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谢梅婷急冲冲的来了。
“赢裕,我到处找你呢?”谢梅婷说。
“看你急的脸都白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赢裕说。
“牛小芬这次又多汇了八十万两,数目这么大,这可怎么办?”谢梅婷说。
赢裕早就知道牛小芬一定会出错,她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躲开是非,眼不见心不烦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没人记账全凭记忆不出错那才怪呢?前几次谢梅婷就说过牛小媞多报了几次入库,牛小芬汇错了两次货款,但金额比较小。赢裕怕惹祸上身,所以躲的远远地,不听也不看,不想谢梅婷这么敬业大老远的跑来汇报,金额又怎么大,这可怎么办?若谢梅婷不告诉自己吧还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她汗淋淋的专程跑来汇报连假装都不能了。看着谢梅婷焦灼不安的样子仿佛做错事的是她不是牛芬。检讨一下自己的良心,赢裕觉得自己太过自私,这些年老板对自己这么好,------待遇优厚还随便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没有拿制度约束过自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拿了人家这么多银子,关键时刻还是帮一把吧!
“有合同没有,新客户还是老客户?”赢裕问。
“有,一共是六百七十万的合同,老客户。“谢梅婷说。
“这就好办,你赶紧去把这几个月给它汇款的凭条全部准备好,他们老板我认识,我们立刻去。”赢裕决定要做好人。
“要不要和牛金腚汇报?”谢梅婷问。
“别汇报了,疏不间亲,牛小芬是她亲侄女,事情一旦闹大,只怕她会以为我们在打牛小芬的小报告故意看笑话呢! 只要要回来银子就行。”赢裕不想和牛金腚打交道。
“对啦!你不要去,万一这次我有什么事,也牵连不到你,你只需要把所有的资料准备好,牛小芬汇错的让牛小芬去,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和我一块去。”赢裕补充道。牛小芬太爱财太势力让她有些放心不下。
果然,赢裕把事情的原委利害关系说了一遍后,牛小芬说肚子疼不能去。赢裕只好和司机一块去了。
事情还算顺利,对方答应把银子给退回来。赢裕长舒了一口气。她靠在椅子的后背上,肚子疼的厉害,脸上的汗不住的往下 流。坚持一定要坚持,过二十分钟就会不痛了。她心里默默念叨。
“没有我的同意,谁让你开车出去了?这个公司谁说了算?你不知道汽油很贵吗?我定得新制度你没有背会吗?不知道办手续要骑自己的电动车吗?、、、、、、让赢裕接电话”司机在战战兢兢的听电话吓的气都不敢喘一下,那雷鸣般的吼声应该是牛金腚。
“你不会就不要乱教,又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有什么资格当老师啊?你叫牛小芬汇错了款,这个责任你能负担的起吗?、、、、、、”赢裕肚子痛的要昏厥过去,又听的电话里震耳欲聋耳膜都要被振破了。脑子里面空空的,她没有力气说话,但意识是清楚。
牛小芬知道自己多汇了八十万吓的都站不起来了,姑姑如果知道还不吃了她?她心里正不知怎么办好,姐姐牛小艳回来了,牛小艳想了一下出了个主意,立刻给姑姑汇报,就说是赢裕让牛小芬汇款的,她们几个小女孩又没什么经验阅历,一直把赢裕尊为老师,老师让怎么做她们就怎么做,唉!谁承想,赢裕枉为人师,一点水平都没有,这么不负责任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里、、、、、。
在利益的面前,正义、良心、道德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不堪一击。
赢裕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肚子痛的要裂开了。
“江总,怎么办呐!赢裕难受的厉害,脸都没有血色了、、、、、、”赢裕迷迷糊糊之中听的司机在打电话。
“赶紧送医院!快点,我在外面出差呢马上就往回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气里飘。
赢裕觉得自己就要倒下去了。她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拿出电话,司机赶紧接过,上面存着郭定安的号码。
医生好像来了,好像身边有好些人。好像被灌了些药输上了液,赢裕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手脚不听使唤,是表姐吧!谢梅婷?、、、、、、郭定安在哪里呢?
郭定安是最后来的,气定神闲的看不出丝毫的焦急和担心。他事后说当时领导正开会呢所以走不开,况且又没有车还得等公交,公交呢又不好等经常晚点、、、、、、赢裕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一个人心里没有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但赢裕心里还是很难过,这么多年的夫妻,关键时刻还不如路人?
