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共和国:斯巴达克斯起义
书名:欧洲简史 作者:小诸葛 本章字数:6443字 发布时间:2022-05-04

罗马前两次的奴隶起义都起源于西西里岛,因为西西里岛存在着大量的被剥夺公民权的奴隶,但是这个问题并非只有西西里岛所独有的,而是在整个大希腊地区,以及意大利的南部都普遍存在的现象。


数以千计的奴隶们被安排在大庄园以及大型农场工作,而其中也有许多人,特别是那些曾有过一些军事经验的人,则会被送到角斗士学校,并将在罗马竞技场上进行决斗,以供罗马人享乐。当时最大的角斗士学校之一坐落在卡普亚城,而斯巴达克斯正是被送到了这里。斯巴达克斯是色雷斯人,之前他曾在罗马军队担任雇佣兵和辅助军,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却遭到了监禁,并被送往角斗士学校。


这座角斗士学校的主人,伦土鲁斯·巴蒂亚特斯以其残忍而著称,因此在公元前73年,他手中的200名角斗士密谋制定了一个脱逃的计划,尽管他们在出逃前遭到了内部人员的出卖,但在他们被阻止之前大约有七十人从厨房里获取了他们所能拿到的一些武器,比如砍刀、烧烤铁签、厨刀等。他们借此奋力拼杀,并逃出了角斗士学校。在他们逃离时,还设法偷走了角斗士的武器和盔甲。


凭借着精良的装备,他们在卡普亚城外攻占了一个防御据点,并准备应对巴蒂亚特斯派去抓捕他们的小部队。在这里,他们推举斯巴达克斯为领袖,而斯巴达克斯则任命了两名高卢人——克雷斯和俄诺玛俄斯为副手。这三人一同率领角斗士们进行防御,并轻松击退了巴蒂亚特斯的手下,然后他们将敌方的武器和盔甲尽行夺走。在解决掉这一直接威胁之后,角斗士们开始掠夺卡普亚周围的乡村,袭击该地区的庄园,并逐渐聚集起了大批前来投靠的奴隶,他们的人数也因此迅速增长至数千人。他们尽其所能的搜剿武器和盔甲,并全数交给战斗人员进行装备。然后他们便撤退到了易守难攻的维苏威火山上进行防御。


由于起义发生在靠近罗马城的坎帕尼亚地区,并且该地区的土地大多都归一些颇具影响力的政治家们所有,因此,元老院对此次起义做出的反应比之前两次的西西里岛起义更加迅速。但是元老院此刻认为这一次起义绝不可能会引发一场全面的叛乱或者战争,元老院只是将其视为一场普通的土匪作乱事件。所以,当他们采取行动的时候,他们只派出一名裁判官盖乌斯·克劳狄乌斯·格雷伯率领三千名匆匆忙忙集结的民兵,而非职业士兵前去平定叛乱。


格雷伯不愿意在如此严密的防御阵地上,对一支训练有素的武装力量发起强攻,因此他决定封锁住下山的唯一路线,并希望以此来迫使斯巴达克斯投降。然而,斯巴达克斯即将证明自己是一个智勇双全的领袖。


斯巴达克斯的武装部队,利用该地区的藤蔓和枝条,制作出了软梯和绳索。他们借此,悄无声息的从陡峭的悬崖壁上爬了下来,然后绕着山脚行进,并出现在了格雷伯及其军队的身后。由于此次行军完全出乎罗马人的意料,格雷伯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这场胜利过后,斯巴达克斯的名声大振,有更多人慕名前来投奔。


斯巴达克斯是一位受欢迎的领袖,因为他竭尽所能地为更多的人提供其缴获的武器装备,并且他还会将战利品进行平均分配。而罗马这一方也很快派出了第二支部队,并且这一次很可能派出了一支完整的军团。在裁判官普布利乌斯·瓦力纽斯的率领下平定叛乱。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考虑,瓦力纽斯决定将他的部队分成两路,分别由福尔斯和科西纽斯率领。福尔斯率领的两千人率先遭遇起义军,并很快被击败。而科西纽斯再率领其部下增援福尔斯的时候,由于在河边扎营,因此起义军被围困,并惨遭屠杀。裁判官本人也只是勉强死里逃生。


在经历连续的作战胜利之后,斯巴达克斯的人数增加至七万左右。被占领的罗马营地也为他不断增长的军队提供了更多的装备。由于斯巴达克斯部队的规模现在已经非常庞大,斯巴达克斯有足够的的信心,在今年剩余的时间里,突袭意大利南部的诺拉、纽塞利亚、图利和米太旁登等城镇。这些城镇尝试进行了一些抵抗,并且,在一次突袭中,起义军头目俄诺玛俄斯惨遭击杀。尽管如此,由于斯巴达克斯的部队过于庞大,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中,当下,除非派出一支执政官军队,否则将无法撼动这支起义大军。


