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裕正在度过她最美好的时光。
公司要加大注册资本,林励赢裕一块去市里办手续,她们在车里左等右等不见司机过来开车。正着急呢!江总过来了,他说他正好去市里接他老婆一块去好了。林励很兴奋,能让老总当车夫该是多么大的荣幸啊!车上林励热情积极的和江总聊着工作上的事,赢裕安静的傻坐在一旁。隔着车前面的反光镜,赢裕看见江总一直在偷偷的看她,这让她很紧张。听说江总知道她生了病,立即开车从几千公里之外连夜赶了回来,她病倒之时,江总紧张的食不甘味,还托人跑前跑后的找大夫。她在家休养期间,有时去街上闲逛,经常会碰见江总开着车,他会冲她笑笑摆摆手,他们很少交谈,只是简短的打声招呼,她甚至有一种直觉江总一直在她附近从未走远过。有一次有一个星期没有碰见他,她心里惶惶的,第二天见他开着车又过来了,她仍不住问:“这几天怎么没有碰见你啊?”江总听吧开心的说:“那你就不能也故意碰见我一次?”。原来,他是故意从她家附近一趟趟的经过,为的是能碰见她看看她。江总对她如此的关心爱护让她兴奋、紧张、不知所措。
我们不知道爱情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来的时候不能阻挡走的时候也不能挽留。
办完手续已过中午,江总的老婆也来了,江总说我们别回去了找家饭店吃饭吧!听说赢裕喜欢吃辣,江总就找了家川菜馆。吃饭的人多,饭店门口没有停车位,江总把车停在了离饭店很远的一家银行的门口。吃过饭以后,他们就沿着人行道慢慢的往银行门口走,一边走几个人还一边聊着那家饭店的哪一样菜好吃哪一样不好吃,赢裕随口说到:“菜吧一般般,那种芝麻饼小点心太好吃了,我都想带些晚上吃。”说的时候赢裕并没有过脑子,她说话一般情况下是想啥说啥不打草稿的。江总一听立刻停了脚步说:“嗨!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给你再买些。”说完扭头就走了,完全没有看到林励诧异的眼光。她老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瞪着赢裕。赢裕非常窘迫。江总兴冲冲的买回来了,和赢裕在一起他觉得轻松快乐,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去宠爱另一个女人的严重后果。按说以他的地位和城府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可他偏偏做了。赢裕后悔的要命,她感觉到江总老婆那温柔的笑容里藏着两把刀,同为女人,赢裕完全理解江总老婆的感受,换了自己也会嫉妒的要死。江总在公司是说一不二,在家里她老婆对他也是百依百顺从来不敢违背他的意愿。除了赢裕,他没有为任何人改变过。他的爱强烈、炽热、无所顾忌,这让赢裕很害怕。江总年轻、富有、英俊、有魄力,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 人,自己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可不偏不倚就碰上了。不管自己怎么伪装他一眼就可以看穿,他是懂得我的,心底确实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念想。可理智告诉她,离江总越近会越不安全,被人嫉恨是不幸的,会成为箭靶子,一不小心就会招人暗算死于万箭穿心。赢裕决定知难而退明哲保身,她开始故意疏远江总。
谢梅婷和女儿搬出来住,日子过的悲凉而紧张,她要脸面却屡屡颜面尽失,女人见了唾弃男人看了轻薄经济上也是捉襟见肘,生活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在内心深处她对保卫有一些怨恨:我纵有万千不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哪怕只看我一眼?连女儿你也不管不顾?人说男人最大的喜事就是升官发财换老婆,莫不是升了官你急于迎新人进门故意冷落我让我难堪?是了,你若提出离婚,旁人定会说你喜新厌旧无情无义,原来你是在逼迫我先提出离婚来成全你的美名啊!谢梅婷越想越伤心。她不知道保卫偷偷的来看过她,那一天,正好江总亲自登门造访请她回公司上班,她手足无措的忙着招待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她流泪她感激,在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江总给她递来了橄榄枝。保卫当时看见门外停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一位风 流倜傥的男人和谢梅婷热情的说着话。心里顿时疑窦重生:他以为谢梅婷不去看他一定是生了病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看来,她好好的,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嘴角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一个陌生男人大献殷勤。这让他情何以堪?谢梅婷租住的是一间八九平米的小破屋,玻璃上裂着缝,墙面很多地方都剥落了,像一个下贱的妓女,破败而寒酸。保卫觉得那个男人看见他时好像还笑了一笑。这就是自己苦苦追求的爱情?保卫扭头就走,路上他收到一条彩信-------谢梅婷赤身露体的躺在一个老头子怀里,幸福满足的闭着眼。那种神态保卫最熟悉不过了,他们在床上水乳交融后谢梅婷喜欢偎在他的怀里躺一会。母亲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儿子,母亲说的是真的。保卫连夜搭火车回去了。谢梅婷哪里知道这些,她埋怨着希望着某一天保卫会回来看她一眼。
赢裕一直在疏远冷淡江总,江总那么精明强干的人岂会不知?他的内心是霸道强悍的,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要而不给的。
礼貌是最好的防弹衣,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话越是客气越是字斟句酌,说明心里面越有距离,赢裕现在见了他或者不说话,或者像接见外宾一样说的客气又周全。这让江总难堪又难过。他位高权重用情太深忘记了需要顾及旁人的感受,他不止一次的想,是什么让赢裕对自己望而却步?
