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为了赶上你的脚步,他甚至开始买书读书了,只是想让自己懂的东西能够多一点,好配得上你。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你欢心,只是为了让你不要恨他,能够真正的接受他、爱他,纵使手段卑劣了些,可说到底他还是真心的爱你。”
“就在今晚,即便你拿刀刺伤了他,即便你想要杀他,他都不曾想过要伤害你,不是吗?他是伤了你,但是你又伤过他多少次?你这样的女人,永远都只看得到别人的缺点,别人对你的不好,只记得别人对你的伤害,却从来都不记得别人对你的好和付出。”
“就像你这个和你同窗三年的姐妹,她对你好,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你不但不感谢,居然还怨恨她是在施舍你。”
“她长得美丽,家境优越,学业好,人缘好,那是她该得的,是她自己上辈子这辈子修来的,与你何干?”
“你没有,你做不到,便心生嫉妒怨恨,是你的心态和人品问题,与他人何干?”
“你为了那些所谓的虚名,你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便可以轻易的出卖她,为了那个男人,你甚至可以牺牲掉她,让她去死。这样的你,和你口中那个所谓的畜生,又有何区别?”
“你这样的人,永远都只知索取,永远都不会对别人付出真心,永远都不会在意别人到底想要什么。就说你爱的那个男生,你若真心爱他,明知他不爱你,你便该学会放手,不该去纠缠他,使他为难。”
“可你偏偏一味的纠缠不休,为了得到他,甚至不惜与我这种妖邪做交易。而真正对你好的人,你却视而不见,视之如粪土敝履。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其实最爱的始终是你自己,至于说什么爱别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你这样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别人的真心。”
“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先付出什么。只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便是伪装和欺骗,也不可能天长地久。错便是错,对便是对,说再多,也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
“你能有今日这般结局,固然有被我算计的成分,但说到底都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希望他继续喜欢你,因为继续下去,他迟早会死,因为,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
于真义说完,不再多说什么,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杨姗愣住了,于真义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接戳进了她的心窝子里。
童瑰也愣住了,她不相信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牺牲掉她。
她很想问她一句,那天晚上她到底和面前这个妖恶魔做了什么交易。
于真义直视着杨姗的眼睛,声音无比的冰冷而残酷:“我不妨告诉你,小山掺进你饮料中的药,是我给他的。因为那天晚上他送你回校之后,便来找我,他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一见钟情。呵呵,多傻的孩子,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有的不过只是一见色情,见色而心起。他告诉我他喜欢你,他想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他因为缺少母爱父爱,又没钱,书读得又少,所以他从小就很自卑自闭,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但小山一直是个好孩子,单纯而善良,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痛苦,便给了他一包药,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我用鲜血和密法精心培育出来的醉心花种磨成的粉。它可以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若非你自己因为太过痴恋那个叫蔡崇博的男生,若非你夜夜总想着和他缠绵悱恻,总想着占有了他,若非你自己心中的欲壑难填、心术不正,你也不会把小山当成他。”
“醉心花种,终要以欲念为引、为养分,方能催化,产生作用。如果你内心澄澈清明,无尘无垢,便会无效。所以,只能说明你心中邪念太甚,欲火太烈,执念早已成魔。”
说到这里,于真义伸手一指童瑰,眼中尽是赞叹和欢喜:“就像她,虽然喝下了我的醉心茶,可她醉心了吗?倒是你,看看你此刻的模样,与我这般邪魔何异?”
“你闭嘴。”童瑰率先爆发了,因为她发现杨姗的脸色很不对。
煞白中透着一种狰狞和可怖,只是一直哭哭隐忍着,一旦爆发,说不定就要择人而食了。
这样的杨姗,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感到害怕。
于真义哪里会闭嘴,只是盯着杨姗,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至于拍摄视频,也是我要小山做的,威胁你也是我要小山做的。他原本不肯,但我知道他为了得到你,为了控制你,必定还是会照做的,因为人终究是自私的。而你这样的人,若要收服,不动用非常手段,是不可能的。”
“唉。”于真义幽幽长叹一声,苦涩而无力道:“小山其实和你一样,不懂得什么叫做放手,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因为他和你一样,总觉得自己拥有的东西太少,总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所以从来都只知道占有,哪怕不择手段,所以他也错了。”
“原来是你。”杨姗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和变形,仿佛一只狂暴怒兽,随时都会扑杀过去。
于真义冷笑一声,淡然而平静道:“是我又如何?”
童瑰突然上前,挡在杨姗的身前,用她那双纯澈而明净的眼眸直盯着于真义:“佛说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你刚才说的那般大义凛然,那么我很想问问你,你把那醉心花种之粉给小山的时候,便已种下了因果,你又是否想过来日会有报应,会有惩罚?”
于真义淡然笑道:“我自然想过,可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区区因果报应吗?我只是想要帮到小山,如此简单而已,即便因果不灭,那一切因果便加诸吾身好了。”
童瑰沉默无言,话已至此,已不必多说。
多说无益,她转身牵着杨姗,便要离去。
于真义冷笑道:“走得了吗?”
童瑰猛然止步,豁然转身,盯着于真义,冷冷道:“你想要怎样?我告诉你,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敢伤害我和杨姗,我爸爸便不会放过你。”
于真义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和讽刺道:“听你的口气,想必你爸爸一定叫童华喽。在香城,童华确实是个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可惜你们童家就算再有钱,再有权,再有势,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