元老院对斯巴达克斯连续击败两名裁判官,并且他正活跃于都城罗马周围的这一事实感到非常震惊,此时的罗马人终于意识到这一场大规模,有组织性叛乱的危险。他们决定派遣执政官卢基乌斯·盖里乌斯·普布利库拉以及格涅乌斯·伦图鲁斯·克洛狄阿努斯,各自率领两万兵力的执政官军团前去平定叛乱。派出两名执政官前去应对斯巴达克斯的这一决定已经可以充分看出元老院对斯巴达克斯的恐惧。即使在前两次的西西里奴隶起义的顶峰时期,罗马也只是派出一名执政官,便轻松完成了平叛。


公元前72年初,两支执政官率领的大军开始镇压起义。这一年的事件在历史上的描述含糊不清,相关的史料也没有详细的记录,但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似乎克雷斯和斯巴达克斯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产生了分歧。克雷斯想留在意大利南部,袭击这里的乡村,以此聚集更多的人加入这场起义之中。斯巴达克斯则打算向北推进,进入阿尔卑斯山南部的高卢地区来获得自由。最终的结果是起义军产生了分裂,有三万人选择跟随克雷斯,留在意大利南部;其余的六万人则决定与斯巴达克斯一同北上。


这次起义军内部分歧即将成为这场奴隶起义中第一个重大的挫折,执政官普布利库拉也因此得以与克雷斯的军队寻求一战,并迫使其在加尔加努斯山附近与之交战。他们虽然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支强大的力量,但失去了斯巴达克斯的领导,一支执政官大军对于克雷斯来说,还是过于强大了。虽然他和他的部下英勇作战,但他们还是被罗马军团所击溃。包括克雷斯在内的两万人丧生,其余的人则四散逃往各处乡村。而斯巴达克斯在向北行军的途中,被另一位执政官克洛狄阿努斯的大军拦截。


在击败克雷斯之后,普布利库拉迅速向北进军,希望能与北方部队合攻,夹击斯巴达克斯。斯巴达克斯知道,如果被夹在两支罗马执政官军队之间将意味着什么,因此他决心速战速决,从而将其逐个击破。他首先将注意力转向了最直接的威胁——克洛狄阿努斯。尽管他拥有一只完整的执政官军队,但克洛狄阿努斯低估了斯巴达克斯所能调遣的军队兵力,他或许觉得斯巴达克斯的人数应该与克雷斯不相上下,因此克洛狄阿努斯没有等待普布利库拉前来协助,就将军队投入了战斗。


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外加斯巴达克斯的出色指挥,使起义军又取得了一场全面的胜利。起义军通过这产战役,获取了大量的战利品。随后斯巴达克斯一鼓作气,在克雷斯遭遇失败的消息传开之前,迅速前去迎击普布利库拉的军队。很快,普布利库拉也被斯巴达克斯击败,两支执政官军队的残余只能撤退到罗马,重新整顿。两位执政官此时,极力想要挽回自己的颜面,以洗刷此前的耻辱。因此他们决定,立即联合他们两支部队的残余力量,继续与斯巴达克斯作战。


他们在皮西努姆,再一次与斯巴达克斯对阵,但是这一次他们依然被斯巴达克斯击败。斯巴达克斯三度战胜两位执政官的惊人壮举,为他的旗帜下带来了更多的追随者。这一次斯巴达克斯的人数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万人,其中还包括一些平民。


斯巴达克斯曾经短暂的考虑过向罗马城进军,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尽管自己的人数众多,但他的军队并不具备夺取一座防御能力如此强大的城市所需要的工程制造技术。在放弃这一方案后,由于斯巴达克斯不想在意大利的北部过冬,因此他只能再次南下。整个冬天,他都在罗马的各处掠夺,并与商人进行交易,以换取更多的武器和盔甲。


到现在已经是这场起义的第三年,目前为止,尽管遭遇了一些挫折,但斯巴达克斯的军队在战斗中未尝败绩,甚至击败了两支此前曾不可一世的罗马执政官大军,最终造成的结果是,当罗马竞选开始时,竟没有人参选执政官。因为他们担心自己若当选,则将被迫与斯巴达克斯对战。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名叫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的人站了出来。


克拉苏是罗马当时著名的富豪,并且一直在其荣誉和地位上稳步攀升。他对战争并不陌生,在公元前82年的内战期间,曾作为苏拉手下的一名指挥官,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现在的他知道,若要晋升到落马最高级别的执政官这个职位,他需要亲手取得一场可以确立自己地位的重大胜利。因此他自告奋勇的加入了这场战争,甚至自掏腰包来组建军队,于是他很快就获得了这场战争的全面指挥权,并获得了六个全新组建的军团,以及普布利库拉和克洛狄阿努斯的残余部队,共计约有三万到五万名军团士兵,外加相应的辅助部队。


