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的声音，石冲无心睡眠。看了一眼手机，是下午四点钟。晚班是八点钟开始，到上班的时间还早。
躺在床上，用手机登录了QQ，有未读消息。
有个企鹅的头像问：在吗？
石冲回复：在的。
企鹅：你找到工作了吗？
石冲：找到了。
企鹅：在哪里？
石冲：就在沙井。
这时石冲想起来，这个QQ号码，是他从上个工厂里辞工后，进这个厂之前，找工作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
那是在一个职业介绍所里，那个职业介绍所，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在一个公交站点的旁边，是一栋二层的小楼，一楼是大厅，大厅里面招工的人各据一角，随便放张桌子，放两个板凳，就可以代表一个公司或一个工厂，里面也不乏世界500强的公司。二楼是职业介绍所人员办公和做各类培训的地方。在二楼的楼顶竖立着辉煌职业介绍所几个大字。
顺着公交站，向下走几个台阶，就到了职业介绍所的门口。进门需要门票，在大门口的隔壁有一个开着的窗户，是用来买票用的。日票一张5元，月票一张30元。石冲买的是月票，他已经不是刚来这里打工时，那种只要有个工厂在招工，就进厂去做工的那种毛头小子了。他现在知道工厂之间所开出的工资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这里招工的人和找工作的人，比石冲老家过年赶大集的人还要多。门口有一位职介所的工作人员，身穿西服，手拿话筒，操着一口在南国和北疆都能听懂的普通话，卖力地吆喝着今天来这里招工的工厂，介绍着这些工厂的底薪工资和加班费。
顺着人流石冲在这里面晃悠了一天，也没找到心仪的工厂。就在职业介绍所快要关门的时候，又来了一家招工的厂子，待遇还不错，只是所招的工人的男女比例要求1：2，要求一个男工带两个女工进厂。这时职介所里等待招工的人已是寥寥无几了，听说要带女工才能进厂，石冲便腆着脸，向旁边一个梳着短发、身材矮小的一个女孩子央求，让她进这家工厂时能带上他。女孩子回答她说，她现在是一个人，找不到另外一个女伴。石冲便向她讨要了电话号码。再后来石冲通过手机短信又要了那个女孩子的QQ号。
石冲：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企鹅：找到了，又不干了。
石冲：那你现在在干嘛？在哪住？
企鹅：在一个亲戚的出租屋里，闲待着。
石冲：我在辉煌职介所旁边的星辉旅馆租房子住，你要过来玩吗？
企鹅：好啊，我就在旁边的一个公园，就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石冲拨通那个女孩子留给自己的电话。
石冲：到了吗？
女孩子：马上到了，我跑步来了。
石冲起床穿好衣服，喝了口杯子里的凉水，便下楼去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