司机后来和她抱怨说:“给你家郭定安打了二十几个电话都不接,最后接住了还是个女人,说了半天才和她说明白,两个小时后你家郭定安才来,这么近的距离,最迟半个小时也就到了。生这么大的病他却不慌不忙的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车可以打出租吗!还等公交车?脑子有病呀?不知道当时你正在生死关头吗?你老公真是差劲的很哪!”
赢裕笑了笑说:“他很忙的,赚钱不容易吗!”
病房里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连续剧:一一男一女饰演一对恩爱的夫妻你给夹菜我给你洗衣卿卿我我的让人羡慕。赢裕忽然想到,如果电视演完了,他们怎么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是像街上的陌生人,见了面话都不说。
江总和他的老婆一块来看赢裕了。他的老婆温婉贤淑是个大美女,言谈举止很是得体。赢裕看着心里木木的,羡慕?嫉妒?怎么会有一丝丝的嫉妒?
赢裕得的病名字叫字宫内膜异位,还有肌瘤。医生建议她把字宫摘除,一侧卵巢切除。赢裕很难过,这意味着她将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她是世俗的女人,该结婚的时候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生孩子,不会为一些酸腐文人臆想出来的虚无缥缈的信仰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
谢梅婷也住进来了,她自 杀未遂喝了一瓶安 眠药。
过端午节同事之间互发信息,苟有德多喝了几杯,不知怎么就点错了,把谢梅婷的摞裸照群发了出去。这下可好,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上传到网上了,不止是糊粥市,全国人民都看到了。谢梅婷痛不欲生告他们伦奸。
苟有德和陆沛被抓起来了,不久又被放了出来。说苟有德有间歇性精神病,作案时正处在发病期间,不具有民事责任能力,不能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陆沛年少无知,作案时未满十 六岁,属于限制民事责任能力,也不能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也不属于伦奸的范畴,法律术语叫轮流发生姓关系。况且经过调查取证,谢梅婷作风不检点,经常和一些男人发生姓关系,有勾 引 诱奸未 成年嫌疑。一个妓 女何来伦奸?
谢梅婷要疯了。苟有德怎么会有精神病?陆沛去年就已经二十二岁了,他生日的时候给车间都发了糖果。人难道是逆生长?
难道精神病未 成年的生命、权益就高于正常人?就需要强迫正常人牺牲自己的权益去维护他们的利益?谢梅婷死都不愿意。
谢梅婷生不如死。她不知道陆沛的父亲是梁条河,全国德艺双馨的艺术家,著名学者、XX大学教授,出门有警卫员开道的。母亲是崔大瑶,国际名模,老崔的嫡亲妹妹,谢梅婷一个不工作就不能生活的普通人,如何能与陆沛抗衡?为了保陆沛,梁条河才托关系给苟有德开了个精神病鉴定,免得苟有德疯狗乱咬人。他以为这种事花点银子就可以摆平。五十万不行一百万,再不行五百万一千万?谢梅婷一分不要,她要公平、公正,她要残害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牛金腚亲自登门拜访赔罪许与重金,市里的头头脑脑出面调解想要私下解决,谢梅婷避而不见。敬酒不吃吃罚酒,牛金腚大怒,以她作风不正勾 引未 成年人为由辞退了她,谢梅婷崩溃了,她吃了一大瓶安 眠药想了此残生,昏昏沉沉的中,她听见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赢裕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郭定安扶着她可以下地走两步,听说谢梅婷也住了进来,赢裕执意要郭定安陪着她去看看。郭定安拗不过,只好扶着她沿着走廊慢慢的走。
外面正下着雨,水从天上倾泻下来,窗外的美人蕉在风雨中痛苦的飘摇。
谢梅婷憔悴呆滞的躺在病床上,她已经醒了,但不吃不喝不说话,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了的人。
“阎王不收你,你就好好的活。保卫如果因为这件事不爱你不能接受你,说明他爱你不够深,你就自己爱自己好了。不管爱与不爱,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的。为了争这口气,你一定要活的很好很好,让婆婆和妞妞过的好一点,让苟有德和陆沛罪有应得。我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公司很多人也都是和你站在一边的,柳会计的丈夫是律师,他已经答应要无偿的帮你打这场官司了,梁条河的权力在大,也不能只手遮天,你不是一个人在抗争,社会上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在关心着你,关心着这件事,这世间终究还是有些正义的”赢裕说的铿锵有力。郭定安听着很吃惊,他没有想到赢裕在外面这么干练沉稳。他的赢裕应该是整日里昏昏欲睡沉溺于赌博的;应该是唠唠叨叨胡搅蛮缠的黄脸婆,怎么会突然间像变了个人。
谢梅婷紧闭的双睛微微动了一下,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你尝尝,我家郭定安炖的排骨汤,可好吃了给你放这了啊!记的还我保温桶啊!好几两银子买的呢!”赢裕说的很轻松,好像不知道谢梅婷刚刚自 杀过。
谢梅婷的女儿轻轻摇晃着妈妈的手臂,苦难让这个孩子格外的懂事。
“妈妈!就吃一口好不好?”妞妞央求着。
赢裕和郭定安悄悄地走了,她知道谢梅婷不会再自寻短见了。
回到病房,里面满满的一屋人正等着他们呢,都是郭定安的朋友和同事,他们听说赢裕住院了,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刚做了手术,怎么就跑出去了呢?刀口会长不好的呀!”潘枝花说,她是赢裕的牌友,老曲的老婆,因为长的美,又姓潘,人送绰号潘枝花。她是小院里的“院花”,很多男人的梦中情 人,郭定安也常说,看看人家老曲,这辈子值了,娶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别说睡觉,光是看看,心里就痒的慌。啧啧啧!唉!----老曲命好哪!
