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航团会议室里,姚军正在和两个同样身着07式夏季军常服,却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男人说话,姚军心里清楚,这是北方军区司令部特地从东南军区狼牙特战基地找来的两位金牌教官,六月的北方天气已经使得他们早已汗流浃背,他们很明白,他们是从昨天接到命令连夜花了七个多小时开着基地的“普拉多”越野车赶到了陆航团,他们两个人高个子叫牛锋,少校军衔,在狼牙特战基地的“火龙”特别突击队担任队长职务,另一个叫徐斌,上尉军衔,在火龙特别突击队担任教导员职务,会议室里的两台美的“风客”三匹变频柜机空调都开到最大马力,左右送风方向都是垂直远距离送风,整个会议室十分凉爽,但长时间精力高度集中驾驶,加上猛然放松,尽管冷气开的很足,但身体散发的热量还是让他们汗流浃背。
姚军非常明白,这两个教官都不是省油的灯,在今年春季的一场军事演习当中,他们和陆航团扮演蓝军,这场“斩首”行动当中,这两个人在没有飞行员的状态下征用了陆航团的两架直10武装直升机和一架米171运输直升机径直扑向蓝军总指挥部,一出手就打惨了蓝军的一个高炮营和一个坦克营,这还不算完,他们还故意降落在距离蓝军指挥部五公里的地方,下机以后还把手雷故意挂在直升机舱门上,有点像抗日电影《地雷战》的情节,一个士兵一打开舱门就报销了蓝军步兵旅一个排,这些滑的像泥鳅一样的特种兵让蓝军司令头疼至极。
牛锋和徐斌可不是见好就收的角色,在看到蓝军指挥所已经大乱的时候还把蓝军的配电室给炸掉了,不过蓝军司令早有准备,他给指挥所备下了五辆发电车用于供电,不过一向精明的蓝军司令漏了一招,发电车发电机开机产生的热量瞬间被牛峰的手持终端锁定了位置,牛峰和徐斌带着队员用五个火箭筒同事炸毁了五辆发电车,闯进大院后他们用手中的05式微声冲锋枪不断以短点射和单发结合的方式对士兵和工作人员攻击,更倒霉的是举枪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想到被反应更快的特种兵打中而“身亡”,蓝军司令也在转移途中也被隐藏在附近废弃看守所岗楼上的红军狙击手击中,红军为此大获全胜。
虽然导演部判定红军全胜,但姚军却不高兴,这一把损失了三架直升机,而且还是被手雷“炸毁”的,这多少听起来有些丢人,如果是被肩抗式防空导弹咬住并击落的话相当于在战场上牺牲,但被手雷炸毁相当于还没起飞就被击毁了,这等于破坏军事设备,甚至要上军事法院。但这一次姚军不这样想了,因为在战场上直升机一旦被击落或者迫降,在迫不得已的状态下必须选择炸毁,就算是你对这架直升机有感情也不行,要是敌方用你的直升机打你,你就等于犯了出卖军事机密罪和叛国罪,一旦被起诉到军事法院,判个无期徒刑那绝对是老天爷赏脸,通常会判死刑立即执行,就算具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因为刑场周围全是手持56式冲锋枪的卫兵,而且脚上还会按照规定佩戴脚镣,因此一旦判了死刑立即执行,那就只能等死。所以飞行员在这种状态下宁可忍痛割爱炸毁自己的直升机,也不想落个血光之灾或者牢狱之灾。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处废弃看守所却在半年后的一场演习中被解放军部队看中,废弃的高墙电网还有电动铁门恰好能起到保护作用,四个岗楼上也能安置四挺85式高射机枪,直升机从任何一个角度进来,任何两挺机枪都能组成防空火力网,让你想进也进不来,除非你在行动之前用“大疆”无人机侦测好地形,或者舍得用四发甚至更多高精度制导导弹把火力点分别打掉。
李成阳看见牛峰和徐斌感觉分外亲切,虽然看起来很亲切,但他清楚牛峰和徐斌在演戏中炸掉了他们的直升机,一直没有机会收拾他们两个,况且他们两个在参与“火龙”特别突击队队员选拔的时候,姚军还当过他们的师父教给他们飞行原理和驾驶技术,没想到在演戏中用上了,虽说演习就是实战,但炸毁的师父单位的直升机就有些不地道,况且还有总部命令组建“战鹰”特种飞行队,这支飞行队就设置在北方军区陆航团,李成阳这才点名要狼牙的他们两个当教官,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徒弟能把这些刺头兵能培养成什么样子,不能让这两个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面对这种情况,副团长陈剑锋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原来就是北方军区陆航团团长,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被上级降职,好在老战友李成阳担任团长,为了能更好开展工作,李成阳三番五次向上级求情,让他留下来担任副团长,
李成阳对姚军说:“老姚,这俩人我是跟狼牙的王旅长软磨硬泡好久要来的,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具体怎么训练你说了算,我丑话说在前面,你给我好好的搞,要是敢给我捅娄子,我拿你脑袋往上顶!”
