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祁向北冯阳投资
书名:长河涛影 作者:马驰千里 本章字数:6701字 发布时间:2022-05-01

热流乍去署将尽,

半夜树下享清风,

蛙声不断草凄泣,

最寥落处闻蝉鸣。

话说转眼之间夏天又要和世界说拜拜。

在北方的山城里正是极其凉快和舒服的日子。

武荷香对校长一职还蛮有兴致,别看现在不如以前做商业有钱赚,但自我感觉却并不差。

总觉得自己摇身一变从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升格成了一个充满书香气佳人,品味自然提升了不少。

每当别人称她武校长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自从当上校长以后,王文涛在冯阳的商业摊子已由县里派去的人员接管。

为了留住摊子,县里还让武荷香在里面兼个商场副经理。

其实就是个虚名,每月或多或少去领几个名分钱。

她的女儿吴甜甜去年中考成绩不佳,连个职高都没有考上。

为了能圈住吴甜甜那颗放荡不羁的心,少去网吧游荡,武荷香暂且把她安排到县里的商场里当出纳。

牛艳艳也准备随武荷香到培训学校这边来,近几天正在那边帮着商场的新会计建账。

武荷香这边现在没什么忙的,准备新建的校舍项目已经被县里喊停。

她也不再受徐艳丽的领导,而是归回了文教委。

前几天文教委刚叫她谈过话,以培训机构的名义让她继续当着培训学校校长,暂且不变。

财务要归回到县教委的财务中来。

这样一来的话牛艳艳的位置就不复存在了。

不过教委主任在武荷香的要求下,同意把牛艳艳也留下来,根据以后的情况再另行安排。

这一天,武荷香还像以往一样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一本时尚杂志,突然她的手机发出了悠扬的音乐。

他没看一眼就不紧不慢地接起来:“喂,谁呀。”

“是我,成德。”里面传出了吴成德的声音。

“吴成德?”武荷香感到这个声音现在变得既陌生又遥远,“你有事吗?”

“荷香,一个多小时前甜甜又去张仙桃那儿了。”吴成德说。

武荷香没说,心想说不定那丫头哪根筋又抽住去张仙桃那里寻衅闹事了。

“她去和张仙桃说他要离开冯阳,还说了一些警告张仙桃的话。”吴成德接着说。

武荷香心中暗说:活该!嘴上却说:“她说她要到哪里去?”

“没有说。”吴成德说到这里口气声音不高地:“这不是仙桃怕她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了嘛,适才我正好出去了一会,回来才看到手机有未接来电,返回去一问才知道是甜甜的事。”

武荷香故意道:“你是甜甜的亲生父亲,甜甜又是你们的亲生女儿,遇到这种事你想办法好了,打给我这个局外人做什么?”

吴成德自知理亏:“荷香,都是我的错,不管怎说甜甜现在只认你是她妈妈,这孩子近二年对我的话爱答不理的,我去劝阻也不顶事,看在我们夫妻的份上你就再去找到甜甜劝导劝导吧,再说我这里正忙得不可开交,脱不开身,你离她上班的地方近,去劝劝吧,就当是我求你。”

“忙,忙就是理由吗?忙就可以不管你的孩子吗?整天不行正道,还忙!你的事自己管去,我也有事!”武荷香不知凭空从哪里生出一股子无名气来,断然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回头想想,既然已经决意和吴成德一刀两断,又何必这样在乎呢?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又用飞快的速度在手机上点按了吴甜甜的手机号,可是嘟嘟了几声就出现了忙音。

她断定这是甜甜故意不接她的电话,接着就又继续拔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

心想肯定又是吴成德,索性把手机搁在了桌子上。

手机在桌子上不听地发出悦耳的铃声。

她又一想,莫不是甜甜返回来的电话。

于是,她又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把手机抓在手里一看,上面电话的名称是牛艳艳。

原来是牛艳艳打来的电话。

她接通电话一听,牛艳艳着急忙慌地说:“荷香姐,甜甜留在办公桌上一份信,刚才刚刚又听一个小女孩说甜甜要离开冯阳,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艳艳,你赶紧把那封信给我拿过来,我现在正愁着这丫头片子呢,。”武荷香说。

不到五分钟,牛艳艳就飞快地跑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份信:“荷香姐,我进门看到就给你打电话——”

武荷香也不说什么,连忙接过信来迫不及待地拆开一行一行地读起来。

信上没有几行字,基本上有三个内容。

第一表达了一下她希望武荷香能和吴成德继续生活在一起的心愿。

第二说了一下她不愿在冯阳想去外面发展的意愿。

第三说了一下她这次出去是跟着一个她心爱的男孩子,请他们不必担心,更不要试图阻拦他。

武荷香看完信,两眼挂满了泪水。

虽然吴甜甜并非她所生,但吴甜甜一直就是以为她就是她的生身母亲。

许多年朝夕相处,她对吴甜甜的感情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她把信放在抽屉里心思沉沉地坐回到办公椅子上,两眼无神地望着桌子上那个杂志封面上的时潮女郎。

怎么会这样!

