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一个惊醒,他从床上手脚并用爬起来,惊动了正在给他想怎么不那个绯色的福袋。听见动静,转过头就看见猫儿整个人惊慌失措。
他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安慰道:“做噩梦了?”
寒凋记起来今日的事情,今早的伤口在走出的时候就被商瞿给治好了,他给了自己一颗丹药,那是他不能触及的东西,这么轻易给了他。
“师……哥。”
商瞿给他一个温柔的笑,桃花眼都是温柔。
“嗯,饿了吧?看看想要吃什么?”
寒凋被商瞿抱起来,扶了扶他的后辈。感觉他被当做瓷娃娃了,不过哥的身上很暖和。
管家很会做人,很快嘱咐了人给猫儿做了许多有营养的饭菜,怎么好怎么来。不过这些都没有灵气,这时不足的地方。不过修炼还是得缓缓,把身体素质提上去再说。
辟谷已久,只是他还是拿着筷子给可怜的猫儿夹菜,自己当然最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的,给他夹的都是喜欢的东西。
“吃吧,有什么想要的就跟哥说,明日带你去买。”
没什么要买的,以前卖草药是为了生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废材,五灵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成功引气入体。他会不会给他丢人,到时候他会不会不要他!
“没。”
商瞿用手擦了擦他嘴边的菜渣,一脸慈爱。下人进来把饭菜撤出去的时候管家看了,每个菜都吃过了,满意地挥了挥手。
晚上商瞿一个净尘决,把两人身上的无尘都扶开。又叫人打来热水,给他和猫儿洗澡。
男人修长白皙的身/体展开,头发披散,桃花眼里染上了雾色。猫儿的小小身体,扑通一下跳下了水桶,商瞿细细给他擦拭着,从头到脚。
猫儿不好意思多了多,男人沉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猫儿怎么了?”
明知故问的人,一本正经的模样。
“哥~。”带着点尾音,有撒娇的语气。
“没事,哥给你擦擦。”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寒凋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一天纠结的问题,“哥,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我既没有天资也没有天赋,别人都很讨厌我。”
说完他的头都要埋进了浴桶里,商瞿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这么敏感,也是后来强大了自然以为自己毫不在乎。
“因为猫儿好看。”商瞿脑子搜寻了半天,认真地说,好像一切都想他所说的那样。
“哥,不怕我给你丢脸吗?”
“哈哈,哥什么都不怕,而且谁说我们猫儿要给我丢脸了!猫儿可是要成大修士的人!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哥一看见猫儿就觉得猫儿很好看,最关键是猫儿和我眼缘!”
“寒凋,阿凋也可以的哥,我不叫猫儿。”
“嗯,猫儿。”
呵呵!
看着人不理自己了,商瞿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这般不禁逗,也不免想看看以前的自己。
相拥而眠,男子暖暖的身体,让寒凋忍不住靠近,最后手脚缠住。
商瞿也只是顺从,宠着他。
当阳光初照,雾色弥漫的时候,新的一天到来。
猫儿睁开眼睛,俊美的脸上祥和一片,桃花眼闭着,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商瞿后来懒散惯了,现在还没适应过来,东旋域灵气稀薄,他恐再难精进,于是当起了米虫。抱着软乎乎的猫儿继续睡觉,中午白易过来叫人才起来。
一起来,猫儿慌里慌张的。逗的商瞿哈哈大笑,原来猫儿昨晚吃多了,现在想要卸重。未免他不好意思,商瞿还是让猫儿去了。
看着已经窜出去的人儿,为什么从见了小家伙开始就觉得他像猫儿呢?首先他的个头很小,被人打了也不知道还手;还有一脸的花颜色,唯有一双眼睛有黑又亮,真是黑夜里的猫儿。
商瞿笑着摇了摇头,唤进白易。
原本是明天就要走了,可是其他三个城的人都要过来回合,所以要多耽搁一天。
商瞿表示知道了,看白易还不走,商瞿看了他一眼,不痒不痛。可是就是这不痒不痛让白易感觉到商瞿的压力。
白易回去没遇到猫儿,这不代表他没有看见刚刚出去的小人儿。
不过只是一瞬,他又释然了。
他已经是掌门的弟子,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们还是……!
猫儿着急忙慌出去之后,商瞿无事可做,又开始研究福袋,算着用什么材料可以补齐。
去的时间有点长,刚开始商瞿是以为猫儿不好意思,但是这都这么久了?
收下当下的事情,把神识探出去,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原来经过昨天的事情以后,其他的几个寒家人的小辈都以为自己比寒凋的天赋天资还要好,也不知道这小混蛋怎么讨得了真人的欢心,还收为了徒弟。他们自然不服气,今日早早起来守在院子外,可惜一到中午还不见他们起来,白白害他们晒了一中午的太阳。
现在寒凋出来,自然是有气得找人撒气了!
于是刚刚出来的寒凋被他们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二话不说一顿毒打。可偏偏猫儿不知道保护自己,而是把衣服守得好好的,自己青一块紫一块。
出气了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寒凋,大太阳的浇水在他身上,又让他顶着太阳头顶顶着水盆。
或许是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不避讳任何人。大多数人都出来看热闹,而作威作福的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开始细数寒凋的不是,又说他不要脸。说了许多侮辱的话!
他们都仰慕商瞿,可商瞿对他们不屑一顾,倒是对这个瘦不拉几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十位弟弟捡了便宜。
可气!
说着就连寰宇宫的人都觉得他们这是侮辱,但是又没有立场去指责,只能劝和道:“这位公子,就算他犯了什么事,可是他还这么小,大人的过错怎么转移到小孩的身上呢?”
寒玉哼了一声,“我这个弟弟啊,不知道是从那个野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现在出来攀亲戚!我才没有这样的废物弟弟!”
寒玉的话让本来毫无血色的寒凋的脸上更加苍白,“不许侮辱我母亲!”
“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爬床爬出来的,说不定是什么下贱的婊/子,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寒家的人呢!”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寒玉以为只要他不是寒家人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作商瞿的弟子。
哐嘡!头点上的水桶落下来,水撒了一地。溅落在青色的衣衫上,寒凋的身体微微发抖。他怎么说他可以,但是不能说他母亲。
“我母亲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