克拉苏上任后的首要任务就是严明军纪。到现在为止,罗马军团在与斯巴达克斯的战斗中表现不佳。他们在交战后迅速崩溃,令罗马共和国蒙羞。但是克拉苏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士兵们缺乏训练,而是因为他们对斯巴达克斯的恐惧,因此克拉苏决定让他的士兵们不怕敌人都怕自己(克拉苏)。在他接手了那两支被斯巴达克斯彻底击败的执政官军队后,克拉苏下令,要这支军队接受其应有的惩罚。


他们每十人被分成一组,进行抽签,然后十人中不幸抽中的那一个人将会被处死。这个是罗马军中处置叛乱与逃兵的一种古老军法——十一抽杀律。克拉苏以军法立威之后,立刻就收到的显著的效果。他的军队现在比起敌人更加畏惧克拉苏的权威。


克拉苏派出两个军团,交由他的一个使节穆米乌斯指挥。他命穆米乌斯跟在斯巴达克斯军身后行军,切断斯巴达克斯的撤退路线,同时侦查他们的军队。此外,克拉苏还明令禁止穆米乌斯与斯巴达克斯进行交战。但是可能是由于立功心切,穆米乌斯竟然违抗了克拉苏的命令,从斯巴达克斯军身后对其发起了进攻。其结果是军团再一次被击溃,穆米乌斯被迫撤回克拉苏的营地。克拉苏对于穆米乌斯违反军令的行为以及军团的溃逃感到愤怒。他查出了最初引发溃逃的五百人,并在其全军的面前,将他们全部处死。随后克拉苏调动了他的全部兵力,准备迎战斯巴达克斯。


尽管斯巴达克斯初战告捷,但他面对克拉苏的八个军团大约有七万人的部队,依旧感觉到十分的紧张。对此斯巴达克斯决定,暂时躲避锋芒,撤退到了意大利南部的卢卡尼亚地区。在这里,斯巴达克斯与一些海盗进行了交涉,斯巴达克斯打算借助海盗,形成一条海运路线,将部分军队运往西西里岛,从而在西西里岛挑起另一场叛乱,达到扩充力量的目的。尽管海盗们接受了斯巴达克斯的报酬,但最终海盗还是背叛了斯巴达克斯,将斯巴达克斯扔在了原地,这给了克拉苏足够的时间,得以在利基翁港附近追上了斯巴达克斯。


克拉苏命令他的部队在地峡上修筑栅栏,并挖凿沟渠,其总长度达到了六十公里。斯巴达克斯的部队则不断骚扰罗马人的工事,但其效果却微乎其微,而且斯巴达克斯现在,对于直面克拉苏的全部兵力仍旧十分担心。


罗马军的防御工事很快就完成了,斯巴达克斯军队已经遭到了克拉苏的围困,十五开始紧缺。随着克拉苏的军队逐渐跨过防线逼近,斯巴达克斯试图集中全部力量在一处,进行强行突围。可罗马人凭借着防御工事,成功抵御了斯巴达克斯的进攻,斯巴达克斯却付出了六千人阵亡的代价,由此可见,攻击防御态势下的罗马军团似乎毫无胜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事情,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不期而至。这场暴风雪导致战场的能见度大幅下降。斯巴达克斯巧妙的利用这一机会,再次将他的军队集中在罗马防线上的某一点进行突围。他们填满了此处的沟渠,越过了栅栏,成功将五万人带出了包围圈,进入了卢卡尼亚地区,并开始朝着布伦迪西乌姆地区推进。


元老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元老院认为,斯巴达克斯比克拉苏技高一筹,罗马城可能将面临危险。因此,元老院将庞培从镇压西拔牙另一场叛乱的前线上,火速调遣回罗马,以协助克拉苏。除此之外,元老院还要求罗马著名的将军卢基乌斯·李锡尼·卢库鲁斯的兄弟,马其顿总督马库斯·特连提乌斯·瓦罗·卢库鲁斯从马其顿带兵前来增援。但是克拉苏的军队并没有停下脚步。起义军现在还有甘尼克斯和卡斯图斯这两位领袖率领的大约两万人仍然被困在罗马人的包围圈内,克拉苏决定先消灭他们再说。


克拉苏小心翼翼的接近他们,并派出两名使节率领六千人,悄悄占领了起义军军营后面的高地。可当地人发现罗马军行踪后,将其位置告知了起义军的领袖甘尼克斯和卡斯图斯,两位起义军领袖立刻下令向此处罗马军进攻。他们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几乎完全包围了罗马军,这场战斗极为残酷,罗马人拼命想要战斗到克拉苏的主力部队前来支援,而起义军则同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在遭到全面包围之前杀出一条出路。