姚军回答道:“是!出了问题我就脱了军装立即滚蛋,不让团长心烦”
“行了别贫嘴了,对了,你对这帮选来的飞行员打算怎么培养?”
姚军坐在沙发上说:“我觉得这帮人和刚到陆航学院的一道杠不一样,一大部分是飞了几千小时的老兵油子,而且都不是省油的灯,有些兵身上已经出现了太平病这种情况,这对军队发展非常不利,我的意见是第一天先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附加六天魔鬼训练,这类似于特种部队的地狱周,当然了,飞行技术方面我负责,其他方面就让他们两个负责,部队总得有个打仗的样,万一哪一天就打仗了,部队这副熊样能保证不抓瞎?”
李成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样的有种,飞行一大队的工作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让王海洋副大队长接你的担子,罗汉当教导员,副大队长我物色着点,你们是老搭档带兵思路都相互了解,交给他们我放心。这个选拔行动的后勤保障任你提,教官任你挑,具体工作你负责。总之,你要在半年的时间里给我培养出一只全能型的特种飞行队,我告诉你,国家投入几百亿是打仗的,不是撑门面的,你小子给我记住。”
“坚决完成任务!”姚军敬礼之后就要走。
“慢着,你提到这次选拔可以采取你说的办法,给你提个建议,突发行动可以整的多一些,这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管理方式绝不能和管理普通飞行部队一样,这帮人都是参加过不少行动的老兵油子,你就告诉他们你不是有本事么?好,有能耐你把台湾打下来算你有本事,你把老蔡的脑袋拧下来带回来给我看看才算出师,到那地方就可劲的闹腾,只要你能成事儿,只你就是用农村妇女纳鞋底的锥子把反动分子头目放了血我也不管,但在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要是在这儿惹事,我非扒了你的皮。”
“是!”
李成阳说道:“执行吧!”