一个女孩子说走就走,还说跟着一个男孩子出走!

哪有这样任性随便的。

木已成舟,她现在只有更加的担心,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牛艳艳望着泪眼婆娑的武荷香:“荷香姐,信上说是不是就是走了?”

武荷香眼光木讷,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没说是怎么走的?出租车?还是客车?”牛艳艳又问。

她这一问不要紧,点醒了梦中人。

武荷香决然地一下站起来头也没回快步往外走去:“走,艳艳,我们现在就去汽车站,说不定她还在那儿。”

在路上牛艳艳一再提醒两手颤抖着抓着方向盘的武荷香:“荷香姐,要不要我来开?”看着武荷香两眼瞅着前方飞快地向前赶就说:“慢点开,荷香姐,走了走不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正说着,就有一个横穿马路的人在车前方经过。

武荷香一脚刹车下去。

要不是两个人都绑着安全带,说不定要被摔在前挡风玻璃上。

车子刹车鼓尖叫了一声。

那个横穿马路的人被吓得目瞪口呆,反醒过来冲着武荷香大骂。

武荷香在车内听不到他骂什么,也没有时间和他多纠缠,继续向前开去。

等他们赶到汽车站外,正好有一辆大巴开出来。

武荷香索性把车拦在前面。

客车上的司机接连不断地按着喇叭。

武荷香以最快的速度从车上冲出来,他和牛艳艳在客车两边朝里面瞅着寻起来。

突然,武荷香的神经被猛的一揪,不由地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里面大喊了一声:“甜甜,你给我下来!”

没想到吴甜甜不动声色地慢慢把车窗推开一条缝:“我是不会下去的,妈,你还是回去吧,到了地头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甜甜,你这样做对吗?就是出去也要家里大人给你安排一下,两手空空,外面可不比在家里。孩子,你先下来,想走,等妈妈给你安排好再走,好吗?那样也让妈妈心安些,好吗?”

说到这里,武荷香已经不由地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近在咫尺,但她觉得是那么地遥远。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就像隔着万重山。

她试图用好话哄她下来。

但事实证明都是徒劳,一切无济于事。

随后,在司机的催促下吴甜甜推上了那扇窗。

再后来,她把头扭向了里面。

看着武荷香不肯让车,司机只好把车倒退了一下转了个弯慢悠悠地向远处开去。

武荷香一直目送着那辆大巴渐渐从视线中消失。

她的努力,她的一顿苦口婆心都对女儿无动于衷。

吴甜甜去意已决。

一种畸形的母女关系,一份真挚的母女情,一段真亦假来假亦真的母女缘让久久伫立在那里的武荷香柔肠寸断。

那辆大巴就像拉走了她的心,拉走了二十年来的所有美好回忆。

那些在一起笑,一起闹,一起撒娇,一起赌气的记念就像拂面而去的清风再也抓不回来。

她的心就像天上飘动的白云无着无落。

这时吴成德又把电话打了进来:“荷香,你找到甜甜没有?”

武荷香没有回答,慢慢地放下手把手机合上。

吴甜甜的心已经不在这个破碎的家中,更不在不认识的另一个家中。

也许,她是该给自己找一个安心的归属了。

武荷香慢慢地把眼合上,唯有能做到的就是在心中默默为吴甜甜祈祷。

回来的路上,牛艳艳才告武荷香说前一段就经常有一个男孩去找甜甜,好像那个男孩子是修计算机的,听说还是大学毕业回来的。

没想到他们会有出走的念头。

 