命运女神最终还是站在了罗马人的一边,克拉苏此次的行动非常迅速,他的主力部队很快就赶到了战场,战局瞬间扭转,甘尼克斯和卡斯图斯遭到了围攻,他们和战士们进行了激烈的反击,试图从包围圈中突围。但是,尽管他们奋勇作战,依旧没能抵抗住来自罗马军四面八方的进攻。战斗结束后,一共有一万两千名起义军阵亡。


随着这支起义军被制服,克拉苏现在将注意力转向了斯巴达克斯。他开始率军向布伦迪西乌姆进发。随着克拉苏的追击,两军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克拉苏击退了部分试图脱离斯巴达克斯自谋出路的小分队,而斯巴达克斯则击溃了克拉苏派出的侦查骑兵。就当斯巴达克斯的军队即将抵达布伦迪西乌姆时,他们听说马其顿总督卢库鲁斯已经率其增援部队在该地区登陆。这个时候的斯巴达克斯非常迫切的想要争求与克拉苏休战,但遭到了克拉苏轻蔑的拒绝。被拒绝后,斯巴达克斯开始向北行军,他打算穿过坎帕尼亚地区寻求出路。然而,他又得到了庞培正率军从北方赶来的消息。庞培的到来成为那最后的一根稻草。


三年来,斯巴达克斯和他的手下们一直以自由人的身份战斗,他们此刻再也不想成为奴隶了,可现在他们面对三支大军的合围,逃出重围并重获自由几乎已经失去了可能,因此,斯巴达克斯决定,转而向南进军,返回卢卡尼亚地区,对抗克拉苏的军队。但,由于克拉苏不希望庞培或者卢库鲁斯夺走他的荣耀,因此克拉苏一直密切监视着斯巴达克斯军的行踪,最终两人在坎帕尼亚的西拉里乌斯河相遇,斯巴达克斯和他的剩余部队将在这里进行最后的抵抗。


双方的部队大致势均力敌。斯巴达克斯还剩下五万名战士,克拉苏则有四万人,其中包括几千名骑兵。在战斗开始之前,斯巴达克斯斩杀了自己的战马,并宣称如果他今天能取胜,他可以去选择一匹更好的战马,如果自己战败了,也就不再需要战马了。斯巴达克斯展现了其破釜沉舟的决心,他以此让全军知道,这场战役绝无撤退的可能,只有拼死一战。


战斗开始后,斯巴达克斯军冲入罗马军阵,撞向罗马的盾牌壁垒。尽管斯巴达克斯的大部分军队最初都只是奴隶,但他们也经受过斯巴达克斯角斗士出身部下们的训练,装备着掠夺来的罗马武器,外加上三年来连续与军团士兵作战的经验,因此,这场战斗漫长而血腥,双方都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进展。突然斯巴达克斯在战场上,看到克拉苏骑着战马在前排一处战线督战,于是他朝着克拉苏的方向,拼命杀去。期间,他还砍翻了两名奋力想要阻止他前进的罗马百夫长。可最终斯巴达克斯遭到围攻,并被克拉苏的贴身护卫砍倒在地。


斯巴达克斯之死,给起义军带来了巨大的冲击。随着其领袖被杀,起义军很快便全线崩溃,虽然最初的战斗极为激烈,可现在,战场开始演变为一场屠杀,最后,共有三万六千名起义军阵亡,而罗马人则只有一千人战死。


起义军的残余逃向了四周的乡村,克拉苏命其手下迅速追击,一共俘虏了六千人。此后克拉苏在罗马至卡普亚的亚庇古道沿途竖立十字架,并将这些战俘钉在十字架上。此外,另有五千人被从北方进军的庞培部队俘虏,这些俘虏也全部被处死,最终结束了第三次奴隶战争,此后的罗马再也不会看到这等规模的奴隶起义,而斯巴达克斯也成为了历史上其他为自由而战的人们所效法的对象。


这斯巴达克斯起义对罗马共和国的历史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庞培声称“由于他剿灭了斯巴达克斯军队的最后一只残余”。因此他认为是他最终平定了这场叛乱,这也使他从克拉苏手中分得了一部分荣耀。由于这两位将军因为击败了在当时被认为是自汉尼拔以来对罗马本土最大的威胁,并将这支曾在罗马城门外横行无阻的叛军进行剿灭,因此他们受到了罗马人民的拥戴,最终的结果是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70年,两人双双当选为执政官。克拉苏依然对庞培从他手中夺走荣耀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最后他们两个人将与尤里乌斯·凯撒一起,组成罗马的前三巨头,而这也将进一步加速罗马共和国的垮台以及罗马帝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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