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戳了一下齐郁的肩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已经相当不错了,宗亲们步步相逼,确实不好对付。”
齐郁惭愧道:“小弟只提防了他们对齐王建途中下手,从而破坏秦国的名声,却没料到还有这等阴招。”
嬴政微笑道:“没事,寡人来对付他们。”
齐郁听罢,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哥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小弟啥也不用操心,又要睡觉了,这回要睡上一大觉!”
嬴政急道:“不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兄弟去做呢!”
齐郁看着嬴政恢复平滑的脸,跟自己现在假嬴政的模样完全一致,心中有很多疑问,“哥,您十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尸体在哪儿找到的?您是怎么活过来的?又是怎么得了满脸疮疤毛病的?”
嬴政呸了一声,“怎么说话,你还没死,寡人怎肯轻易死去呢!”
齐郁急忙道歉,“小弟一时着急,说出了不吉利的话,哥不要见怪。”
嬴政满脸严肃,“事情非常复杂,几句话讲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再说。眼下急需对付那些宗亲,咱们先对换一下衣服,然后出去跟他们见面。”
嬴政穿上了齐郁脱下来的衣服,来到殿上,向齐王建拱手道:“王兄,不好意思,有点小事,耽搁了一下。”
齐王建连忙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嬴政扫视了一遍众人,“各位不是都希望寡人照一下那个方镜吗?那好啊!本王也好奇着呢!看看寡人是妖,还是魔!与常人有什么不同!”说完,大踏步走向了魔方之镜。
赢傒人心中暗暗冷笑,“小子,今天必叫你原形毕露!”当看到嬴政的五脏六腑,跟正常人一模一样,毫无区别的时候,立刻傻了眼,“这!这!这不可能!”转身用手指向戴着面具的齐郁,“他!他也得照一照!”
嬴政朗声道:“寡人照过了,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是吧,蒙毅何在?”
蒙毅急忙拱手,“小将在,大王有何吩咐?”
嬴政高声命令,“把有诡君和在场的所有宗亲全部拿下。”
蒙毅高声回答,“得令!”转头向殿外一挥手,顿时冲进来无数手持利刃的官兵,把赢傒人和宗亲们全都控制住。
宗亲们异口同声地叫嚷,“我们犯了什么罪?要抓我们。”
嬴政从袖中取出一块锦帛,抖手展开,向众人展示,最后停在齐王建的面前,“王兄,请帮寡人念上一念。”
齐王建一字一句读道:“本人愿听命于悼倡后,若为秦王,必分一半秦国予赵。”读罢,交还给嬴政,又看向了赢傒人,“落款正是这位有诡君的大名。”
赢傒人瘫坐在地上,体如筛糠,忽然跪趴着冲向嬴政,企图抢夺那块锦帛。
嬴政并没有闪躲,任凭他抢了去。
赢傒人把锦帛抢到手里,双手哆哆嗦嗦将它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迹,脸部表情扭曲变形。一阵绝望地笑声过后,突然将锦帛塞入口中,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吞咽。
齐郁刚想上前阻止,被嬴政拦住了。
齐王建问道:“王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嬴政朗声回道:“有诡君在赵国做人质,中了悼倡后的美人计,与她私通时,被悼襄王抓了个现行,故而写下了这份保证书。回国后,与赵暗通款曲,多次扇动宗亲们闹事,企图把寡人赶下台,由他来做秦王。他才是最大的奸细,那些宗亲都是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