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芬被两个侍卫架着往外走携玉拦在一边恳求道:“老佛爷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多嘴您罚奴才吧饶了主子吧,老佛爷。”
慈禧一跤踢在携玉的肩上,大声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哀家重重的打。”
珍嫔想要上去阻止被瑾嫔紧紧的拽住,静芬被绑在长凳上重重的板子打在她的身上她的手用力的撑着,豆大的汗珠滴答在地上,她愣是没有吭一声。
这时荣寿从宫门口走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大声的喊道:“你们在干什么,给本公主住手,住手。”
气愤的走到慈禧的面前问道:“亲爸爸您这是在干什么,皇后犯了什么错至于这样的罚她,还叫这么多的奴才在这看着,您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慈禧望着眼前这个气愤的丫头心软了一下说道:“丫头,她对我不恭,难道我还不能罚她了,小李子怎么回事啊?是谁请大公主来得给哀家查出来哀家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亲爸爸没有人告密是我自己来得,本想着给亲爸爸你个惊喜可是现在我没心情了。”
慈禧一向是最疼这个丫头的,在外人看来宫里头只有大公主才能镇得住慈禧,这不,看到她这样,慈禧倒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声说道:“是是是,听丫头这么一说啊,这倒是我的错了,罢了既然大公主给皇后求情那我尚且就不追究了,皇后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好了都散了吧。”
待所有人都走后携玉和珍嫔连忙上前解开绑着静芬的绳子看着血肉模糊的下体珍嫔愤愤的说道:“这帮奴才还真敢出手这么重,皇后姐姐你忍着点儿。”
“今儿多谢珍嫔妹妹替我说话,可是现在妹妹还是不要和我靠的太近,太后的气还没有消不能再连累了妹妹,快回宫去吧。”
“说的什么话你我同是后宫的妃子互相帮助这是自然的,再说了有皇上在我什么也不怕。”
锦嫔上前拉起珍嫔的手说道:“珍儿快住嘴,皇后娘娘说的对,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会给皇后娘娘在带来些许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走吧,皇后娘娘我们走了。”
静芬起身看着泪眼滂沱的携玉忍着痛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们走吧。”
“主子都是我的错,我还是去请太医吧,你这样是不行的。”
静芬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真的。”
鸾香和雨韵也上前说道:“皇后娘娘还是让奴婢们缠着您走吧。”
携玉对着眼前的两个人磕头道:“谢谢两位姐姐。”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扶着静芬一瘸一拐的出了延禧宫。
夜里光绪望着桌上的奏折高兴的拍手:“好啊。”
王商端着参茶问道:“什么事让万岁爷这么高兴啊。”
光绪拿着你个奏折说道:“你看看我们大清的北洋舰队建成了,也让洋人们看看咱们大清国是泱泱大国岂会怕了他们蛮夷小国,好这么好的消息一定要先去告诉珍儿她一定很高兴,走吧摆架景仁宫。”
光绪看王商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似有什么想说的话,便打趣的问道:“王商你的皮肉是不是痒痒了,为什么不说话平时不是说的很欢实吗?”
王商鞠了鞠躬说道:“皇上,奴才确实有一事想要禀报皇上,只是......只是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啊?”
“什么事啊?”
“是......是皇后娘娘。”
光绪听到有关静芬愣了一下问道:“她怎么了?”
“今儿午后的时候奴才去太医院拿药碰到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携玉听她说皇后娘娘被太后老佛爷赏了板子现在正发着高烧呢。”
“什么?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呦,主子您说了,在您看奏折的时候不管什么事都不能打扰您的,况且....况且您不是不准我在您面前提及皇后娘娘吗。”
光绪望着头上景仁宫的匾额再看看里面灯火通明想来珍儿一定在等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听珍儿将今天太后罚静芬额事情说了一遍。
光绪越发的对他的这个皇后有了些许的迷惑,晚上光绪看珍儿已经熟睡起身坐在床头想着静芬的样子时不时的笑出声,于是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吩咐道:“你们过来好生伺候着你们的主子,告诉她朕明儿再来看她。”
王商还没明白情况急急的追上光绪问道:“皇上这都快到了上朝的点了,皇上不好好的休息这是要去哪啊?”
还没反应过来光绪突然停下,王商硬生生的撞了上去抬头一看是钟粹宫走进去看到三个丫头都趴在窗边采莲看到是光绪进来了立刻起身拍醒了睡着的两个人说道:“皇上。”
光绪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走到床边望着面色苍白的静芬将手抚上她的额头竟被烫的抽了回来,出门问道:“太医没有来吗?皇后的额头都烫成什么样了。”
携玉哭着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去了可......可太医都说太后赐罚不敢医治。”
“什么话,王商去叫韩太医来,就说朕要见他绑也要绑来。”
“是,奴才这就去。”
光绪回到静芬床边轻轻的帮她擦拭着手心,隐隐约约听到静芬的梦话:“冷,额娘我好冷好冷,额娘。”
“冷,你们快去多拿些棉被来。”
静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手拉住光绪的手说道:“我想回家回家,这里好可怕我不要当皇后不要当皇后,让我回家吧。”
光绪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问道:“皇后,你给朕听好了,你既嫁给了朕,那这一辈子就注定要陪着朕,哪都去不了。”
看静芬没有反应想来是烧糊涂了。
“臣叩见皇上。”
“韩太医你快去看看皇后。”
片刻,看韩太医出来了,光绪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无大碍?”
“皇上,恕罪,老臣观娘娘的脉象,这高烧是犹豫挨了板子所引起的,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臣看娘娘的脉象竟有失血过多之症,可携玉姑娘说娘娘的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可短短一天娘娘的伤口处已然开始化脓,老臣实在不知这失血之症因何而起啊,也不知为何这么快便开始化脓,恕臣无能。”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臣斗胆,臣以为既然皇后娘娘受伤后并未用药,那是不是可以从板子什么找找原因。”
“那皇后这边,可有什么医治的法子?”
“因是太后老佛爷赐罚没人敢擅自来诊脉,若想保住娘娘的性命,还请皇上您下旨,让众位太医和臣一起研究,看看如何用药能缓解娘娘的失血之症。”
光绪听他搬出慈禧,似有不快,但还是同意了。
“臣,先给娘娘开些活血化瘀之药,看看能否缓解。”
“好,王商啊你随太医一同去,煎好了就端过来。”
“是。”
待喂完药都快要到了上朝的时间载湉索性就没有再睡走在静芬的书桌前看起了书,拿着一本古今中外的书笑道:“没有想到这个皇后还懂得外国的东西倒是朕小看了她。”
在书的中间载湉看到一张旧了纸张翻开一看竟是自己在十五岁那年写的诗句问道:“这是你家主子从哪得来的。”
“这是主子在经过藏书楼的时候正赶上奴才们整理书库看着被丢到了地上便捡了回来。”
载湉想着自己叫人丢掉的东西她却还能当成宝贝真是难为了她,转而望向对面的梳妆台断开的珍珠耳环携玉忘记收起来,竟被载湉看到了。
携玉跪下忙解释道:“皇上这对耳坠是奴婢不小心打碎的,还没来得及修补。”
载湉拿起耳坠想到刚刚静芬说的话,心里倒是对这个皇后有些改变的看法,只是碍于慈禧,他打心底抵触这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