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吞吞吐吐,“寡人不用试了,看了之后,晚上会做噩梦,那可就不划算了。”
赢傒人脸露轻蔑之色,“大王!一国之君,不会就这点胆量吧!”
齐郁尴尬万分,对着他怒目而视。
赢傒人毫不示弱,“大王不会是心虚了吧!”
齐郁大怒,“有诡君,您这是何意?”
赢傒人泰然自若,“鄙人曾经听长信侯说过,大王喜欢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也根本不像人类呢!”
齐郁手臂微微发颤地指向他,“不要胡说,赢嫪那毐人造反,他的话怎能当真,完全是子虚乌有,污蔑寡人。难道有诡君也要学他,想图谋不轨吗?”
赢傒人向众人拱了拱手,“这么说的可不止长信侯一人,尉缭先生说过,大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很多人都听到,并非鄙人胡说。”
他身后的宗亲们跟着起哄,“对呀!如果没鬼的话,为何不敢试上一试?”有一名宗亲最为过分,高声嚷嚷,“大王!难道害怕照出狼心狗肺吗?”说完,大笑不止。
齐郁被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拔出佩剑,指向刚才说话的那名宗亲,“你敢如此放肆,寡人今天要斩了你!”
那名宗亲毫不畏惧,“大王想杀人灭口吗?”
不少人挡在他的身前,“大王!有话好说,为何拔剑?”
齐王建看气氛不对,上前劝解,“哎呀王兄,何必如此,照一照,给他们看看,不就完了吗!”
齐郁进退两难,一筹莫展。正在这焦灼时分,忽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竟然是苏赋,脸上仍然戴着面具。
苏赋手里拿着一块叠得非常整齐的锦帛,来到齐郁面前,“大王!微臣有要事与您商量,请借一步说话。”赢傒人看到锦帛,脸色微变。
齐郁收回佩剑,心中暗自高兴,多亏他及时解围,不然事情还真的不好办呢!对齐王建和众人说道:“寡人有要事商讨,去去便来。”说完,吩咐身后的蒙毅,“安排几个人严守,谁也不许跟过来。”
蒙毅拱手领命,“诺!小将明白。”
齐郁和苏赋急匆匆来到侧厅,“苏先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苏赋背对着他,哈哈大笑,“还叫什么先生!多年的兄弟都白做了,连本王也认不出来了吗?”
齐郁听罢,蒙灯转向,“先生何意?寡人听不太懂!”
苏赋转过身,“兄弟这个假秦王,还没做够吗?”说完,快速摘下了面具。
齐郁看到苏赋的脸,大吃一惊,“你!你!原来你是嬴政!”说完,扑了上去。
嬴政急忙伸直手臂,阻止了他的拥抱,“兄弟,咱们天天见面,别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齐郁看着他,热泪盈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傻呆呆半晌,才说出话来,“想死小弟了,哥为何不早点相认?”
嬴政苦笑,“寡人那时满脸疮疤,总不能终日带着面具,与别人打交道吧!”
齐郁急道:“那也可以早些跟小弟说明!”
嬴政拍了拍他的肩膀,“寡人想考验考验你的治国能力,说不定哪天一高兴,就把王位禅让给了你!”
齐郁低下了头,“小弟自惭形秽!根本没那个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