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要行动,要克服知识分子的矫情,真的像劳动人民一样,去流汗,去现场体验。他并不过分在意作品最终的呈现结果,因为现场创作的痕迹不可替代。”
——刘小东
艺术源于生活。如此显浅的道理,彭静知道,林慧敏知道,姚小钢也知道。为了提高绘画水平,仨人相约星期天外出写生。
2005年8月某日,彭静与霍明确立恋爱关系的第十天,在晨光区的某一公交站,清晨的柔和光线轻轻地洒落在三名朝气勃勃的准大学生之身上。
彭静、林慧敏、姚小钢。
作为相约星期天外出写生的文艺青年,一大早赶至公交站台汇合的彭、林、姚3人,可谓准备充分、装备齐全:
铅笔、画笔、颜料、速写本、橡皮、防晒霜、防晒帽、花露水、小型写生椅、夹子、纸巾、写生砚台、墨条、写生毛毡板、装满画纸的纸筒……
“我还怕迟到呢,看来我们仨人来早了。”戴着一副浅色墨镜的林慧敏说。
“不早了,你看,刚刚好。”小gay仔姚小钢回应。
哧——
在昼长夜短的8月,那一趟开往写生目的地之黄绿色公交大巴来得非常准时,彭静用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上午七点正。自打交了男朋友后,彭静开始留长发,她今天扎起了“小马尾”。
上了公交大巴后,彭静、林慧敏2人挨坐到了一起,“最佳男闺蜜”姚小钢独自一人坐在彭、林2人的身后。此时此刻的公交大巴上略显冷清,连同胡渣满面的中年胖司机,大巴上一共不到十个人。
“亲爱的静静宝贝,今天怎么了?我看你一大早无精打采的,又在想你的新男朋友(霍明)啊?”大美人林慧敏用嗲声嗲气的语调问彭静。
她明知故问,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心思细腻的彭静。
驶往下一站的公交大巴在整洁干净的公共沥青马路上平稳前行,此时的太阳公公尚未把沥青地面烤得热辣辣,公交车里面甚至没有开空调。面对闺蜜林慧敏的善意关心,轻轻叹息的彭静回应林慧敏:
“有时候,哪怕挨坐在他的身边,我也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有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知道吗?自那一晚后,都是我主动联系他,他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我把他的号码拉进了我俩原来的‘亲情号’后,我跟他互打电话变成了免费。但是,我每一次打给他,都是他先提出挂电话的,不管他是真忙,还是以‘忙’为借口挂断电话……敏敏,他是不是真的在忙,我是听得出来的。”
“在那一晚(缱绻缠绵)后,我曾主动到笑果岛的北村找过他两次,每次他都不在北村,而是从村外赶回北村见我。每次他匆匆赶回北村、看向我的第一眼之时,我感觉到他眼中的温柔与怜惜,没有一丝厌恶,没有不耐烦。我就是喜欢他在黑色机车上看我的眼神,这让我感受到他在乎我,感觉到我拥有他。”
“奇怪的是,两次他都有机会留我在北村过夜,但他每次都主动提出驾驶他的黑色铃木盗匪,在夜幕下把我送回晨光区的彭村。其实他送我回彭村更糟糕,我爸看到后就会骂人;若我不回去,可以推脱说我是去了你的家。”
“敏敏,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男朋友(霍不凡)是个大色狼……对比起我的男朋友(霍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难道男人也有‘生理期’?”
在林慧敏被困惑的彭静问得哑口无言之际,俩名大美女身后的小gay仔姚小钢,表现出了超高的情商。戴着MP3耳机却没有打开MP3播放器的他,先是轻轻地拍打了林、彭2人的香肩,然后,在林、彭2人转头看他之时,把两小袋新鲜的面包一左一右地递给了林、彭2人,用若无其事的语调说道:
“吃早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