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中,月是一个多变的意象。
他恒久绵延,是照诵今往的一首长歌。他凄清落寞,独立山头惊飞山鸟。他又可以游走于爱人之间的轻声私语,可以随江流去升至海上,映照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中国人将感情寄托于月——无论是永恒、悲戚、幽静、团圆,似乎月的亘古能将这份感情,推向无边的未来。在今日,也越发形成了中国人“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一种执念,他化成一个意,立成一个象,让人们情根深种。
归根结底,这是人类的真诚向往。
这次构思新文时,还是想重拾写月的小把戏来着。书名可为《月上柳梢头》《月中清幽》《月下人初静》,未免也太上套了些。但我真舍不得撒手,让月就这么偷偷溜走了。
思考半晌,也未得定论。
忽又想起,《红楼梦》中,曾借贾雨村言一中秋团圆的诗,后两联为:“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当时,我就断得我定要取这“捧”字。
但我捧不得月亮,我是那人间万姓,我只可仰头极目他的“孤照”。
那便捧出一团月的清辉来。
在这未知深浅,未知清浊,未知香臭的潭水中,我捧出一团无名无状的水来,月光的清辉就贴附其上——沾了月亮的光。
接着,我遂又把“捧”字,改为结结实实的“把”字,将附于水体躯壳之外,来之不易的清色与辉芒,牢牢地紧握在手中。
这一把清辉,终将浇灌我渴求的灵魂。
我这样虔诚地信仰着。
本文均为一些有感而作,是我人性被月亮所关照的一些散落的光罢。不定风格,不定内容。随便看看,若您能有所获,实至幸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