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内忧外患
书名:仕无双 作者:三位兄台 本章字数:3642字 发布时间:2022-05-02

适逢朝廷风雨飘摇,人人居安思危,惶惶不可终日,值此多事之秋,市井仍乐不思蜀,金砖玉瓦铺就,目之所及,煞是琳琅满目,粲然可观,每逢月半,佳节如约而至,大街小巷络绎不绝,吆喝叫卖未绝于耳,沿街商贩真情流露于色,旁伺叮铃振聋发聩,虽驳杂不堪,然悦耳甚佳之最,非呵斥之媚,而乃禽畜同笼,闻嗅彼间,冲冠七窍,凡且五感亦如,散播流言蜚语者,信誓旦旦,郑重其事,认定此举颇甚至好,三番未满,尚需复添又三,合则六数,方能功德,佐证道心圆润无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谓之坚守不渝,颇极。


坊间尚且如此,年复一年,安居乐业,未尝流连忘返,目眩迷离,昏厥乐逍遥,是非烟花巷柳,即跋扈恣睢之所,亦非邪祟逞凶斗狠之地,从古迄今,净土临凡,着灵捻琬挥之,驱脏腑毒败,焚杂质归清,民心所向,即社稷固若金汤,难撼毫厘,朝堂浑寐拙笨,多鸿鹄志士,乃至仁人,为担君之忧,而鞠躬尽瘁毕生,死而后已,后卵魆肆虐,屡番侵蚀之于内,意欲暴撬皇庭,权贵为一己之私,投鼠忌器,对此置若罔闻,委实大逆不道,虽满腹经纶,然频当众美其名曰“忠言逆耳利于行”,后者常挂耳畔,且熟记于心,未敢忘绝毫乎。


此番内外云云,于外而言,实委无稽之谈,至于其内,多沆瀣一气之宵小,谓之鼠辈亦不为过,风云动荡,内忧外患,独留凡胎蒙昧,中流击楫于终年,戮杀避除务尽,皆凭精锐之功,雄狮铁蹄践踏戎狄,各方觊觎沃土,无不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疆陲遭受蹂躏之哀,烽烟四起,鬼哭狼嚎,氏族纸醉金迷,荒淫无度,究其深浅,多半源其至此,将士呕心沥血,仅凭不挠,铜墙铁壁便拔地而起,御敌厮杀甚嚣,可歌可泣,谈及血浓于水,祖辈含辛茹苦,方成家立业,一朝沦丧,当供入庙堂,受香火萦浸,后世瞻仰千秋功绩,足慰平生。


“侥幸重见天日,逃过一劫,又获此杨枝甘露,今生恐无福消受矣。”彼之夫长任千,各司其职,能逃出地狱魔爪,实属万幸之至,又因疲于奔命,早衣衫褴褛,且饥不择食,致此所睹骨瘦如柴,蓬头垢面,半命俨去。


“御令自不可违,倘垂涎丝毫,轻则剥皮剔骨,重则斩首示众,生世遭唾,更不入祖祠参拜,无名无分,如同孤魂野鬼游所无依,何其之惨兮。”此亦夫长职百,肥头阔耳,然一尘不染,身份颇遭疑警之甚,其友旁敲侧击,未获益果,便屡起杀心,亦未尝时机成熟,自身频泄端倪,已引警觉,便无奈打消,留待端详之用。


“邺城近在咫尺,宵小无胆轻举妄动。”灵性之敏,在于捷、精、以及超然物外,诸如此类诡谲多变,二者皆占十之二三,凭此足以敕令群雄,继而纳为己用,平生罕逢敌手,“星夜奔逃于此,终可复命。”


天地万物,足可内外兼修,开荒霆,游走杜旭,又充盈笙续,后融会贯通,汇聚熔炉身鼎,施展洗经伐髓之效,以观后瞻,笼统据此,大抵可分其二,一乃横练十二品,初五,中五,巅二,倘若臻至高境,足以跳脱肉体凡胎,遨游乾坤挪移,自此伊始,便不在五行中,红尘俗世勤修此外者,多占九成有余,然其中又多庸碌无为之辈,穷尽毕生所学,亦无所寸进,止步于六品,难以跳脱物外,须知十品后者,方谓之为力穹,意指劈山断岳,殊不知世人尤好豪言胡肆,酒壮怂人胆,劈头盖脸倾吐而出,以向亲夸大其词,大多虚头巴脑,巧言令色,凭而赢取赫赫威名,无外乎外强中干罢了!


