在花样上要多一些,空中突击旅是战地环境,而前三四个月是在部队营房,队员们的体能消耗特别大,和营养师沟通以后,果断决定在战地餐基础上改成五菜一饭一汤,俨然多了一种步兵伙食的感觉。
栗堃喜欢吃辣子鸡,栗堃在刚来部队的时候不爱吃辣,但在参加五年前的抗震救灾行动那时候,夜战机场食堂做的饭难免不放辣椒,刚开始栗堃还会和委托警卫员上街买的橙汁解辣,有一次饿急了,食堂里已经没有饭就只能和师父姚军一起去外面的饭馆吃饭,姚军还担心栗堃吃不了辣,还特意给他多点了一瓶橙汁,没想到的是栗堃居然一口气把一碗担担面全都吃了下去;也没想到不吃辣的栗堃吃的是如此香甜;更没想到栗堃自从吃了担担面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吃辣。
栗堃身上早已被辣椒带来的热量弄得汗流浃背,尽管安装在餐厅四个角的五匹变频柜式空调左右风板都处在90度角送风,冷气直逼餐厅纵深,但飞行员身体散发的热量依旧能抵消冷气,尽管从外面一进餐厅感觉冷气扑面而来,但时间长了依旧会感觉到热,原因莫过于飞行员身体散热和食堂锅具散发的余热,还有打开房门带进的热气。
栗堃知道何聆韵为了不让皮肤长痘不吃辣,但喜欢吃鸡肉,只好将鸡块放在要来的一碗开水里,将辣椒的味道慢慢稀释再放到何聆韵的盘子里,不想这个行为被徐斌看见了,对牛锋说:“大牛,栗堃这小子挺知道照顾人的,虽说部队和舞台不一样,但这小子能和女孩子一样细心实属难得。”
牛锋回应着:“这只是表面现象,老徐,咱们培养他们这种互帮互助思想并不是当某某人的依靠,是为了作战。我的老班长说过,一个人强是绵羊,全体强才是强。虽然他们面临的是常规作战和特种作战的复合化战场,但操作直升机也好,单兵作战装备也罢,终究靠的是人,现如今空中突击旅也成了一种复合型部队,更别说这个小小的特种飞行队,他们要面对的是上天能攻打地面目标,入地能变身特战队员执行特殊任务,陆航部部长亲自到狼牙要人,十有八九是看到这几年空中突击旅的战绩,要求各军区陆航团陆航旅组建特种飞行队,等着吧,过了这一站还会有下一站。”
这下徐斌不敢说话了,他心里很清楚,在狼牙特训基地担任教官的时候和牛锋训练出无数优秀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而且有很多人居然还是以前被淘汰过的选拔人员,经历过一次淘汰不放弃就二进宫,二进宫不成三进宫,总有人能坚持下来。不过徐斌也知道他们还会到下一个陆航团担任特种飞行员教官,这时候一些淘汰过的飞行员也会像狼牙那几年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这些经历过二进宫三进宫的人,因为这些人对他们的手段轻车熟路,甚至能成为一些选拔人的包夹搭档。
牛锋说:“老徐,这帮人地狱周才两天才淘汰这么几个人,我感觉有些人很眼熟,十有八九是在淘汰之后回去卯着劲搞训练,我有个招儿能让这些人现原形,你给参谋一下成不成。”
“老牛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是负责特训的教官,你说我听听,不行的话我还能补充一下。”
“这帮人既然都卯足了劲,十有八九是打算坚持到最后,这便宜不能让他们白占了,这样,他们吃完收拾完以后先让他们休息上一个半小时,八点半发紧急集合信号,来个轻装十公里,只要有一个坚持不下来了,立即淘汰。”
牛锋这一步可谓是心狠手辣,因为八点半以后跑步身体机能会逐渐下降,但是尽管心疼也要狠下心来走出第一步,因为特种飞行员难免会面临夜间行动,这种情况十分考验飞行员的体质和意志,因为不同于陆航团的夜航行动,作战环境会更加险恶,面对的情况甚至比空中突击旅还要危险。
吃过晚餐,飞行员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把碗洗干净,甚至连餐厅地面、餐桌全都擦洗干净,空调全部关机除了空气开关还处在接通状态,几乎是创造了最快速度将150平米的餐厅全部清理干净。
米171直升机在晚霞中起飞了,这是陆航团的夜间训练任务,因为有时候难以避免会出现需要出动直升机的情况,比如紧急运送、空中搜救、或者进行夜间勘测任务。