金鑫的儿子小金,长的白净、文弱、腼腆,初到财务部,因为老金的缘故,大家都特别照顾他,见他单身,阿姨大姐们都热心的给他介绍女朋友。介绍的女人能装一火车了他却一个都没有看上,大家这才知道他的胸怀要比常人宽广,在爱情方面他不走寻常路,这样一来,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能离多远离多远,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俗人,思想境界还没有那么高,跳不出同性之间是友情异性之间是爱情的圈圈。不知小金哪根神经出问题了,他竟然迷上了江总,迷上你就偷偷的爱恋吧!他偏不,他居然给江总写了长达五页的情书。这还了得?江总什么人哪?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软不拉几的娘炮,太岁头上动土岂能容你?江总立刻把他发配到了工作最繁重的炉前做装运工,每天要往几千度的高炉里投放几百吨废铁。一个星期不到,小金就累的趴下了。他哭的死去活来,赢裕是第一次见男人掉眼泪,她的弟弟心狠手辣不知畏惧,郭定安阳刚健壮热血青年,江总雄心万丈多谋好斗,小金一个大男人,为了让她去江总那里求情,在她面前唧唧歪歪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赢裕看着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她内心深处确实看不起小金,可想想老金的好,赢裕犹豫再三还是去了。
江总看着她进来把脸转向了窗外。
“这次你就饶了小金吧!他保证下不为例。”赢裕开门见山的说。
“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若不是看在老金的面子上,我立马叫他人废了他。恶心死我了。”
“炉前的工作他根本就干不了,温度最低都一百六七十度烤都把他烤熟了,炉料又重,他那里能铲的动?”
“他在那里干几年就像个爷们了,他不是喜欢男人嘛?那里干活的都是纯爷们,要多少有多少随意。”
“把他调离吧!我刚来时老金对我很照顾,我欠他一个人情。”
江总看着赢裕的眼睛说:“你在求我吗?”
“不是,你能帮就帮不需要勉强。”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只是,倘若他真回到财务部,我看着他心里会堵得慌,像一个马桶放在身边臭不可闻,让他滚到分公司行不行?”
“行,只要工作别那么累就行,最好是文职。”
“就依你吧,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理我了,今天,你能来我就很高兴,即使你是为了别人。在你的心里就没有我的一点位置吗?”江总的眼睛里带着伤心。
赢裕精心布置的城墙瞬间崩塌,如果爱情真的可以阻挡那就不是爱情了。
“你觉得呢?”
“应该有一点吧!”
“不会亚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江总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结果他等了很久很久,他沉默了一会,他点了一支烟,悠悠的吐着烟圈,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赢裕,看了一会儿竟孩子般的笑了。赢裕觉的有些羞赧,她防范甚严从未对男人吐露过心迹,书上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意思是说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彼此之间都不了解像陌生人一样,有些人刚刚认识却像多年的老友一样心心相印。赢裕看着江总如故友重逢,她知道她的心已经被他偷走了。这些日子,为了能把江总从心底抹掉,她千万次的告诉自己要理智要明哲保身要离他远一点,要多想想他的缺点和不足,比如他刚愎自用、野心勃勃、不择手段、、、、、、。
什么都不用想了,沉浸在爱河里的男女即使淹死了也不想上岸。
赢裕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江总已经侵入她的心里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很美的------温香软玉抱满怀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江总从后面抱着她把嘴瞅到她的耳边说。
“胡说,你嘴上抹了蜜就会哄人。”
“真的,一种女人是穿了衣服好看脱了衣服不好用,像模特的骨头架子一样一摸还咯手;一种女人丰腴肥美穿上衣服一般脱了衣服姓感十足、、、。”江总嬉笑着。在没有认识赢裕之前,他作风正派没有任何绯闻,可是,可是,谁让老天让他认识了赢裕呢?
窗外正下着毛毛雨,不远处有工人来回的走动。
如果你爱一个女人,就娶她做老婆,可以日*夜夜随时随地的情浓意密恩爱有加。
如果你恨一个女人,也娶她做老婆,可以日*夜夜随时随地的折磨她羞辱她,不和她一块吃饭睡觉也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睡觉。剥夺她做女人所有的正常需要。像古代打入冷宫的弃妃一样冷淡她冷冻她 ,让她精神崩溃。
如果爱她又不能娶她怎么办?只能做情 人吗?像此时的江总和赢裕?把道德和责任撕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的男欢女爱?
你不出 轨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让你出 轨的那个人?
江总是个洁身自好的成功人士金钱、地位、名望,娇妻、美子什么都不缺;赢裕是个有瑕疵的一心向善的好人,郭定安虽然不爱她也宠她惯她给她最大的空间和自由。他们好像都没有出 轨的理由。但是,在这样一个细雨蒙蒙的黄昏,他们忘却了世间一切纷纷扰扰,情不自禁的沉浸在缠绵悱恻的爱河里。
是不是每一个人的心底都留有一个位置,一个让自己心动之人的位置。
“你是不是因为爱我的身体才爱我?”赢裕躺在江总的怀里问。
“我是因为爱你才爱你的身体!”江总笑的坏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