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姚武!”
姚武忽然听到门内传来的吼声,把他从冥想中惊醒。
“吱。”
姚武推门而入,看到吴莲那黑黑的小脸都泛着一些肉眼可见的微红,心中不知又哪里惹她生气了。
“你,你,你,你,你给我过来!”吴莲生气的指着床边道。
姚武忐忑的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小心的说:“吴姑娘,你这是……”
吴莲突然暴起,双手抓住姚武就是用力的掐,捏,嘴上却委屈道:“你这大淫贼,居然趁我不能动的时候,占我便宜!还给我换衣服,连上厕所……总之,总之,我就是要杀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你还说你是好人!我……我什么都让你看到了,我跟你势不两存!……”
“哎哟……我,我也办法啊!难道……哎哟,难道你想拉在裤子里啊!……”姚武一边解释一边忍受着吴莲对他的攻击。
下一秒,吴莲觉得还不解恨,最后上口撕咬起了姚武的手臂,后又改为咬他的身体。
吴莲看似疯狂的发泄,实际上对于姚武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顶多有些皮外伤一会儿就能自愈。
“喂,吴姑娘,这可是你在抱着我,可别又说是我在占你便宜了。”姚武说。
吴莲这才发现,自已正抱着姚武,掀开了他的衣服,用力咬他的右胸,一下冷静下来,连忙松口,和他分开。显得十分的尴尬,双眼瞥了一下姚武的右胸,看到那里已经留下了她的牙印,还有血流出。
她立马感到口中有腥味,用手一擦,发现是鲜血,想都不想将口中的血全吐到了地板上。这些血全是她咬姚武时流入口中的,可想有多用力。
姚武早已习惯了各种伤痛,对于这些被咬破的小小牙伤,毫不在意,何况是吴莲咬的,依然微笑面对。
吴莲见他还笑的出来,更是厌恶至极,她一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几乎毫无秘密可言,又气又怒,冷冷的说道:“你可真是个贱人,还笑的出来。你给我滚开,我不想见到你!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我就想吐!快滚——!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姚武低下了头,整理好心情,起身拱手一礼,也不想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吱——!”
随着一声关门声,吴莲这才软了下来,背靠在床头,呆呆地盯着地板,陷入了沉思中。
“我还有清白吗?”
姚武站在门外,听到门中那幽幽之音,扭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皱眉不语,脑中不断重复着刚刚门内传来的那句轻轻的话语:我还有清白吗。
眨一听像是在自问,但在姚武耳中仿佛是在问自己。
他握紧了双拳,心中坚定的回道:有。在我心中……一直都是。
第二日,当姚武去吴莲房间帮她时,吴莲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问道:“你说,我要老老实实喝药,能快点好吗?”
姚武放下早饭,微笑道:“那是当然。我可是找的全城最好的大夫开的药方,买的最好的药。”
吴莲又问:“那……贵吗?”
“还好,别人都给了我一个贵宾牌子,说什么以后可以打折。”姚武说。
“噢。”吴莲打量了姚武一番,又问:“那我们后面要去哪儿啊?”
姚武低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地板,又抬头嘴角一笑,说:“往南走行了。我听说,南方四季如春,冬天也不冷。你要怕冷,南方是最适合不过了。”
吴莲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下一秒,姚武便抱起她来到角落,把她放到一个便桶上,拉上布帘,直接转身走到窗边观看着熙熙攘攘的街景。
之后月余,姚武都如当初那样,细心的照顾她的起居生活,没有一句怨言,甚至偶尔还要忍受吴莲莫明的怒气。
此时,早已春暖花开,艳阳高照,街上的人们甚至打起了短袖,凉鞋。
吴莲正坐在窗前,洁白如玉的小手拿着一本蓝皮书,左手托着香腮,呆呆地看着远方的白云,不知在想什么。
姚武坐在门外,傻傻的凝视着窗下,只应天上有的仙中之仙。她是如此的完美,不管在哪里,永远都会力压一切的美,哪怕是书中,画中的仙子。
这个时候的吴莲,早已在两周前可以自由活动,只不过她脸上的黑色没有完全褪去。为了完全养好身体,两人才继续住在这里没有离开。
今天,吴莲的脸上连那最后一点黑斑也都完全消失,掉下了最后的死皮,不仅恢复了如脂的肌肤,甚至更完美无暇,白里透红,细滑软嫩。多日未现的体香,也在几天前重新在她的身上出现。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浓郁,却似乎更加淡雅出尘,如行走的仙香。
这一次,吴莲因毒重伤,却又因毒改变了体质,收敛了许多,举手抬足间的优雅气质也更像一位天仙神女。若不注意,甚至会让看者以为看到了真正的天仙。
吴莲看腻了天空,收回目光,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本想低头看书,无意间眼角的余光和门外坐在地板上的姚武目光相触。
她不知为何,心中异样,目光立刻逃走,假装抬起藕臂典雅的看书,心情复杂,故作镇定。
姚武却如遭电击,以最快速度回过头,看向楼梯间,心跳加速,有些口干舌燥,心想:太不礼貌了。怎,怎么回事,天天看着还会这样,太没出息了。吴姑娘好……好像……比以前还漂亮了,怎么办,万一哪天我忍不住做了什么禽兽之事,一世英明就没了……不对,我——好像,已经做——过——了。唉!怎么坐在门外还这么香,不得了,这以后会出人命的。口渴,去喝水先。
“噔……”
吴莲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好奇的将目光移向了门口,看到姚武急匆匆的跑下了楼,蹙眉心想:他又在搞什么?迟早我会报仇的,哼,等着吧。
几天后,二人便退房找了个清静的早晨离开了安康城,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