为了这次计划,李成阳和姚军是从过年开始就在全国各地跑,人都恨不得瘦了一圈,在陆航部和各军区协调下寻找了三四个月,加上各个部队踊跃报名,总算是凑齐了一百口子人。
成为一个全能型特种飞行员要求特别苛刻,首先你要具备快速改装飞行的能力,弄不好有些任务无法使用陆航部队的直升机,你就需要了解国际主流直升机的飞行操作;你还要具备地面特种部队作战的能力,例如你在受伤之后绝不能大哭大闹的找卫生员救援,你必须学会自救互救,必须具备险恶环境生存的能力,甚至需要了解国内制式枪支的使用方式方法、拆装和保养工作;总之要勇敢、意志顽强、有超人的忍耐力和应对能力,才能从普通飞行员转变为特种飞行员。
特别要命的是近距离格斗训练,格斗不同于社会上的约架,战场上的敌人绝不会像社会上的人一样讲究江湖道义,只要留给对手一丝机会,死亡的就是自己,因此特种飞行员也必须具备十分灵活的身手,甚至必须招招制敌,才能增加未来战场生存的筹码。
三个教官在监控室这些初来匝道的“菜鸟”们,他们虽然对这些事情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令他们十分头疼,有两个中尉甚至若无其事的在一边抽烟,这下令牛峰有些窝火了,这帮人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下吸烟,抽的还是“中华”香烟,这显然太过分了,但牛锋却又苦笑着摇摇头,软中华香烟是部队统一配发的,你还不能禁止这些军官抽烟,但特种部队不行,一旦被敌人抓住,这种嗜好很容易被敌人突破,一旦突破就容易给自己的部队带来血光之灾。
栗堃和白云飞也加入了这次选拔行动,栗堃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感觉到事情绝对不是这样平静,就在这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中尉来到栗堃身边,热情的说:“师兄,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何聆韵,来自运输直升机中队。”
栗堃所在的飞行队虽然有女飞行员,虽然都是毕业于陆军航空兵学院,但陆航学院不准谈恋爱的要求已经深深扎根于栗堃的内心,虽然在25岁那年陆航团政委希望他去见女孩子一面,他却以不想耽误女孩子为由拒绝相亲,就这样耽误了整整四年,但自从遇到何聆韵以后却彻底改变了他的思想,因为何聆韵的主动开放给了他接近女孩子的动力。
何聆韵出生于1987年的7月6日,属兔,25岁,中尉军衔,运输直升机中队飞行员,担任米171直升机副驾驶,长相是典型的小圆脸大眼睛,身高166,但外观还是典型小家碧玉的感觉,但她却从所有追求者中偏偏喜欢上了大叔类型的栗堃,这却让很多人大为不解。
李成阳也在看着监控录像,看见栗堃的表现脸上不由得冒出一起坏笑:“这臭小子是哪根电线杆发芽了?”
“团长,这可是违规行为,要不我去给他来一下子?”牛锋问着。
李成阳阻止道:“算了,两个人这样也算是有个照应,就算都淘汰了咱也别声张,就当什么不知道,看看能不能成吧,如果成了淘汰一个,你俩想办法放个水一块出局;要是成就让他们俩打个报告上来,我还能当个证婚人。”
牛锋和徐斌都被逗乐了。
李成阳提示了一声:“行了行了别乐了,时间差不多了,该你们仨出面了。”
姚军、牛峰、徐斌三个人坐着越野车来到训练场,看到这些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总觉得该来点猛的,将遥控器拿出来引爆提前在周围埋好的炸药,只听见“砰!”“砰!”“砰!”“砰!”的爆炸伴随着火光不断升起,飞行员们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顿时魂飞魄散。
栗堃和白云飞在26岁那年以代职的名义去参加狼牙特战基地选拔,这样的画面对他们两个来说并不奇怪,特种部队选拔总得来个特别的欢迎仪式,要不然还叫特种部队么?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直接卧倒,栗堃也紧紧的抱住何聆韵卧倒在地。
就在爆炸声停止过后,牛锋和徐斌出场了,牛锋说:“这就是特种作战,战斗会在你意想不到的状态下开始。我知道,你们是陆航飞行员不会像地面部队一样参加战斗,夏天还能待在有空调的地方休息,但从今天起这种好日子到头了,因为这几个月,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我要把你们修理成全能型飞行员,现在全体起立,大巴车在那里等你们,听我口令,向右转,齐步走,登车!”
100名飞行员先后登上大巴车,栗堃很清楚,这是去往机场的方向,大巴车上很多人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栗堃和白云飞却已经闻见不好的气息,就连年轻的何聆韵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栗堃偷偷的看了一眼背包的内包,提前准备好的防水密封袋里藏着厚厚的一叠人民币,那是一万元钱,因为这一次行动很有可能会去到很远的地方,而且回到基地的时间要求较短,有钱最起码能采取其他手段返回营房,从而赢得时间。
到达机场,他们分别登上四架的米171直升机,如果是陆航学院的新学员反而会感觉新鲜,但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场淘汰赛。
栗堃透过舷窗观察着每一处地标,不放过每一处村庄,不放过每一条公路,每一个城市,还有山区地带。旁边的何聆韵好奇的问:“师兄,你在看什么呢?”
