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没跑几步便被追上,领头的黑衣人开口问道:“说,御澜公主现在何处!”
想必是让公主遇险的凶手了,林卿卿不能让他们知道御澜公主下落,否则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我不认识什么公主。你找错人了。”
“不认识?不认识你手里的药是给谁的?”黑衣人步步紧逼。
莫不是抓药的时候被谁跟踪了?可是谁知道她抓药的用途呢?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有种你杀了我吧!”
“不识好歹!”黑衣人举剑,正要动手,远处飞来一颗石子打在他的手腕上。黑衣人手腕吃痛,拿不稳剑,掉落下来。
“撤!”
黑衣头领察觉出危险,带着几个喽啰快速逃离,信奴从不远处赶来。
“林姑娘没事吧,方才与几个蒙面人交手恶斗,来晚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原来是信奴姑娘搭救,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就真的没命了。”林卿卿虚惊一场,开口问道:“信奴姑娘原来功夫了得,一个石子便退了敌人,我竟没瞧出来。”
“林姑娘过奖了,只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我们赶紧走吧。”
见信奴不愿多说,又催促着上路。林卿卿不再作声,上了车,一路往前奔去。
不多时,二人行至小屋。林卿卿和信奴下了车,推门而入。御澜公主已入睡,信奴在魏无双耳边低语几句,魏无双点点头,神情凝重,随即摆摆手,示意信奴在一旁候着。
林卿卿知趣,自顾拿着刚抓好的药去煎,不做理会。
不一会儿,魏无双出来,走到林卿卿面前,正要开口,林卿卿先发制人,淡淡问道:“魏将军可真是忠心耿耿,用心良苦啊。”
魏无双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姑娘何出此言?”魏无双镇定自若。
“卿卿一介布衣,只不过恰巧是个识字的大夫,一心救人,谁知救的偏是一国公主。魏将军信不过草民,却又不敢耽搁公主病情。借一封信试探草民是否可信,又趁着草民去抓药的时间给信奴姑娘写信,将事情告知她,所以草民一开始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信奴姑娘。再见信奴姑娘时,草民还未开口便认出草民,看信时也丝毫不慌张,马车也提前备好。此类种种,不得不让我怀疑起来!”
魏无双先是一惊,然后又露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问道:“不知姑娘还有此番遭遇,但是姑娘空口无凭就说是本将军安排的,有何证据?”
“证据?”林卿卿放下手里蒲扇,缓缓站起身来,直视魏无双,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见黑衣人,领头的直接追问我公主的下落,可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的确一开始我以为是公主的仇人,直到信奴姑娘出手,他们便退走,也没有正面冲突的意思,我便猜到这只是对我的一个试探,试探我的口风紧不紧。你要说证据,那便是那黑衣人的护腕还是军队的,想必是将军的部下假扮的而已。你要说证据,那卿卿斗胆猜测信奴身上的信条是一张白纸。”
林卿卿步步紧逼,仿佛看穿了一切。
“你知道我识字,所以只是在写完信折上的时候将真正的信条和白纸掉包,测试我是否会打开来看。实则我走后再将真正的书信交给信奴,所以才有了我一开始说的种种。我说的对吗?魏将军?”
魏无双听完此,见自己的布局被林卿卿三言两语暴露出来,便不在隐瞒。
“林姑娘智慧过人,真是让在下佩服,我东岚能有此等女子,真是岚国之福。可惜姑娘不是女儿身,不然定能为国效力,成就一番大事业。”
林卿卿轻蔑一笑,“将军过誉了,卿卿为岚国子民,不论男女,都应尽心尽力。更何况所救之人乃是和亲的公主,兹事体大,定当尽我所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魏无双眉头一紧。
“只不过公主伤势过重,很难恢复如初,特别是脸上的伤,哪怕是岚国最好的大夫,也是无力回天了。”
“恳请姑娘相救!”魏无双毫无征兆单膝跪在林卿卿面前,着实吓了她一跳。
“将军这是做甚么?将军跪一区区平民,折煞卿卿了。快快起来。”林卿卿正要扶,魏无双铁了心要林卿卿答应什么放肯罢休。
“姑娘聪慧过人,医术高超,请务必出手相救。魏无双来日当牛做马,义不容辞!”
“魏将军严重了,快快请起,卿卿确实有救治之法,但无把握,所以迟迟不敢开口。”
魏无双起身,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卿卿医术一般,并无起死回生本领。只不过,卿卿的爷爷却有。”
“姑娘爷爷不是驾鹤西去了麽?”
“啊,我说的是爷爷的兄弟,我的二大爷。小时候卿卿采药不慎从失足,摔得筋断骨折。爷爷快马加鞭前往二爷爷处,方才将我从鬼门关拉回。你瞧,我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林卿卿说完转了一圈,仿佛在展示她二爷爷的医术成果。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魏无双大喜,“还请姑娘引荐。”
林卿卿突然面露难色,“爷爷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所以迟迟没说。只知道他在岚国北部森林,从这出发快马加鞭也要半月到达,恐误了将军大事。”
魏无双当机立断,叫来信奴,言语几句后,信奴回屋写下纸条,一个哨声唤来信鸽,将书信绑在腿上放飞。
林卿卿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一脸疑惑看着魏无双。
魏无双再次双手抱拳作揖,“事发突然,还请林姑娘出手相救。”
“救什么?怎么救?”
魏无双深吸一口气,艰难道出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