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还好吗?”
坐在屋门旁边的许长灵微微点头,站起回头拿过身后凳子,她望着男人消瘦的身体,厚黑的眼部皮肤,和极其糟糕的精神状态,心想:你这个样子,纵欲几天了?不怕死嘛。
“我挺好的啊,就是最近烦恼有点多,想找你问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男人有些尴尬的笑道。
“有办法,不过你要先说清楚,”许长灵转身进屋,将凳子放回大厅,问道:“你碰到什么烦恼了?”
男人回头四望,见周围没有路人经过,立马走进屋内,小声说道:“是这样的,在这两个月内,有好多女人欣赏我,找我做朋友,我看她们也都挺好的,就试着和她们交流交流,做做朋友,结果谁知道,个个都是想占我便宜的人!”
“占你便宜?”
许长灵上下审视了他一眼,感觉不太像啊,反过来还差不多。
“对,我就和她们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男人点头,苦恼的说道:“接着她们就不管我的意见,非要拉着我去小旅馆睡觉,结果一个个的把我玩完后,还想要骗我的钱。钱不钱的我其实都无所谓,关键是,她们竟然骗我感情。”
“前几天,我就和我的家人说了一下,他们觉得我肯定是运势太差了,就让我回来找你看看。”
“可以啊,我帮你查查吧,”许长灵微笑说道:“这边请。”她转身带人进入左边房间,烧香,问名问生辰八字。
男人说的言辞凿凿,要不是眼神闪来闪去,她差点就信了。
如果只是运气不好,那就让家人来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自己来呢?
而且,他应该是在外面打工的,不惜路途遥远地跑回来,估计这事不简单,或者他觉得很难为情,所以不得不回来。
男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后,许长灵嘴里喃了喃,“罗广峰,82年4月6日生人…”
经过她的查问,她发现这个家伙不老实,他做的丑事,犯的恶事有点大。
首先,这几个月以来,他是一直在四处猎艳,先是诱骗身边的女性朋友,接着又对身边女性朋友的朋友下手。
一直到这几天,他被人利用女色敲了点钱,这才知道怕了。
而在回来的前一天,他又没忍住,出去花钱找鸡痛快一下,最后又因争执恼羞成怒,打伤了人家,他又怕人家报警,于是就连夜卷着铺盖走人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好 色,淫欲重,一是犯了桃花煞,二是他本人又没能克制住内心的欲望……
简而言之,三个字,过度放纵自己。
许长灵说道:“你的烦恼,虽然和运势有关,但更多的是你自身原因。”
“怎么说?”
罗广锋很好奇,她不就念了几句嘛,难道还真能知道什么不成。
“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给你说清楚一点,”许长灵道。
“不介意,你说吧,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罗广锋略感兴趣的看着许长灵,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粗看好像一般,但细细看下来,还挺耐看的,再多看两眼的话,感觉又更好看了。
“你虽然说是命里犯了桃花煞,但是,你现在会搞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克制不了自己的习惯。”
这时,许长灵能很敏锐地觉察到他的眼神变化,只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的感觉。
“我可以帮你化解桃花煞,至于你的习惯,我帮不了你,这个得靠你自己去改。”
罗广锋点点头,话是听进脑子里了,可却不太能理解的问道:“桃花不是好的嘛,怎么还有什么煞?”
“好的桃花就是运,不好的桃花就是煞,”许长灵解释说道:“你现在犯的是桃花煞,对你来说当然有害无益,而且你自身的问题更大,能明白吗?”
归根结底,还是他自身的原因,尽管桃花煞产生了很大的推力,但这并不代表什么都可以往那方面推去。
“明白了明白了,”罗广锋听前一半不听后一半的点头笑道:“那要怎么化解呢?需要什么准备嘛。”
“不用,我给你写张符就好了,符要十块钱,没问题吧,”许长灵微微摇头,起身到长案上捣鼓着东西,准备取些朱砂兑水。
“没问题,你弄吧,多少钱都不是问题,”罗广锋笑了笑,好奇地站起身,伸个头去看,旋即就见她拿出一张两指宽、巴掌长的红纸,拿起毛笔,在纸上乱七八糟的画着。
不管他怎么看,他就是不看懂她在画什么东西,他不禁在心头怀疑:这么画能行嘛,不会还是骗人的东西吧。
想想,罗广锋又忍不住的在心里埋怨,老妈也真是的,成天催我结婚,又不给我介绍老婆,你要是早跟我说你认识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我肯定就收心不玩了。
画完符,念完法咒,许长灵就折起红纸,两指捏着转身递给他,“一共三十块,你回去后,桃花煞肯定是很快就没了的,但是你不要再乱碰女人,不然无论你犯没犯桃花煞,你都是很难过的。”
罗广锋刚伸出的右手僵住,瞳孔在地震,脸上神态也在慌张和假装镇定的念头中变来变去,她知道我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她竟然真的知道我的事情!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许长灵微笑问道,她知道他现在特别的慌张,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没、没没没有,”罗广锋疯狂摇头,拿过折成三角形的红纸,掏出一张绿色的毛爷爷就拍到桌面上,“我先走了。”说完真就转身要走。
“等等,我给你找钱,”许长灵右手伸进裤袋里拿出二十块钱给他,“谢谢,你出去时门就不用关了。”
“哦好好,”罗广锋随手抓过钱,看都不看一眼的低头走了。
他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因为在她面前,自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就好像赤裸裸地被她看光了身体和内心,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心里发毛。
许长灵笑了笑,没有在意罗广锋慌张离去的样子。
她回头看向那个白耀曜坐过的位置,怀念道:“来我这里的男人不多,但要说谁最老实有诚意,还是只有你呀,耀曜。”
世人之成见,多如洪水猛兽,特别是她这个职业,在这个乡下,真的不算太友好啊。
反观她在大城市,知道的人,多数都很敬重她,即便少数人会嗤之以鼻,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会对她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