“我出去透了透气,这里憋闷死了。”赢裕说。
“快点好啊!我们等着你打牌呢!” 如意说,少了赢裕这个牌友,她觉得寂寞了很多,虽不是什么知心朋友,但也可以聊聊家常理短说说闲话啊!
“就记着打牌,不能多想想工作。马上领导要下来检查工作了!”林主任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己的身份,一脸正义一副官腔 。
赢裕没有想到她也会来,自己和她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住,却很少交往,郭定安几乎不和和她说话。这次能来真是稀奇。
大家又聊了聊赢裕的病情,问了问前因后果,说了一些安慰鼓励的话 。坐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离去。
赢裕有些累了,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林主任,心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厌烦 。窗外的雨一直下,这么些天了,她从没有问过郭定安她昏倒那天是那个女人替他接的电话,究竟开什么重要的会?会比自己老婆的命还重要?离医院最近却来的最迟?平常的恩爱难道都是在做戏?赢裕十分羡慕那么街头骂街撒泼的女人,那么直接了当,那么粗俗恶毒的就能表达心中的真实意愿,自己心中明明很想知道,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或者是不能问。她知道郭定安不爱她,正像她不爱他一样,可是,婚姻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更是权力与义务的关系。既然组成了一个家庭,就要为这个家庭尽心尽力全身心的付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郭定安属于她,她有这个权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不管她在家不在家。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她这个老婆的位置已经受到威胁了,而她却还不知道对手是谁?躲藏在哪里?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赢裕隐约感觉到这么些年自己一直走不进郭定安的心里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人占下。可到底是谁呢?郭定安是公认的好男人好丈夫,好像也没有单独出去的时间。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一大堆人的事。郭定安不是滥情随便的人,如果他在外面真的有了女人,那一定是动了真情。没有那个女人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宽容都是被逼迫着假装出来的,或者是无奈或者是根本就不爱。赢裕不爱郭定安,但也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占据她的位置。
“雨也停了,我想吃饺子,你去外面给我买一碗吧!记着多放些芫荽啊!”心里难过,饭却照吃不误,赢裕追求美食的心永不疲倦。
“好 !记着呢!”郭定安拿了银子出去买饺子去了。病房里就剩下赢裕一个人,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痛苦的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呆着,她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一只孤独的狼,受伤时会找个旮旯里忧伤的舔着伤口。
谢梅婷被伦奸的事闹的满城风雨 ,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的婆婆一病 不起,挣扎着最后的一口气在等她的儿子保卫回来。她恨谢梅婷让她颜面尽失成为笑柄,往后保卫在人前如何能直起腰来?红颜祸水啊!“咳咳咳!咳咳----”她咳嗽着硬撑着坐起来,拿起了电话。她每天都要往部队打电话,盼望着奇迹能够出现,保卫能够接听到她的电话。走时说去外面执行任务最多两年就能回来,可这已经是第四年年头了。莫非儿子真的死了?不会的一定不会,保卫一定会回来的。
“咳咳 !我找保卫,他回来了吗?”谢梅婷的婆婆问道。
“妈妈!妈妈!我太想念你了,我刚刚回来,战友们都告诉我了,你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小杨一看这个号码就 把电话接到我的房间。你好吗?妈妈!、、、、、”保卫泣不成声。他执行任务时胸 部不幸中枪此时正在疗养中,本想早些给家里打电话,又怕母亲知道他负了伤担心,所以想只告诉梅婷,不想梅婷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正愁闷呢,母亲打了电话来。
“梅婷和妞妞可好?妞妞长高了吧?”保卫问到。这么多年,梅婷是怎么过来的呢!她那么娇弱,保卫心里很愧疚。
