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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之夜的大辽绿都流光溢彩、豪华典雅,人们像黄鼠狼搬家一样拿着宝
物进了那栋名叫大辽绿都的大厦。
周至祥和两名便衣随着人流、拎着大花瓶很滑稽地进了楼内。
鲁运在楼外边走边和一位便衣嘀咕着什么。
姜美祺、赵直帆和龙小晴等人先后进了大辽绿都。
龙大章和朱丽雅穿着很时尚的衣服来到了大辽绿都的假山旁边,说着悄悄话。
大辽绿都三○一餐室,姜美祺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看表。
赵直帆转着圈儿地在不停地打电话:“吴寄瑶,你个妖女,就等你了,直接进三○一餐室。”
龙小晴拉着其他同学的手说着话,餐室便热闹起来。
这时,进来一个打扮得特别妖艳、穿着吊带背心的女子,人们便都停止了喧哗,转过头去看。
吴寄瑶向赵直帆晃手:“哎哎哎,眼珠子别掉出来,没看过美人儿啊?”
龙小晴向前仔细一看:“你是吴寄瑶?七年没见都认不出来你了。”
赵直帆说:“妖女,名不虚传。”
吴寄瑶拍着赵直帆的肩说:“赵公子,官二代——眼珠子就是往上瞅,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她又上前抱住姜美祺:“美祺,你怎么回来了?有人望穿双眼想出国,你却主动回来了。你这一回来,我们也能进大馆子了。”
姜美祺不好意思地笑笑问:“寄瑶,你这些年都在干啥啊?”
吴寄瑶一边说一边扭腰:“干啥?啥都干,啥都不干。开个棋牌室,抽个头什么的。现在又去了宏运建筑公司钱如意那儿,卖个楼花、唬个人什么的。”
说着,又把手搭在了赵直帆的肩上。
赵直帆把吴寄瑶的手拿下说:“还是那妖道样。童鞋(同学)们,围桌吧,咱们在市区的同学,郝子强离家出走不知去向,龙大章关机隐藏联系不上……”
一男位同学说:“谁说郝子强不知动向,龙小晴知道啊。”
另一位男同学说:“谁说龙大章联系不上,姜美祺有专线啊。”
龙小晴和姜美祺同声道:“就你俩嘴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同学几个你推我让,赵直帆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席,让姜美祺挨着他坐。
吴寄瑶紧贴着赵直帆坐了下来,低胸的衣服露着半个“馒头”。
两个男同学不时地朝吴寄瑶胸部“扫描”,一个说:“你看人家,‘发面儿’的。”另一个回:“就你开个‘刀切馒头’(面包车)跑出租,只配找个‘死面儿’的。”
两个女同学露出讥笑的眼神儿,向吴寄瑶那儿扫。
大辽绿都一楼的会展中心已经来了好多人。
周至祥等人在和周围的人天南地北地闲扯着,好像很懂文物的样子。
敖拉倚不时用眼睛搜寻着,和邻座的人小声议论着谁是《辽域地志》和那本《木叶山》的持有人。
姜长庚在2022室吸着雪茄,不停地看着表。
龙大章和朱丽雅化装成热恋男女,在楼下花坛旁拉着手说着悄悄话,眼睛却盯着酒店门口。
鲁运和几名便衣警员分坐在两辆车里,停在酒店的阴暗处和大门外,眼睛向外望着。
一个门童喊着“贵宾请”,另一个门童喊着“倒——倒——倒——”
大辽绿都对面那处豪华住所,阳台上站着一个神秘人,面目看不太清楚,向酒店这边望着。
“疤瘌,有一个人得利用一下。这个人胆小,欺软怕硬,你一定要把他收拾老实了,一会儿为我们所用。”神秘人发出指令。
金疤瘌问:“大哥,谁?”
神秘人说:“时猴子,他可能在给公安当眼线,正在四处打探武玉鹏的下落。”
金疤瘌恨恨地说:“这个贼皮,我这就让人去收拾他。”
神秘人说:“不,让武玉鹏带人去。”
龙城一个偏僻小巷,酒足饭饱的时猴子哼着小曲儿正在想怎么弄到钱,就被一前一后两个大汉堵在旮旯里。
他颤抖地问:“你……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大汉说:“猴哥,你不是要找鹏哥吗?我告诉你他在哪儿。”
时猴子问:“在哪儿?”
武玉鹏从背后走出来说:“猴子,鹏哥我在这儿呢,你要找我呀?”
时猴子战战兢兢道:“找……啊,不找。”
武玉鹏一提时猴子的下巴,他的脚就离了地。
时猴子赶紧哀求:“快……放我……下来……上不来气儿了……”
武玉鹏咬着牙签说:“鹏哥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到底是找还是不找啊?”
时猴子喘着粗气说:“鹏哥……我找你是想和你好好喝两盅,叙叙旧,玩儿两把。”
武玉鹏说:“好啊,今天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给我打。”
武玉鹏一松手,时猴子摊在地上,两名大汉的拳脚就如同雨点儿般落在时猴子身上。
见时猴子瘫倒在地,武玉鹏一摆手:“好了,猴子,你要是再敢给公安提供情报,我扒了你的贼皮!带他回去,我有话跟他说。”
时猴子忙说道:“鹏哥,我可没出卖你啊!”
武玉鹏恨恨道:“不要出声,否则我让你永远闭嘴!”
时猴子被架走了,一声也不敢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