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石勇的服侍下，林默言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在小院中开始锻炼身体。
一套似是而非的鹰爪功耍完，林默言只觉得神轻气爽，浑身上下十分舒服。
桑雪在一边看到，双眼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这套鹰爪功不一般，有许多地方都与凌空雁不同，夹杂着太多的东西。
“默言，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桑雪询问道。
林默言淡然道：“师娘，我一定会成为县士。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望着林默言自信的模样，桑雪柔声道：“你的安全有了保障，我现在就去找你的师傅。他应该需要我的帮助。”
“师娘一路顺风。”
龙山府府县同城，此次年考就在府学举行。
林默言穿过长长的府道，来到府学外的广场。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书生。
他们大部分都很年轻，其中还有一个童稚少年。当然，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也有不少。他们都是气宇轩昂，风姿超凡。
这些人神态各异，有的在交谈；有的大声诵读；有的走来走去；还有的正在打坐。
成为士族，是读书人的基本追求。
林默言站在是众多书生之间，手中挎着一个竹篮，表情十分平静。
不远处，有人暗中观察着林默言，不时的低声细语。
“他就是林默言？长得倒是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一个红衣女孩儿轻声说。
一个白衣少女不屑一顾道：“姑丈来信将他夸成了花，说他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命世之才。我看也不过如此。
“允儿，你不会真的嫁给他吧？咱们可是说好的，要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顾允儿脸色通红，恼羞成怒道：“陈香君，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成为我顾允儿的夫君，没那么容易。”
陈香君讪讪一笑：“也是，他至少要成为县士，才有资格追求允儿。”
“哐当！”
府学的大门突然打开，数十名顶盔戴甲的兵丁列队走出来。他们腰挎钢刀，手持长枪，将众多书生挤向两旁。
紧接着，数名书吏走了出来，他们站在台阶上，手拿书册，开始准备点名。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书生都安静下来。原本嘈杂喧闹的广场，顿时落针可闻。
“邱子轩、李子玉、胡秋石、谢清……”
被点到名字的人慌忙上去，从书吏手中领取号牌。这一刻，整个广场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林默言！”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默言大步上前。拿着号牌，林默言走进府学大门。
大门处，有几个差役正在检查身面特征。等到禀报画押盖章之后，便有兵丁对林默言进行搜身。
搜身结束，林默言领取草稿纸。他进入考棚，安静地坐下来，从考篮中取出笔墨砚台，注水磨墨。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林默言开始打量两边。
左边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身材修长相貌英俊，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看见林默言望来，他点头微笑，神情中流露出一种强大的自信。
右边则是那个童稚少年，他一张娃娃脸，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此时他正一脸严肃，仿佛有一点紧张。
“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林默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名考官，他被众多书吏和兵丁簇拥着，在考场中巡视。
没过多久，大部分的考生都已就座。突然从大门处传来哭闹声，林默言心知肚明，知道是考生夹带私藏被发现，正在胡搅蛮缠。
林默言心中感慨，真是读书读傻啦。
一炷香后，“嘎吱”一声，考场大门紧闭，紧接着铜锣声响起，代表考试正式开始。
大夏帝国的县试，只考一天，题目并不复杂，但是数量颇多。分别是二十道墨义，两道经义。
墨义中，有十道解意和十道注疏。经义则是一文一武，结合大夏帝国的施政措施，让考生畅所欲言。
实际上，墨义供考生发挥的地方并不多，都是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这些试题，考的是对儒家典籍的熟悉和认知程度。
要取得好成绩，关键是经义这一项。
经义，就是考生发挥水平的时候。
林莫言看着题目，在脑海里大致的过了一遍。墨义确实不难，除了一两道极其偏僻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水准。
他取出草稿纸，在草稿纸上书写答案。对现在的林默言来说，墨义自然难不倒他，倾刻间一挥而就。
林默言又仔细检查两遍，发现并没有错误，就开始在考卷上誊写。
墨义誊写完毕，林默言将考卷用镇纸压住，开始思考经义。
这两道经义分别是：“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和“古之理财，与各国之预算决算有异同否。”
前者说的是朝庭中枢和地方州府之间的关系，后者说的是财政制度。
看着这两道经义，林默言的心中充满疑惑。难道大夏帝国内部出现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出这种考题？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默言随即将其抛在脑后。
半个时辰之后，林默言已经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初稿已经大致成形。
他取过草稿纸，开始书写初稿。林默言文思如泉涌，下笔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歇。转眼间，初稿就已经写完。
林默言舒了一口气，写这种文章最是耗费精力。以他的体魄，此时都有一点疲惫。
等到他平静下来，他才开始检查草稿。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草稿简直是完美无缺。
林默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多检查两遍，确信增一字减一字都会破坏书稿的完美。
他终于放下心来。
林默言静心凝神，将状态调整到最好。
半晌之后，他开始在考卷上泼墨挥毫。数百字的文章如行云流水，一挥而就。
没过多久，林默言便起身交卷。此时大部分的考生还在俯案书写。见到林默言起身，一个差役带着他向大堂走去。
看着林默言的背影，旁边的两位考生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林默言来到大堂，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主考官。
主考官看着林默言交上来的卷子，眼前一亮，称赞道：“你这手字不错，工整漂亮，不知道师承何人？”
林默言很坦然的说：“多谢大人夸奖。这是学生照着古今字帖，精研圣贤文章，自行摸索出来的。”
主考官一听，立即对林默言另眼相看。他打量着林默言，见他温文尔雅清秀俊逸，不由自主的又多了几分好感。
此时，又有考生前来交卷。主考官夸奖了林默言几句，便让其离开。
走出府学大门，林默言一眼看见谭道山和石勇在等候。
“默言，考得如何？”谭道山低声问道。
林默言看看四周，淡然一笑：“世叔，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再说。”
看着林默言信心满满的样子，谭道山立即轻松许多。他对林默言十分了解，知道他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
“默言，看你的样子，我就心中有数。”谭道山高兴地说，“等到明天放榜的时候，我再为你庆功。”
谭道山哼着小调离开，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公子，谭老爷真的是个好人。”石勇感慨道。
林默言没有多说什么，他自然知道谭道山是什么样的人。对他有帮助的人，他都记在脑海。总有一天，他会回报他们。
“石头，鹰爪功修炼的怎么样？”林默言询问道。石勇一来，林默言就将鹰爪功传给他。
石勇有些沮丧道：“公子，我可比不上你。有些地方还是有些生涩。”
石勇也算有天赋，鹰爪功意外契合他的体质。短短两天，他的鹰爪功就已经练得似模似样。
可是石勇还是不满意，只要有空，他就开始疯狂修炼。
他知道，这个机会是来之不易。
临行前，沈十郎和他的家人都告诫他。让他跟着林默言好好干，这是他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
林莫言和石勇一路东拉西扯，向着小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