栗堃平静的回答道:“你知道的越晚越好。”
何聆韵不敢说话了。
当直升机飞到距离机场60公里的地方时,牛锋突然说话了:“报告一号,我们已到达指定地域上空,请求跳伞。”
“一号收到,可以跳伞。”
栗堃偷偷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得上。”
所有人不敢怠慢,只能将挂绳挂在机舱拉绳上;尾舱门缓缓的打开了,只见地面每一处变得十分渺小,但这一切和他们无关,因为下一步考验就在等着他们。
“所有人注意,第一个科目直升机伞降,相信你们都清楚,选择跳的加科目摸方位角,手段不限,只要是你不嫌恶心,你就是坐着拉粪车到理解点也行,明天早晨8点前必须见到你们的人,我们会在地图指定地标上等你们。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跳,降落之后收拾行李滚回老部队,我们不要这种软蛋!废话不多说了,行动!”牛锋凶狠的命令道。
没有一个人敢怠慢,所有人几无一例外全都跳出机舱,一朵朵伞花凌空开放,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二条,但对于周边村民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特殊行动。
栗堃和何聆韵几乎同时落地,熟悉的将降落伞处理之后放回伞包后,开始了新的行动。
白云飞和何聆韵同龄的陈雨晴也落地了,陈雨晴是陆航团暗恋白云飞很久的女飞行员,也是米171直升机副驾驶,但是这次行动已经不再有飞行员光环,曾经的他们都由飞行员变成受训学员。
栗堃和白云飞看了一眼地图,说:“咱们几个要是傻不愣登的走回去。保不齐我们的小命就全都交出去了,我看不如这样,先填饱肚子休息一下,咱再行动也来得及。”
白云飞手很快,刚才两条大王蛇刚刚过来,就让白云飞一下按住了,说得迟那时快,白云飞手中的伞刀已经把蛇的肚子划了个口子,鲜血顺着切身体汩汩流出,滴在白云飞的鞋上。
栗堃找来了柴火,不断的钻木取火,这可是技术活,首先来说木头必须绝对干燥,有一点水分就可能不会起火;旋转的头必须削尖,这样才能更好的接触木材旋转取火;要磨出热气还要继续钻,有了火苗后才能引燃柴火做饭吃。
白云飞将两条大蛇剖好了,切成一段段插在木棍上,开始一段野外烧烤活动;但栗堃那边并不轻松,因为何聆韵左脚受到巨大冲击,看到心爱的女孩如此疼痛,栗堃只好小心将她的鞋子脱下,隔着袜子用手轻轻的揉捏脚心,尽管袜子被汗水全都湿透了。
何聆韵有些委屈的说:“师兄,我拖累你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来了,我也应该劝你别冒险了,要是我们能一块儿淘汰就好了。”
“别说傻话,还有云飞和小陈呢!不行的话我们俩背着你们回去都行,就当是猪八戒背媳妇了,只要我在就别想这俩字。”栗堃故意耍起贫嘴。
“别贫嘴了,现在咱们面对的是怎么情况是在明天八点前回到集结地,栗堃,你是怎么打算的?”白云飞问到。
“我刚才在地图上看了一下,现在所处的地点是龙湾村,242省道就在往东一公里处,这个地方有拖拉机或者送菜车能坐,集结地就在距离青龙镇那边,坐到距离青龙镇大约两公里的地方就下车步行过去。”栗堃部署着行动计划。
“师兄,可是这样做是作弊啊,万一被逮住了弄不好我们四个都得淘汰,团长还好说,关键是姚军这家伙不得扒我们的皮?”何聆韵担心的说道。
“你别忘了牛锋在直升机里说了什么,手段不限,就是坐垃圾车回来都行。”栗堃冷笑着说。
“好,我们就先这样暂定,现在是晚晚上七点整,咱们先吃晚餐,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之后休整一下,我值第一班,女同志体力恢复相对慢,我和云飞都值三个小时,女同志各值一个小时。”
