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赫然出现两个一丝不挂、坦诚相待的男人,两双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胸口棕色的毛发在空中摇曳,光洁的腚在画面中有节奏地游弋。
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像极了两坨大麻花,动如脱兔、前仰后合,大汗淋漓地做着剧烈的有氧运动。
尼玛!
纵然我混迹“微剧情动作电影圈”多年,自认为阅“片”无数,可眼前的一切还是打破了我的认知,诚然,这是鄙人从未接触过的题材,简直不当人呐!
当我低头看向自己,早已是衣不蔽体,而在我身边是马甲三号,此时,他正戴着一双乳胶手套,手套上不知涂抹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兴高采烈地把弄着我的宝贝疙瘩,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雪茄粗细的试管。
这下,我彻底炸毛了,一把将马甲三号推开,双手向后用力一撑,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寻找到自己的衣物,自顾自地快速穿上。
我怒不可遏地大吼道:“卧槽,你特么是不是变态啊!”
“大哥,是不是这片子不合您的意思呀?”马甲三号一脸疑惑,看了看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心说:“要不您看看还有什么需求,只要条件允许,能满足的,小弟我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一定满足!”
“你!”我被气得说不出话,如果身体允许,只望一口老血喷溅,愿这一抹红洗净这丝羞耻。
“我?”马甲三号两腿立马夹紧,露出惊恐的眼神,“大哥,我是直男,别搞我哇!我们这里但凡有只长毛的鸭子,也不至于小弟我来为大哥您服务啊,求你了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家里不能没有我这个老爷们儿啊……”
马甲三号一个劲儿地哔哔着。
“神经病!”
马甲三号微微一愣,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没再与他过多纠缠,起身开门。
门刚打开,梅姐和阿大一个趔趄往里扑,站在门口的我与之撞了个正脸,看样子,刚才他们是在屋外偷听,此时的阿大正杵着拐棍,看来我的那一脚的确把他给蹬残了。
“呀!”
梅姐显然也是一惊,我突然开门让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保持最后一分理智冷冷地说着。
梅姐尴尬地笑着说:“兄弟,这事真不能怨你姐姐我,我打听过了,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呀,只有欧美的最精彩,要是能找到个亚洲高清的,难不成梅姐我还会吝啬那点网费嘛,要不你告诉梅姐,你喜欢哪个男演员的,我叫人去给你弄。”
我伸出手,平摊在梅姐面前,继续用森冷的语气说:“电梯卡!”
梅姐从自己傲人的双峰中缓缓抽出一张卡片,虽然这通操作让我有些窒息,可此刻没有一点想法。
我一把夺下,侧身绕过,经过之前的一番打斗,他们明白一个道理,羊急了也得咬人,梅姐知道我不好惹,没敢再阻拦,而此刻跛脚的阿大更是无的放矢。
“叮——!”
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便应声打开了,我正好奇,都还没来得及按电梯按钮,这电梯也忒智能了吧?
结果电梯里出现了一个熟人,穿着JK制服,一个斜挎包,包上还挂着一个海绵宝宝,来人正是可可。
此时,她双眼泛红,眼角湿漉漉的,看样子大哭了一场。
“可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那句对不起如鲠在喉,无法说出,更难以下咽。
“羊崽子,进房陪可可聊聊,好吗?”可可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
我点了点头,可可自顾自地朝套房走去,我默默跟随,梅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阿大则是若有所思。
我和可可并排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有一股复杂的香味,不知道是她的发香,还是马甲三号给我涂抹了什么,导致了我的跨香,这让我很抓狂。
房间里落针可闻,空气安静得吓人,我不敢直视可可,隐约听见她在自己包里窸窸窣窣地翻找着什么,她该不会摸出一把手术刀给我剌一口子吧!
正当我还在担心自己安危时,可可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捏出一个信封,随后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纸递给我。
一脸懵逼的我打开了信纸,信纸传来一阵淡淡的墨水香味,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写满整整一页。
可可宝贝:
这是作为母亲的我,第一次为你执笔,这也是最后一次吧。
娟姐一直为此感到愧疚,娟姐想将自己的一切全数给予你、弥补你,可是娟姐身体不争气,拖垮了这个本就残缺家庭,对不起,可可宝贝。
今天娟姐好开心,可可陪娟姐一起过生日、吃蛋糕,娟姐第一次看到可可那样狼吞虎咽地吃蛋糕,可爱极了,让娟姐感到开心的原因是可可叫我妈妈了,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称谓,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可可说过,我还很年轻,叫娟姐更加合适,无论什么称呼,只要可可喜欢,娟姐就也喜欢,但是能听可可叫妈妈,是娟姐幸福的时刻。
我们做个约定吧,这辈子,娟姐无法给可可更好地生活,来世让娟姐做可可的女儿,好不好?我们打一个赌,娟姐一定做得比可可还要出色。
好了,我刚才和熟睡的你,拉过手指了,一百年不许变。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此刻熟睡的你,并不是你,哈哈,只是一种感觉,今天的可可,变得更加可爱了呢,可可不许生气哟,有件事永远无法改变,可可是娟姐的心肝儿,是妈妈的唯一。
加油可可,我的宝贝女儿,好好活下去,将妈妈的那份,也活出颜色来!
