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还是拒绝了青朔。
回到无常谷，清染并不知道白墨是否回来了，于是先浇了一下无常谷里的彼岸花。
浇完花，清染放下手里的喷壶这才打开了门，准备进去。
屋内很安静，似乎并没有任何人，清染关上门自言自语道：“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未落，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就映入了清染眼帘。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墨没有回答，就是那么看着清染，空气忽然凝固起来。
“师父？”清染又尝试着喊了一声。
屋内的幽火蜡烛并没有点燃，一片漆黑，清染想要看清白墨的神情，但是只是一片漆黑。
白墨此时的神情其实是有些恍惚的，忽然走近了几步，伸手拥住了清染。
清染被白墨忽然间的举动愣住，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紧锁着自己，温热的呼吸打在了颈间。
“师父？你……你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了？”清染好像感觉听到了自己心里怦怦的心跳声，不知为何紧张起来。
白墨还是没有回答，清染只好任由白墨就这么拥了许久。
清染有些贪恋这个怀抱，自从清染长大后，白墨就很少这么把清染拥在怀里了，可以说清染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这么肆意地拥抱过了。
终于，清染也伸手轻轻回抱住了白墨。也许是清染觉得白墨有些不开心，便这样安慰着白墨。
也许是因为白墨终于等到了清染怀抱的回应，白墨松开了清染，但还是站在清染面前双手搭在清染的肩上，低头盯着清染的眼睛。
光线昏暗，但白墨看见了清染闪着星星的眼睛，还是无比澄澈的，单纯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做梦常常说‘清染最喜欢师父了’？”
白墨的脸距离清染很近，清染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了白墨深深浅浅的呼吸。
“当然记得了，师父你还笑我说梦话呢！”
“那现在呢？”
清染抿了抿嘴，不知白墨为什么要问这些，刚刚还一声不吭地就把清染拥在怀里很长时间。
“现在呢？”白墨又问了一遍，“还喜欢吗？”
清染单纯，但是不傻，白墨的语气明显不是在问徒弟和师父之间的普通喜欢，而是另一种让清染自己也不清楚的那种喜欢。
清染心里现在就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看着白墨近在咫尺的脸，清染曾经不觉什么，然而这次却异常紧张。
清染喜欢看人间的话本，在话本里清染也了解到喜欢一个人就是接近的时候心里会紧张，会有小鹿乱撞，会脸红，会想接近那个人，接近了又会不知所措，更看不得别人在那人身边，时时刻刻都会担心那人。
大概，清染是喜欢白墨的吧。
就像清染现在的小鹿乱撞，就像清染现在的不知所措，就像清染看不得凤倾和白墨站在一起，就像清染最贪恋的还是白墨的拥抱。
清染想说，但是紧张地抠着手指不知所措。
白墨眼神暗淡下来，果然自己还是没有走进清染心里吗？
“清染，我喜欢你，可是……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白墨本想松开清染，可清染却忽然说道：“不！师父！我……也喜欢你。唔……”
昏暗中，白墨将清染猛按进了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了怀里娇小的人儿。
呼吸交缠在一起，空气也变得甜腻。
不管这次的选择是对还是错，白墨都决定要走下去。即使最后两人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结果，那也要享受在一起的过程。
许久白墨松开清染之后，拿出了一个青玉发簪递给了清染。
那发簪与清染送给白墨的青玉发冠颜色一模一样，看上去好像就是一对。
白墨将发簪轻轻插在了清染头上，温柔地揉了揉清染的头发，“还好是你。”
只是此时屋外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身影悄悄地跑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