二则谓之苦修,行者游历红尘,锄强扶弱,惩奸除恶,豪气干云,其脾大多乖戾暴烈,其态千奇,可化珍禽异兽,即乃法天象地,专以胎息为修,辅以灵丹妙药固本培元,驱浊荡神,须历九九八十一难,方成六品大罗之境,即媲美横练十之有二,较之外功,内劲愈发神乎其技,且来无影去无踪,鲜少面世,然内外兼修之辈,倘非夭折,势必问鼎中原,号令群雄追云逐日,叱咤风云,何其潇洒。


消弭于峦,神鬼莫测,苍烟迷障,忘乎其形,待遁入其中,蛮夷见势窜离,无胆冒进,穷凶极恶之地,足以震慑鼠辈,万丈雄伟奇状,引绿林好汉尽折腰,颇觉叹为观止,平生之幸,一睹足慰,八月秋高,仍炎燥难耐,然其内长春无冬,风调雨顺,于外属实怪哉,十万精兵驻守四方,拒狄攘夷,功高志伟,其上内外兼修者,不知凡几,足以睥睨天下,横扫千军,州郡之邦,多内外固守,不敢懈怠消沉,朝廷屹立千年未倒,精兵悍将功不可没,奇人异士占大半之多,直属国公御下,辖治有为,江山隐呈土崩瓦解之势,但有此左膀右臂担君之忧,又有何宵小敢于欺君罔上,夷狄蠢蠢欲动,终湮灭于帝威赫赫,无足轻重,难撼稳固社稷。


中城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安享一方太平盛世,全凭悍勇舍生而获,彀内暗流涌动,外邪日益侵蚀,中空亏弱,瞬时分崩离析,所幸防范于未然,却未荡尽,尚存邪祟游离暗处,趁势一击致命,悍勇之士非死即伤,无辜命丧黄泉,早致之同仇敌忾,互呈分庭抗礼之势,护佑宗庙香火永续。


月朗星稀,影影绰绰,闭户早歇之众,听令于天干物燥,火烛易燃,故违令不从者,尽皆当庭铡首,以此示众,彼刻,孤魂游荡无踪,尤吸五髓,敲骨暴毙而亡,死状凄惨,野鬼青面獠牙,阴森邪魅至甚,尤好断肢刮肌,多奇人无息毙命,后抛尸荒郊野岭,少数遗留河道,凭此震慑黎民众生,待府衙差役风尘仆仆而至,早为时已晚,内河形同饿殍遍野,人间惨剧莫过于此,此类命案屡发于州郡,亡者皆乃悍勇,傍负一技之长,多战功彪炳之辈,除佞数载,仍未奏效,以致朝野震怒,帝彻夜难眠,已惴惴不安至今,斥各方昼夜锄奸惩恶,否则,以叛国论处。


“依稀可辨,此人乃左总镖头,疑遭五马分尸之邢,半个时辰之前暴毙而亡,已彻底回天乏术。”


“林氏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亦气绝身亡,倘让其长知晓此景,恐立堕疯魔不可。”


……


本令百丈以内腐臭熏天,然凭玄妙之术祛荡,刹那散于无形,差役将目之所及祥录于册,并搬尸归府,全权交由庖丁处决,上下有条不紊,各司其职,三盏速成。


“咦?”一役诧异惊呼,顿引同僚侧目而视,尤其不明觉厉。


“有何端倪?”为首瞬息即至,身影诡谲莫测。


“回禀夫官,此女乃伎馆箫乐,清丽脱俗,曾有幸睹其芳容。”差役扼腕兴嗟,“岂料……竟香消玉殒于此,死状惨烈。”


“胎息尽碎。”长若有所思,回顾此番前因后果,“烟花巷柳之地,竟卧虎藏龙,观其残劲,大抵已臻至四品,足与八品横练比拟,相较于横练宗师,胎息高手更凤毛麟角,可惜,太可惜了。”


