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夏肆无忌惮地打了一个呵欠,一旁的刘焕妍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别笑,真的很困。”坐在副驾驶的曾广夏把头偏向车窗,不让刘焕妍看到自己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前两天一共就睡了四个小时,知道你困。”刘焕妍握着方向盘,有意将车速放慢了些,“要不趁在车上的时候睡一会儿?这里去春逊集团大楼可得花接近一个小时呢。”
“陪我说说话吧,如果聊出来些什么破案的新思路,也就不困了。”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休息着,可事实上从刚才的工地上出来了之后,曾广夏的思维就一直没有停过。
刘焕妍听出了对方较真的脾气,还想劝劝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只好作罢,顺着对方的思路说了下去:“其实还真有一点儿可疑的地方。在那个秦工身上。”
“哦?”曾广夏竖起了耳朵,想听对方的想法。
今天从越老师家离开之后,曾广夏收到了球球发来的消息。球球先是确认了静水苑1幢二单元只有603一个房间有密室,而1到5楼的那个空间的确是实打实地做成了大范围承重柱的样子,里面没有空间。
同时球球还查到说,603那个房间的业主也是一个假造的身份,所以他们才两天来都没有联系上对方人。另外还有些可疑的点是静水苑从建成以来三十年,603的业主就没有变过,那么就可以说明,这个房子从是施工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于是曾广夏就决定,在去春逊集团大楼找如今的管理层之前,先设法从当年那个施工队伍下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么线索,遗憾的是,经过球球一番努力,确认了当年的那个施工队伍参与施工的12个人在过去的三十年中已经全部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曾广夏也十分意外,便让球球尽可能搜寻一下相关还在世的人员,没多久,就搜索到了这个原本也是这个施工队伍,但是在建设静水苑小区时没有在现场的秦勤秦工。
“之后我们问其他的问题他就回答得很爽快,一谈到静水苑他就有些支支吾吾的。最关键的是,在我们给秦工看当年那个建设队伍工头的照片的时候,他的瞳孔下意识地放大了一瞬,随后马上皱起眉头装出思考的样子,告诉我们说这个人他认识,但不是很熟。”刘焕妍说道,“这明显是撒谎对吧,如果真的是不熟悉的人,三十年过去了怎么也不会看到的第一眼就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后呢?”曾广夏想让刘焕妍一次性说完。
“两种可能。一是当年施工队那些人的死有蹊跷,并且和秦工有关。或者是那些人的死秦工知道些什么但因为受到威胁或者为了自保秦工急于和他们撇清关系。”刘焕妍说,“无论是哪一种,施工队队员陆陆续续的去世都不简单。”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大一些呢?”曾广夏继续问。
“前者。”刘焕妍回答得很笃定。
“为什么?”
刘焕妍耸耸肩:“原因就是他还活着。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话,我想不出来他这么多年能在霍阳市平稳地生活下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