“唉------她经常三五月的不回家,我哪里知道啊!你走这几年,她不顾廉耻天天勾三搭四的找野汉子,有人天天送花有人天天在楼下等,唉,娶妻不贤家门不幸哪唉,、、、、、、”婆婆絮絮叨叨的哭诉着谢梅婷的种种不是,却隐瞒了谢梅婷被伦奸后羞愤自 杀现在正在住院治疗的事实。
“妈妈!梅婷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保卫说,他心如刀绞般的难受,不止是伤口痛,而是心痛。如果你没有深爱过,你不会体会心痛的感觉。这些天他一直联系不上梅婷,他**夜夜都在想念她,想告诉她他因为贡献突出而连升叁级往后再也不用她那么辛苦养家了,如果不是因为胸口上有伤他第一时间就会赶到家里赶到谢梅婷的身边,抱抱她亲亲她安慰她。
“ 妈妈!你一定一定要梅婷给我回个电话,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千万千万要记的呀!三个月之后我一定回家。”保卫说,医生说他最少要三个月才能下床,他骗妈妈说他因为提干要办一些繁琐的交接手续,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他心里明明坚信她的梅婷永远不会背弃他,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呢?妈妈也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哪!梅婷真的夜不归宿吗?不会绝不会,对梅婷信任还是占百分之九十九的,怀疑就像天空里的闪电一样,只是刹那间一晃就过了。他相信梅婷终究会给他回电话的。
谢梅婷的婆婆知道儿子要提干了,心里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腰杆直了气也顺了。人活一口气,一点不假啊!每天都会和儿子通通话,说说家长里短。保卫若是问梅婷找到了吗?她就会说正让人联系着呢!若问妞妞怎么不在家呀!她会说妞妞住在培训班还没回来呢!
婆媳关系实质上是敌我矛盾不可调和,是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战争。一个成熟睿智的男人基本上可以协调好三边关系的。保卫是个赤诚的男人,距离成熟睿智还差那么一点点。
谢梅婷住了二十几天的院,婆婆不闻不问,她知道婆婆嫌弃她觉得她有辱门风。住院期间是母亲一个人带着妞妞在医院照顾的,这个家她也不想回,可想想保卫,他那么的爱他的妈妈,婆婆又有病,这些日子还不知怎么过呢!还是回去吧!母亲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她看不得亲家母那张寒气逼人的脸。
谢梅婷惊呆了,房间里饭香扑鼻,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婆婆气色红润的正在享用呢!她惊呆的不是说饭怎么这么好,而是婆婆的状态,以前婆婆一直是病病歪歪愁眉不展的,这几个星期不见却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奶奶!我也要吃。”妞妞走上前说。
婆婆没有想到谢梅婷还有脸回来,照她的想法谢梅婷应该病好后回娘家住的,永远从这里消失。但她是知识分子,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良好的修养和理智。所以,她从不会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的喊杀喊打,那太低级了,掉价,她用的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甚至,一次视若无睹的举动。
“吃吧!快坐下,乖乖,奶奶给你拿碗筷去。”看见孙女,婆婆的脸柔和了一点,她乐滋滋的跑到厨房拿了一个碗一双筷子。只是一个,她的眼睛没有看见谢梅婷木棍似的站在那里。还有什么比无视更能侮辱人格的呢?谢梅婷是贱货是垃圾是婊子是看一眼都会感觉到耻辱的蛆虫。
冷落比辱骂更有力量。
谢梅婷提了东西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僵坐在床边,想哭,眼里却流不出泪水来。就那么坐着,呆呆的,傻傻的,她越发的喜欢一个人了,关上门,世界就是她的,不用看不想看的人,不用说不想说的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发呆。
赢裕的身体渐渐的好了,不用郭定安搀扶她自己也能下床走动,生活基本的琐事可以自己解决。她出了院在家疗养,郭定安照常上班去了。赢裕整天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的男男女女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远离万丈红尘的人,好人就是好人做着好事,坏人就是坏人做着坏事,从开始到结束一直不变。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整天为了爱情寻死觅活。赢裕觉得那不是真实的生活,真实的人。是现实太过残酷,才制造出这么多自欺欺人的美丽骗局来麻木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