“凶徒可尽诸擒获归案?”夜郎将悄然而至,在众闻言皆惊,忙拱手作揖,礼数周到,恭敬诚惶莫名。


“大人。”长抖若筛糠,登时心乱如麻,只因惧遭酷罚加身,立致半命尽去,“我等惭愧,有负众望。”


“一连数月以来,邪祟常犯上作乱,国公早雷霆震怒,斥令各大州郡斩妖除魔,不得有误。”其滔天怒火难以复加,“今夜再掀波澜,嚣张跋扈依旧,视我邺城如入无人之境,委实欺人太甚。”


“传我密令。”其位高权重,当即一声令下,颇为不怒自威,“斩下者,赏白银万两,外加佳丽数名,斩上者,获封内院青梅,并赏良田万顷,此事切勿张扬,暗中张榜告示众衙即可。”


“遵命!”众役皆知腥风血雨将至,然赏罚分明,足以为之癫狂,且令不可违,在诸莫敢不从。


时光荏苒,缝疏懈溢,如是谓尔,倘巧言偏辞,势致力松有骀,难紧缚握之,若稍邂逅逢偶,自当无独,吉凶未卜,先知亦崩,故而事与愿违,油然尽勉维励。


知耻,方而后勇,冰冻三尺,数日连碧,封而未解,此前莺莺燕燕,诸乃趋之若鹜,掺而杂糅,多糟糠之妻,偏属治下无方,上不得厅堂,下方可居漏,滴雨润物,细腻绵绵,浓至情时,难以遏持,本分榻遥隔,然凤求凰,前浓情蜜意,后刚正不阿,乃正人君子,操持检守,故胜之,颠鸾倒凤,而彼使干柴烈火,翌日伊始,方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海枯石烂,亦义无反顾,双双羡鸳。


如白驹过隙,一去不返,彼岸暗潮汹涌,伊人风尚,红妆素裹,万丛簇立,任之听之,待乘风破浪,势由掌灯辨迷,性犹如似之,互为翘首以盼,所衣不相伯仲,故易出,倘幽栢氤氲,方圆阔辽冲迸,而令芬芳馥郁之至,定可辨识几欲,众归思有望,朵颐大嚼,行充饥之欲,飘翩欲仙呼。


是日,鹤庆漾娟,环伺而去,尽诸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小稚蹦跶瓢泼,携父兴摇旌,乡亲夹道以迎,彼间芸芸盛情难却,无不容光焕发,有幸睹上阶,豪情壮谈难禁,故窃窃私语者屈指而数,乃县令涵雅有教,达则兼济,由此展露无遗,公卿贵胄乘兴而来,三立分均,中后横条动辕,识之扑朔,大小未匀,凡胎肉体糜烂,岂容撒泼放刁,重圆轧凹,顿致鹤唳慑众,萧瑟寒战,倒且推却而阔,实噤若寒蝉,黝黑之异,悠然浑厚,丈长臃大,状似锥,雷霆天降霹洗,势未损毫丝,骤哗惊呼,定质俱悬疑,不知出处何如。


又过曦和,霎时天光大作,缤纷晕虹,吞吐幽阴,继而临骄,滚炙似火,刹灼眸烧烫,日烈炎炎,酷暑难耐,今浑托饥肠辘辘之壳,驻足漫江潮野,较之昔,愈显粼粼波光,潋滟复蒸,动静之物尤敏,诸付游散,恐受殃及,故清澈见底,烟波浩渺,昨日之闹,今宵分沓而至,皆屏息以待,行昊天罔极,恩威并施,而妙用无穷。


“献帝之馈,投祭天干,轨地支勾连,立大赦天下。”商侯施法投壶,晴朗无迹,反常必非妖,而乃倒行逆施,方效用大运,后遣卒明悟,苛刻尤为,举过抛之,顿致石沉没噬,了无影踪。


“回光返照,激昂澎湃,春光萌发,万物复苏。”万民跪伏叩问,望有奏效,帝之切,众之殷,诸寄于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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