请原谅娟姐没能给可可宝贝一个完整的家,请原谅娟姐的,不道而别。
柯娟 绝笔
一口气看完柯娟的信,心中百感交集,缓缓放下信,正感叹于柯娟的明察秋毫,不一会儿,又感觉自己是个傻叉子,人家平日里的称呼都给换了,不被怀疑才有鬼。
“谢谢你,羊崽子。”一旁的柯莉突然说。
“谢,谢我?”
“嗯”,可可微微点头接着说:“可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可可,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应该就是羊崽子,所以,谢谢你替我给娟姐过生日,谢谢你替我喊了一声‘妈妈’,谢谢。”
说着,可可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但并没有哭出声,兴许是想到自己没有早一点呼唤那个柯娟应得的称呼而感到懊悔。
我没有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对于我自己而言都是一知半解的事,无从解释,总不能告诉她我因为蚩尤传承,所以发了什么羊癫疯上了她的身吧。
我直接将柯娟最后对可可的遗言,尽可能详细地告诉可可,可可听后更是泪如雨下,我一个劲地给她递纸巾,不一会,茶几上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团。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个工科直男不善于安慰女孩子,而是,那个逝去的人是生她养她的母亲,我无法要求一个刚刚失去妈妈的人节哀,因为任何人站在她的位置也不可能节哀。
未经他人苦,怎劝他人笑,话糙理不糙,此刻的她只需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左手搭在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肩膀,我唯一可以给的就是这百无一用的臂膀,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泪水浸透。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还没等我回应,门便被推开,梅姐端着托盘,托盘里是简单却奢华的菜肴,鲍鱼海参粥、海肠炒韭菜、生蚝鸡蛋羹,单纯从菜式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韭菜壮阳好,老头洗昏澡”,再反观其他菜式,赫然发现,全特么是壮阳的呀!
此刻,可可还在抽泣,我也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梅姐看着我抱着可可,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梅姐放下托盘,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可可,你妈妈的事我听说了,节哀顺变吧,放心乖乖,阿大已经去安排了,一定要让妈妈风风光光地上路。”
抛开他们利用可可向我取“精”的事不谈,这梅姐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毕竟现在对可可来说,柯娟的身后事才是大事。
可可微微弯腰,低声沉吟道:“嗯,谢谢梅姐。”
“那,那之前咱说好的事,还作数吗?”梅姐虽然悄声说着,但我却听得真切。
“咋啦!黄世仁啊!”我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伸出食指指着梅姐,怒吼着,“你们是吃人不吐骨头吗!人家母亲刚刚离开人世,你们能不能做个人!”
就在这时,可可攥着我的衣角,轻声说:“羊崽子,梅姐他们是好人,你别这样说他们。”
可可说的话让我有些难以置信,“好人?”
我正想着,可可扭头继续对梅姐说:“梅姐,您放心,可可答应过的事,就不会食言,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娟姐的帮助,这份恩情,可可铭记于心!”
梅姐起身微笑道:“可可最乖啦,那梅姐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着梅姐就要离开,言外之意就是让可可继续向我取“精”,此刻的我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从开始的循序善诱,到现在的明目张胆,把我当傻叉,我都忍了,但对刚刚成为孤儿的可可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剥削!
这帮禽兽!
“我杀了你们!”
一声怒吼,我欺身而上,将梅姐扑倒,两手交叠,掐着梅姐的白脖颈,我胀得脸通红,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内心突然升起一阵快感。
“啊!羊崽子,你快住手,梅姐快不行了!”可可急得直跳,随后蹲伏一旁用力拉着我的手臂,但她那点力气对我毫无威胁。
看着梅姐的眼球慢慢凸起,脸色从一开始的白,变成红,又逐渐变得铁青,我越来越兴奋,我开始享受梅姐痛苦的过程,并不急于一下掐断她的脖颈。
视野逐渐变成一片血红,已经无法感知外面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