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丹说明天有个拍卖会在千夜城举行,他有一张请帖可以去,问他要不要去。
“那便有劳寒道友了。”
“不麻烦,只是千夜城简陋了些希望商真人莫要怪罪才是。”说着看向了寒意和寒觅二人,又笑着说:“明日就让小女和小子陪您。”
“也好。”
寒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经常看见凡人来来往往忙碌不停,也有小孩撺掇其中不见踪影。商瞿知道那是寒丹的露水情缘留下的孩子,资质好的被接了回来,资质不好的只能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今日开始招收弟子,白易几十个人来来回回,要保证他们不敢闹事。
晚上十分,白易送来饭菜。虽然辟谷,不过灵液还是可以喝一些的。白易进来的时候商瞿正在修炼,不好打扰,告退离去。等他走远了,商瞿才慢悠悠走过去,很是嫌弃那些低等的灵液。不过在这里这些已经是上品了。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很快一夜过去,寒觅和寒意带着商瞿去往百宝楼拍卖行。
今日人更多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寰宇宫的缘故。他们上去VIP包厢,位置得天独厚一览无遗。寒丹的服务不得不说很周到,要不是知道他什么性子,怕是要被他忽悠过去。
其实上一世,商瞿回去的时候确实带了几名挂名弟子,全部都是寒家的。
不过这一次嘛!寒丹怕是打错算盘了,不过他倒是可以介绍一些人给他。毕竟独占鳌头对那个自己怕是引来麻烦。
寒意和寒觅两个人都是木火灵根,一个火旺一个木胜。一个适合炼药一个合适炼器,商瞿提点他们一下,世界上不是剑修的天下,也不是什么的天下,只要有一技之长照样可以睥睨天下。
二人听到他隐晦说完之后,脸色各异,商瞿也不管了,言尽于此。
反正他这里他们是没戏的,拍卖行拍卖的东西不多,对于东旋域来说少见的很,商瞿看上的都买了。其中还有三株千年寒雪草,正好是他想要的药材。可是花了寒家上百万的银钱,不过也就百颗灵石。
因着商瞿偶尔出现在院子里,所以偶遇不计其数。今日他来练剑,明日某某来修炼,又或者女修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那里伤春悲秋,又或者胆大的直接给他绣帕然后名字也不留,风一般来去。
商瞿好久没这么热闹,感觉他们挺有活力于是也不呵斥也不理会,不过该避讳的他也是知道的。
剩下的日子很快过去了,白易过来说有什么需要可以趁着明日去购买,后天回去。好不容易筑基的弟子,可是在城里散步,有的则在贩卖奴隶和妖兽的拍卖会去买卖奴隶和妖兽,这些奴隶和妖兽可以签订主仆条约来给他们卖命。
也有的在看那些资质稍好但是宫门又没要的收作弟子。
商瞿打定主意,要去一场黑名街。刚刚出门打听了黑名街怎么走,转过一个转角,一个瘦小的身影撞到他的腿边,惊恐的双眼睁的大大的,像一只乱窜的花猫儿。
哟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丑!没想到当初自己竟然是一只花噜噜的花猫儿。
“大胆!竟敢冲撞府里贵人!来人把他带下去!”后面匆匆忙忙赶来的人呵斥着,要把人拉回去。
听到这句话,花猫儿一个劲缩着头,只留下一双无辜黑漆漆的大眼睛。万分可怜!
商瞿笑笑,对于自己,他还是多几分耐心的。
“真人,你看?”
“无妨。”
蹲在地上,用手扒开沾在脸上的头发,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醇厚,充满了诱惑力。
猫儿扑闪着大眼睛,打量着他。商瞿很大方任由他打量,倒是旁边的人脸色暗沉,暗暗咬牙,待会要“好好招待”寒凋。
“我……我叫寒凋。”声音怯怯的,如同猫声。
“我看啊是小花猫才对。”商瞿轻笑,当初他这般年纪,已经知道府里的腌臜事,寒丹早就放弃了他。他自己很聪明,不用等着他给的那一个月一两银子来过活,而是靠自己采药卖药来生活。
这几个人今日来找他麻烦,不过是他刚刚卖药有些银钱便来讨要,他不给,于是几人合伙欺负他罢了。
虽说心思不及后来,但是现在的他警惕性很大。
毕竟能在寒府几十个孩子中存活下来也是很了不起的。这也因为他是废材五灵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引气入体。
“请真人收我为侍童吧,我什么都会做!真人只需要给我一个地方住就可以了,我什么苦都能吃!”
“你小子乱说什么!你废材一个!”
“真人!”寒凋眼睛又黑又亮,看着商瞿带着祈求,或许在哪个时候他真的走投无路了吧。不然怎么连侍童都说了出来。
侍童,说起来好听,修炼资源也就和外门弟子一样。而且还要负责主人的生活起居,还要暖床陪睡,长大了以后要是主人想要你,你就的无条件服从。
上一辈子,他被打伤后休息了一天勉强能走路,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可是又被他们托回去又是一顿毒打,花了一个月才养好一点,后来几年都在悄悄修炼着,直到三十年后无意间掉入了一处药池,淬炼了筋骨,才可以重现修炼。速度比其他人快,五属性灵根亲和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十几倍。
不错,他是同时修炼五灵根!
“呵!说什么傻话,这么小一个人,知道侍童是什么人吗?”
小猫儿坚定会答:“知道!”
“嗯,那好吧。”小猫儿眼睛眨巴亮闪闪,起身要叩谢,“那你就做我的弟子吧,你挺和我眼缘的。”
什么?
几个人同时发出疑问?这怎么可能!?
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声音温和,像是一件平常事。
“真人?”
商瞿捏了捏自个小时候的脸,“乖,叫师尊。”
猫儿扑闪着睫毛,含羞带怯,又有不确定性,“师……师尊。”
商瞿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抱着脏兮兮的猫儿大步流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