他们四个人就这样按照顺序进行夜班值守,栗堃已经将周围挖好了野外露宿区,用身上的作训服当被子用,并且用折断的树干用藤条扎起来,利用其他树冠一层一层叠好当简易帐篷,底部铺上了大量树叶,篝火旁边用石头堆好防火墙,简易的露宿区就这样形成了。
他们身上都有定位器,李成阳看到他们四个人在野外集结并进行露营,笑着说道:“不愧是狼牙代职过的,脑子就是好使,现在看来是把师父教的东西运用到实际当中了。”
牛锋说道:“是啊,夜间山区行动风险很大,如果说只是栗堃和白云飞,他们完全能走出来,可能今天就能回来。但这次队伍里有女孩子,毕竟身体承受能力上就吃点亏,这样也好,也能起到带队作用,该让栗堃去带队了。”
“等等,你说让栗堃担任队长,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让他带队?给你打个预防针,这小子在来这儿第一天就闹翻天了,你听说了没有,场站食堂的一锅把子肉成了酸菜白肉就是他的杰作,因为这个还把他关了48小时的禁闭;去年出去买蛋糕碰上小痞子拿刀子挑衅,一脚上去把小痞子踹成左侧肋骨骨折,军事法院判了个正当防卫,说虽说那俩小痞子也关了监狱,这小子在团里也闹了个严重警告处分,弄到警卫连站了四个月的看守岗。你让这小子当队长,你就不怕他惹事?”李成阳疑惑的说着。
“团长,不瞒您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刺头兵,只可惜在我那儿训练了六个月,又在突击队当了两个月的指导员,这还没捂热乎就让您给要回来了,当时老徐还挺窝火的打算跑到基地主任那里去闹,后来基地主任一个电话过来了,说这是各部队兵种之间要进行深度学习,特种部队具备这样的能力,其他部队也必须了解你们特种部队的作战方式,这是军队建设的急需。”牛锋一板一眼的说着。
“总部这么考虑就有这么考虑的道理,现在看来,总部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你小子练人是真够狠的,好端端两个飞行员,一个地狱周弄得跟野人似的,我还担心吃惯了空勤灶住惯了空调公寓的他们受不了这日子,结果撑下来了,还真有你们俩的。”李成阳赞许的说着。
……
李成阳回过来问:“牛锋,你说上来就来个措手不及淘汰几个,现如今这种情况你打算淘汰谁?”
这一问可让牛锋犯了难,通过电子定位器观察方位和移动速度,都在向着集结地方向行进,而且都是各个组队行动,也不好找出需要淘汰的人,这和高考不一样,高考相当于理论单一方面的测试,这次行动相当于综合能力的考核,如果你随便乱淘汰一个,都有可能导致军心混乱舆论四起,想来想去后提出了建议:“团长,我的意见是这一轮先不淘汰人,这把开胃菜过后就是第一顿豪华大餐,就看他们能不能享受得了,这时候有人撑不住走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李成阳这下坐不住了,豪华大餐就是地狱周,这是特种部队训练必须经历的一步,栗堃和白云飞经历过这些日子,他自然不担心,关键是两个女飞行员,还有李忠伟和张晓良,这四个人都是自己争取了六个名额选上去的,要是淘汰任何一个都十分心疼,他巴不得驻扎在自己陆航团的特种飞行队多几个自己陆航团的人,但特种飞行员选拔就是优胜劣汰你死我活,只能祈祷他们六个在这种魔鬼训练下能创造奇迹。
李成阳叮嘱他们密切关注人员动向,而后躺在行军床上睡着了,他心里十分清楚,过了今天这个晚上,成果将会在明天一早便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