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敢情他是养小动物呢!
不得不说宋钰笑起来可真好看,身上那些杀伐果断的戾气全部融化成一捧温情,比人间富贵花还要艳丽三分,比涓涓细流还要润物细无声。
小元因为他之前的冷酷而在心里建立围墙此时早已轰然坍塌,心里早被一股奇怪的情感填满。
“小元,你怎么和从前一样傻乎乎的。”宋钰低着头看向小元。
“从前?”小元睁着大大的眼睛表示很疑惑。
宋钰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一样,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下去,并且边说边将小元从跪着的姿势拉起来。
“你若是不是傻乎乎的,那日为何差点落入虎口啊。”
“你看你,腿上定会有些淤青!”
“不可能!”小元拉起自己的裤腿试图向宋钰展示自己,明明才跪了一会会儿,怎么可能腿上会有淤青。
卷起裤腿,白皙的膝盖上果然有一处淡淡的青色印记。
宋钰的表情像是早已料到一样,神色淡然,慢悠悠的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为小元轻轻涂抹。
而宋钰为何知道小元会怎么容易磕出淤青,当然是在那时候发现的。
对!就是房事上发现的,每次他情难自已以后,他明明只是轻轻吸了一下,他的颂颂身上就会出现淤青,要养上好几天才会消除。
宋钰手掌热热的,仿佛是行走的人间小火炉,手法娴熟,给人以享受之感。
“小元!”
“怎么了?”
小元坐在凳子上,而宋钰半蹲着正好和她一般高,两人四目相对,竟有些微妙的气息发生。
“小元!你愿意……做我的夫人吗?”
看着宋钰含情脉脉的眼神,小元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脸蛋红红的。
“那……那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宋钰拉过小元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
“小元,我的心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好!我愿意。”
很快封妃的旨意就到了元宸宫,宋钰原本是打算直接将小元封为皇后的,但因为封后典礼实在是太过繁杂,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举行,所以暂且只能封她为贵妃,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他为给她一场盛大的封后典礼,昭告天下,他的皇后就是他的颂颂。
为何宋钰知道了小元就是阮靖颂,却一直唤她小元而不是颂颂,一是因为不想让她想起前尘旧事,二是为了保护她,若是朝中有人以起死回生,祸国妖孽的罪名嫁祸给他的颂颂,他的颂颂定会伤心,和从前一样郁郁而终。
所以,从今以后,他的颂颂就是小元,小元就是他的颂颂。
封妃的旨意很快就传遍了,在今日的早朝中就有人上奏以表不满。
“陛下!此女子身份不明,恐是敌国奸细,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说完右尚书就跪下以表明志。
跟右尚书一派的人纷纷跪下说:“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宋钰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这个右尚书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没有什么作为却靠着自己家族的势力经常在朝中仗势欺人,在他父亲在位时就经常玩这一套,他以为现在用这一套还能威胁住他嘛!
宋钰早就料到右尚书会第一个反对,毕竟,他可听说右尚书家里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大龄”女儿,怕是早就将主意打在他的头上了吧!不过,此时他最恨两件事情,一是威胁,二是算计,很不巧的是,右尚书两件都占了,看来是时候给他一点苦头尝尝了。
宋钰眼睛一瞟,瞟向队伍另一边的左尚书-孙涛,孙涛顿时心领神会,知道时机已到,走出队伍说:“臣孙涛检举右尚书谷宿办事不公、拉帮结派、收受贿赂、欺压百姓。”
一字一句,如石头般重重砸在众人心中,引起轩然大波。
“不可能,这是诬陷!”谷宿赶紧为自己辩解“臣谷氏一族,上至翁老,下至孩童,无一人不忠心耿耿,清正廉洁!臣曾服侍先帝,朝中乌烟瘴气之时也不曾与他们同流合污,今日却遭受如此罪名,臣倒不如以死明志,追随先帝去了!”谷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好不感人,说完便起身好像真的准备撞柱以死明志。
和谷宿一派的大臣纷纷拦住他。
“别拦我!既然陛下不相信我,那臣今日只有以死明志!”话毕,便真的准备冲向柱子。
“使不得啊!右尚书忠心耿耿,实乃国之幸事,若是连右尚书都因为奸诈小人迫害而亡,那臣也甘心辞官归乡!”谷宿的第一大狗腿子右侍中郎激昂愤慨的说。
“右侍中郎你可不能因为臣这等人辞官啊!若是连你都辞官了,这朝中真就是无人了,哪里有忠心的大臣服侍年幼的陛下啊!侍中郎唉!”
“右尚书啊!”
两人相抱而泣。
从宋钰的角度来看,右尚书一派乱作一团,哭泣声绕梁三日不绝,宋钰的心腹左尚书一派,则是镇定自若,见怪不怪了。
“够了!”
听到宋钰这样说,右尚书一派便也收住泪水,重新整理好衣服,站好队伍。
“左尚书,你可有证据证明所言非虚。”宋钰缓缓开口说。
“回陛下!臣有!”随后孙涛又接着说:“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只见孙涛的侍卫呈上四本厚厚的折子,寻接过侍卫手中的折子递到宋钰手里。
“这一本折子乃是谷宿的侄儿谷单人当街强抢有夫之妇,还杀了那妇人的丈夫,那妇人的婆婆击鼓鸣冤,状告谷单人,但被谷宿以权谋私,强压了下去,并且将那妇人一家赶尽杀绝。这是第一罪!臣告他欺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