秋风扫尽叶飘零,

漫山遍野草青黄。

阳出温暖日落寒,

河水湿手彻骨凉。

话说又到了秋罢入冬季节,五谷归仓,丰年皆欢,全国上下又收获了一个成果累累的丰收年。

对于吴成德一伙人来说,也进入了紧张的改制中。

经过县里的招商引资谈妥了一家由南方几家个体企业老板合伙携豪资来桦富乡进行露天开采。

为此次能顺利完成煤矿经营方式的彻底优化。

县里特意召集了三方当事人代表进行了第一次见面沟通和确定初步意向方案的协调会议。

会议由代县长郑小立主持,另有煤管局、发改委、财政局以及公安工商税务列席参与。

所为的四方当事人指的是以南方恒远发展股份集团公司为首的几个合伙人。

南方恒远发展股份集团公司是一家电子上市公司,经济规模和实力可想而知。

另一方就是以吴成德为首的几家煤矿老板。

这次改为露天开采,他们是利益的直接相关方。

他们没有一家肯缺席。

还有一方就是所在各村的书记村长们。

一旦露天开采协议达成,他们不仅是矿产资源的直接管理人,有第一发言权。

而且还要涉及到农村整村的整体搬迁,要涉及到一个补偿问题。

第四方也是最主要的一方,土地资源局。

他们要代表土地矿产的所有者身份出席会议。

当然,这部分收益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县财政。

当代县长郑小立和南方老板们走进会场的时候,会场里已经坐满了出席会议有关各方单位的代表。

郑小立首先在正席坐定。

挨着郑小立谦让而坐的人使在场的人甚是惊讶。

一个不上三十岁的后生,白白净净,个子不算太高,浓眉大眼,脸上充满一团和气。

郑小立环视了一下会场:“都来了吧?”

有几个人应了一声。

郑小立又说:“我要在会前宣布一项老纪律,会场里严禁吸烟,想抽烟的出去抽。——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他指着身边的那位后生:“祁总,祁向北总经理。祁总经理的公司是一家上市电子公司,其中在日本,澳大利亚和泰国都有分公司,在国内有5家分公司。经过县里多次协调联络,今年祁总和各位合伙老总决定到我县投资开采露天煤矿,这就涉及到一个补偿问题。其一是原来矿井的投资补偿,二是所在村的农耕土地赔偿和居住场所的建设与赔偿,三是国家矿产资源的转让。在我县做这样的试点开采也是县委县政府在发展科学发展观思想指导下进行的一项战略部署,这就需要我们县里的有关部门切实响应县里的整体规划目标,为开采露天煤矿提供优越的投资环境。公安机关要为他们保驾护航,工商物价,财税部门要通力合作,简化办事手续,着力推动这项重大的工程计划早日进入快车道。”

他说完开场白和会议主题思想后把话筒推给了坐在他身边的祁总经理。

祁向北不卑不亢地坐正了身子用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首先我代表投资一方感谢县委政府对我们的信任,也感谢县委政府接下来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宽松安定的发展环境,感谢各位主管单位能给我们打开绿灯,我们几个是合资投资者。”

他指着挨着他坐的几个人说:“也是合伙人,这次来到冯阳开采露天煤矿,也是我们转型发展的一个立足点,如果可行的话,我们还有计划再开发发展几个,希望我们这次初次合作能共同受益一起发大财,预祝我们将来的合作富有成效而愉快。谢谢大家!”

掌声过后,就由土地资源局把这次国家矿产资源的政策以及此次双方共同勘探资源的数据和分布情况做了详细的汇报。

这项工作在之前几个月已经在进行,从资源多少、具体到哪个位置、涉及到哪个村落和现有煤矿都阐述得十分详尽。

随后,吴成德几个和所涉及村都谈了他们的各种诉求和赔偿要求。

会议基本平衡了大伙的合作条件和协调了双方的矛盾。

会议决定在年前将所有赔偿工作和资源买断事项完成。

资金到位后,来年开春就展开大规模的露天开采行动。

吴成德开完会回到煤矿召集几个股东传达了会议的内容。

他对张和宁说:“老张,咱们的清产核资完了没有,必须赶工在近两天拿出文字报告和账表,县里让我们马上把情况汇报上去。”

张和宁一本正经地说:“没问题,已经全部做好了,有几处改动,我让财务室的几个年轻人再从电脑上打出来,估计明天就好。”

吴成德像是意识到什么:“总共多少金额?”

张和宁已经熟记于心,不假思索地:“三千八百四十六万。”

吴成德想了想又问:“老张,你可实实在在弄好啊,我们的资产有那么多吗?有些不是已经超过了报废期了吗?就是不到报废的期限,也有年年的折旧,这个数字可不少啊。”

还没等张和宁说话胡小红就插上嘴来:“不多!不就是三千多万吗,看那南方人多气粗,不差这个钱!”

张和宁下意识地笑了笑:“老胡和老吕都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就——”

吴成德一听就明白:“你就又做了改动,对吗?”

