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断幕大人,一女子名叫陆英,称有机密要事禀告。”
半夜,周舸睡的正香,忽听有事,即刻起身召见。
穿好衣服,跟着人来到前院偏房。房间里,一女子等候。他辨认一阵,确实周家酒楼前的陆姓女子,只是几天不见,穿戴好多了。
“你是陆英,我记得你还有个爹爹叫陆胜,他怎么没来?”
提到苦事,陆英泪如雨下。
周舸和在场的兵卒听完前后经过,没有不难受。
给女子点缓和时间,询问机密要事相关。
陆英递交书信,站在边上等。
周舸看后吃惊非小,其一,写信人是逃走的郝运;其二,信上写的清楚,青虎没走,去了徐邑外的虎头山,还想对自己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即彦师火速赶来:“周兄,怎么回事?”
“即兄看看这个。”说着递交书信。
即彦师看了信又看了陆英,无法判断是真是假。
他询问事情经过,陆英如实讲述,并且说了此行目的凭功得赏,不为别的,为吃一口饭,哪怕留府做个丫鬟、下人。
周舸颇有经验,先叫了两个拘手去他们吃饭的酒楼调查住店人,再派人去郡守府送信。
即彦师说道:“周兄,我去吧。”说完拿上信,火速前往。
两个地方不远,一会就到。
约两刻,沈桓来到断幕府。
见到陆英又细问事情经过。
他听完,判断此事八成真。
不久,探消息的回禀,入住的果有郝运和齐响。
周舸问道:“沈兄,你怎么看?”
“进店拿人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去虎头山查看。”
沈桓这么说,有自己的私心,当初的消息就是郝运给的,现在人家又及时带来消息,就地捉拿,不好意思,也确实打草惊蛇;再者说,说不定以后还能带来别的重要讯息。
他说完,连夜起身骑马前往虎头山。
留府偏房等候多时,即彦师问道:“周兄,你想怎么安置陆姑娘?”
周舸挺为难:“即兄出个主意。”
“不如娶了吧,哈哈哈哈……”他玩笑道。
“额……我有亲。”
“有亲?第一次听说,好好聊聊。”
“定的亲,没什么可聊的,要不让大小姐安置她吧。”
“六师姐处理郡内政务,哪有时间?我看就留你的断幕府吧。”
周舸看看陆英,问道:“除了杂耍,你还会什么?会做饭吗?”
陆英心石落地:“回大人,能做家常便饭。”
“我这人不少,算上我和当班的拘手、兵卒,十几个吧,十几人饭菜都归你管,怎么样,能行吗?至于住的地方嘛……偏院房间不少,你挑一间;即兄你看怎么样?”
“挺好,咱们断幕府,终于能吃口热的了。”
站在一边的拘手和兵卒,听说来了新厨子,还是位小厨娘,都挺高兴,总之没有不同意的。
命人带陆英去偏院,他同即彦师去往大厅等候。
时间不太久,陆英端来两碗香茶,然后退回房间,此时她很安心,又觉得很幸运,能在断幕府上做事,多亏恩人设计,多亏大人应允。
即彦师端着茶杯笑着:“咱们断幕府终于有点府邸的样子。”
两人边聊边等,困的时候趴在座椅上休息,醒来继续等待。
清早,拘手队和卫兵队交班,府上事务照旧。
午饭后,沈桓打马归来。
三人聚到一起,开始谈论探查经过。
当晚,沈桓快马前往,他道路熟悉,两个多时辰就到了。
来到山下,找个偏僻的地方栓好马,悄悄登上虎头山。
相比方鼎山,虎头山更矮更小更缓,他来不止一次,哪有小路,哪适合隐蔽,山寨安在哪里,非常清楚。
情形和郝运信上说的一样,山上没有喽啰兵巡逻,也没过岗哨,登山畅通无阻。
顺利来到寨侧,躲在暗处探查。
寨内没亮一盏灯,一片漆黑。等了好久,才看见灯亮,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人,一小会,那人又回去了,猜想该是解手。
天蒙蒙亮,渐渐看清寨内情形,原本损坏的寨墙寨门有修缮痕迹,原本横七竖八的东西已然回到原位,不用说,肯定住了人。
等天完全亮起,三人先后走出正厅和待客厅。
其中两人面熟,一个是青虎,一个是进郡守府谈条件的党嘹择;剩下的那个有点印象,是十字坡战后,陪青虎同去的人。
郝运信上写的清楚,城里遇到的是大寨主齐响,留虎头山的一定是二寨主隆鸣,双环水寨的三位寨主聚在一起,没有图谋,谁也不信。
此时一缕炊烟升起,沈桓提高注意力。
寨内,青虎洗漱完毕,打拳踢腿,隆鸣和党嘹择搬出椅子聊闲天。
没一会,一个女子走出房门,他离的远,看不清相貌和年龄,只能看见其身上穿着白绫衣粉绫裙,腰间一条银绫飘带,旁悬一柄短剑。
女子似和青虎及近,走到其身边拉着进入房门,其他两人随后进入。
差不多两刻,隆鸣和党嘹择吃饱喝足出去遛弯,剩余两人久未出门。
沈桓又看一阵,不见第五人。
担心马背发现,快速下山,骑马回返。
回到断幕府,讲述以往经过。
周舸听后,陷入思考,他在想对方没走,肯定另有企图,陆英带话,似要找自己麻烦,怎么找,不得而知。
即彦师听完脸色非常难看。
“沈兄,你可探查出女子是谁?”
“离得远,看不清,也没机会探查。”
“唉......三哥从哪找的人?”
“谁知道呢……八成岳地的;你们等了一晚吧,也挺累,赶紧休息吧。”
“你去哪?”周舸问道。
“还能去哪?告知何大小姐,得派人暗中盯着了。”
两人送走沈桓,回到厅房继续商讨这件事。
商量来商量去,没有满意结果。
即彦师提议到:“周兄,我实在想不出来帮三哥的女子是谁,这样吧,我也去趟虎头山。”
“右国师公子亲自探查?”
“我现在是府上从断,查案理所当然。”
“带几个得力的。”
“不必,人多反而乍眼,另外我想详查,估计得七八天,断幕府上,就依仗周兄了。”
周舸当下应允,送走即彦师,回到自己房间。
此人如此急躁实在少见,回想一下,第一次在夕越,那时差点弄丢二小姐;第二次在郡守府,听说下手对象是何暮弦;这次虽说探查未明之敌,可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