但是这一切和栗堃无关,20:30分,飞行员们在操场集结,科目正是夜间十公里轻装跑,飞行员们身穿短裤和T恤衫,脚上穿的是胶底鞋,黑色的纯棉袜子,俨然一副轻装上阵的感觉。
对于栗堃和白云飞来说,这种轻装跑步简直是小意思,航校武装越野挎着七八支56式冲锋枪都撑下来了,更何况是轻装,有人开玩笑说他们可以去以军人的身份去参加十公里马拉松活动。但十公里武装越野和十公里马拉松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因为十公里武装越野完全处在负载状态下进行;十公里马拉松未必能抗得过那些业余运动员。因为步兵部队受过专业的力量训练,虽然没有美国大兵的大块儿肌肉,美国大兵服役前喜欢去健身房,国内很少,但通过训练产生的肌肉重量也会影响马拉松的速度,加上栗堃每天早晨五点就去体育场先来上个两个一百,再来个五公里跑,从航校一直坚持到现在,加强部队组织的体能训练,平时看不出来,一旦脱下衣服,就能看出栗堃的肌肉感远远多于身边其他同龄的飞行员,这完全归功于平时早晨的加码,还有日常高强度体能训练。但是这样的情况对于跑马拉松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好处,除了体能输出会优于身边其他参赛者。
因为有了早晨五公里的习惯,他的速度远远要快于其他参训飞行员,这时何聆韵也加着速度跑了过来,栗堃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她脸不红气不喘,而且速度几乎和自己保持一致,忍不住说道:“没想到你的速度这么快,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要不然你就成了博尔特了,想追也追不上了。”何聆韵幽默的回答着。
其实栗堃平时喜欢往皮靴筒和腰带里隔上纱布放上铅块儿,一直从陆航学院坚持到现在,后来在狼牙代职进行格斗训练的时候,教官们被栗堃的速度惊呆了,这归功于栗堃平时放铅块儿,按照栗堃的想法,莫过于平时增加负重训练,行动才能身轻如燕。所以才有了28岁那年打架伤人的事件,以及今天的身体灵活性。
如果说栗堃的弄法是疯子,白云飞的训练方式几乎成了“魔鬼”训练,因为白云飞也有五点起床跑步的习惯,但不只是往身上和鞋筒里隔着纱布放铅块儿,甚至还从装备处领来了背囊、头盔、56式冲锋枪,按照规定步兵以外,其他人接触枪支必须经过部队装备处批准,这是典型的违规,后来部队的人看到白云飞是个主动加码的主,决定给他配发一支95式塑钢训练枪,但白云飞喜欢56式冲锋枪,特别是采用木质枪托的56—1式,没办法,部队只得从装备库找出来除了子弹之外,枪加上自带空弹匣附加四个备用空弹让白云飞领用,除此之外还领了一把退光子弹的54手枪,和枪套一起别在身上,俨然一副特种兵的派头,每天五点十五分准时出现在体育场,整个跑步时间最多23分钟,最快20分钟,但都会保持在五公里。
他们刚刚跑出五公里,但一个参谋叫走了栗堃,栗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三个身穿公安制服,一个身穿检察官制服的男人,感觉到有问题,如果在军队内部触及刑事事件,通常归军事检察院和军区保卫部管,但这次公安、检察院、军区保卫部的人都在场,瞬间感觉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栗堃,这位是江北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王云川总队长,这位是洲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李支队长,他是洲河市公安局交警支队梁支队长,他是江北省最高检察院的刑事检察处李处长,你上报的那个情况我跟地方公安部门沟通了一下,他们认为这个事情重大,所以需要找你核实一下情况。”李成阳一边介绍,一边告诉他怎么配合地方公安和检察部门调查。
栗堃看了一眼交警录像,马上明白这就是停放在陆航团门口临江路公交站牌附近35米处的丰田“兰德酷路泽”越野车,监控画面显示栗堃用余光瞄了一眼车,左前侧的驾驶员果断升起窗户,猛踩油门离开那里,之后就不知所踪。
问话就这样开始了:
王:这辆车你知道是谁的么?