张和宁忐忑地望着吴成德点了点头。

他这样做可是没有事先申请吴成德的同意。

吴成德低头沉思了几秒钟然后又快速地抬起来:“大家都这样认为就先这样吧,老张,我不懂账表,你一定要做得严整些,漫天要价也不一定能站住脚。反而会失去咱的诚信信誉。”

“咱们姑且这样先做下来,人家如果不接受,我们可以再调整。”张和宁说。

胡小红又插上话来:“接受不接受那是人家的事,能做大不去做是我们傻!反正是最后一次了,能多要点就要多要点,这后半辈子说不定还指这钱活哩。”

吕鑫闷闷地也说:“先多做点,他们不答应咱再说。”

吴成德看了看他们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好吧,就先这样,听听南方承包的老板们怎说再说吧。”

说罢,吴成德就亲自开着刚买的轿车往县城而去。

半路上接到张仙桃打来的电话说在家里给他买了好酒,让他回去。

吴成德踏进张仙桃的家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张仙桃正坐在那儿看电视,桌子上摆着七八道大菜。

吴成德笑着坐下来对张仙桃说:“今天有什么高兴事这样奢华。还劳你大驾给做了这么多的菜。”

“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都好几天不回来,是不是又被武荷香叫去了。”张仙桃努着嘴脸上浮着不悦之色说。

吴成德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故作沉色地:“别总说这话,武荷香要是理我还能轮上天天往你这儿跑?”

“既然已经断了,为什么你们也不早点把婚离了,藕断丝连的这算什么?”张仙桃挑眼看着吴成德。

吴成德脑子来得快:“这么说,你是要和我拜堂成亲?你的婚离了?”

“还没有,法院说赵雨来在服刑,判离婚不利于思想改造,一直办不了。”张仙桃认真地解释。

吴成德一拍她的腿:“这就对了,反正离了我们也不能登记结婚,急什么!”

从他的内心不愿与武荷香离婚,虽然已经不在一起生活,但有那一张红纸就意味着他和她有关系有连带,如果真的没有了那张纸就真的成了路人,以前那种死去活来的爱也就成了消烟散云。

张仙桃是个单纯的女人。

刚才的话音还没落地,笑脸就又浮上了面孔,眼皮一挑:“成德,你今天猜谁来咱家了?”

吴成德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着满桌子的菜,特别是那瓶五粮液酒:“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舍得给我买一瓶五粮液回来,这可是有人送的?”

张仙桃抿着嘴含笑不答,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猜猜啊——”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直起头来,很神秘地盯着张仙桃不说。

张仙桃瞪着两只好奇的眼珠等着吴成德的话,没想到吴成德抿着嘴就是不说,心中一急:“你倒是说呀,是谁?”

吴成德倒了一杯酒噗嗤一笑:“不知道,猜不出来,除了你弟弟在外念书,还真的想不起来谁会这样提着五粮液来看你。这个人第一是个有钱人,第二是你的亲人,或者——”

“什么?”张仙桃不解地问。

“又相中了哪个男人。”

“你胡说你,你再说,再说。”说着,张仙桃用拳头虚锤吴成德的肩膀。

吴成德趁机一把把张仙桃拉到了怀里。

张仙桃连挣扎连说:“别闹了,菜都快凉了。”

吴成德放开张仙桃。

张仙桃坐起来一边给吴成德倒酒一边说:“告你你也想不到,是我美丽姐的儿子,在南方开着大公司呢。这次回来咱县里做事,人家可有钱了,一会让你看看,还给我买了一件好衣服,你猜多少钱的?八百八十元——”

吴成德听着听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美丽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张仙桃也不绕弯:“就是郑美丽呗!”话出口,看着吴成德惊讶的面孔才自知说得直快了些,“就是——你——那个美丽。”

吴成德这才又收回目光,又抿了一口酒,故作不经意地:“什么我的美丽,离婚证都办了还有什么关系!”

说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张仙桃:“你是说,他儿子都大了?今天是他来看你?”

张仙桃很得意地:“对呀!不看我看谁,难不成还来看你?想得美,有你酒喝,只管喝好了。”

吴成德举杯不动说:“不是,我是说,他儿子长啥样?”

张仙桃想了想:“个子和你一样,也不太高,白白净净的温文尔雅,一看就是有素质的小伙子。”

吴成德一饮而尽,一边吃一边若有所思说:“莫非是他?”

“谁呀”张仙桃纳闷地问。

“他没说到冯阳来做什么?”吴成德疑惑地问。

“没有呀。不过我想一定是做大买卖,光是买这么高贵的礼物不说,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两个中年人,坐着黑色的小汽车,很气派,有司机在门外等着,上车的时候司机还为他们先打开车门。看上去很有派头。我美丽姐总算是没有白熬这许多年。”

吴成德这时的心里基本已经没有了疑问。

他想到那天到县政府开会,会上郑小立介绍过那个和他挨着坐的姓祁老板。

联想到武荷香那年到南方进货时见到郑美丽,她那个有钱的总经理丈夫就是姓祁。

再个,想来和郑美丽从冯阳离开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十年了,有这么一个年龄的儿子也在常理。

郑美丽能有这样一个好结果,这样一个完美的结局可谓是吴成德良心上的安慰。

从内心里也能彻底解开了他那一块放不下的心结。

那晚上的酒被他一个人喝了个净光。

那晚上他的心情很好,说不出的一种慰藉,说不出的一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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