栗:我不知道,只是跑越野出来的时候看见了。
王: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是你的朋友或者其他人的车?
栗:不可能,我的朋友大多在星城,况且没有开这么好的车的。
梁:栗堃同志,这辆车的牌子我们查过了,是宏源公司的车,你会不会有宏源公司的朋友?
栗:宏源公司!?我记得我前女友她妈妈是宏源公司的老板丁璐媛,后来是她棒打鸳鸯,去年就分手了,我不明白她是想干什么。
王:分手这么长时间,你会不会还有联系,或者有其他交集?
李成阳偷偷提醒道:“自从分手后,他基本不怎往外打电话,最多就是过年的时候给他妈妈打过,甚至都没怎么出过门。”
公安和军区保卫部的人明白了,心里渐渐有了眉目:“分手了,人终究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当兵的恨不得打鸡血似的这么练,除了训练还有疗伤作用。没怎么打电话,过年的时候就往家里打过,之后电讯部门再也没有栗堃的通话信息,可以排除栗堃还有联系外界的可能,不是内部人员作案,只能从这辆车所在公司和老板查起。”
李成阳明白,但听了栗堃描述的情况之后,瞬间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军区保卫部主任也在场,说明这辆丰田车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是什么人?是多年前因为军地事件入狱不甘心认输,出狱后继续犯罪的人;还是下属得罪了某些人,这个某些人是不是社会上常说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人,这些人通常社会关系广,打听部队在什么地方简直是玩儿一样?
李成阳不敢再想下去,但总能感受到那辆丰田越野车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犯罪集团,很有可能在寻找机会对陆航团下黑手,但这些他不敢告诉栗堃,只好镇定的说:“栗堃,你现在回去把剩下的五公里跑完,其他的事情你就放心。”其实他心里在想:“犯罪集团能怎么样?还能攻入营房?部队门口有持枪哨兵,营房还有警卫连呢,闯进来?闯进来卫兵就能给他一枪,就是上诉法院也会支持陆航团。”
栗堃回到操场准备以最快速度跑完最后的五公里,当他从起点开始跑的时候,发现何聆韵已经在身边陪着他一起跑五公里,这让栗堃感觉不理解,说:“聆韵,跑完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别再这么跑了,我一个人能行。”
何聆韵不这么想,反驳着说道:“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摸着黑跑,咱们不光是战友,你是我最喜欢的人,陪着你跑我不觉得累,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决定了就更一起跑,回去还能睡个安稳觉。”
栗堃被顶的哑口无言,没办法,只好让何聆韵跟着跑了。
在办公楼里的姚军看着他们两个,不禁乐了,对着身旁的牛锋说:“牛锋,我看这俩人十有八九能成,何况地狱周过去一半了,地狱周一过,剩下的就是轻武器操纵、战地救援还有多机种战术配合训练,要命的就是最后的考核演习,这一把恐怕凶多吉少。”
牛锋喝了一口“王老吉”凉茶后说:“我相信这小子,演习那时候这小子带队在摩步旅的防区内愣是撕了十几个口子不说,还抢劫了一辆坦克直接就把废弃看守所的门给撞了,一发火箭弹就把摩步旅的指挥所给打烂了,这小子一向喜欢出其不意,等着吧,过了地狱周,这小子肯定会有更精彩的表演。”
姚军回应着:“你小子别忽悠我,好家伙这小子差点在你那儿成了野人,李团长还骂了我一顿,后来亲自出面才把这小子要回来。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栗堃和白云飞、何聆韵还有陈雨晴你别给我弄走了,这四个人必须是我的。”
“你放心,这四个人不光是你的,我还就豁出去了大不了编制转到你们陆航团,我不光多给你们六个飞行员,我把火龙的人也弄来,反正我和老徐还有手下八个人早晚得是你们的,现在就当是适应了。”
……
跑完五公里,栗堃看到何聆韵有些疲惫,赶紧扶到操场的休息区,帮她脱掉鞋子,隔着袜子去揉捏她原本娇嫩的双脚,还给她按摩容易发酸的腿肚子,看着她有些疲惫的脸庞,一阵心疼的感觉瞬间袭来,帮她拿着鞋子给他背到宿舍,让其他的女飞行员把她搀回宿舍,这才回去休息,这一次竟然是他第一次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