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姜美祺和龙小晴走在云杉林的树荫下,默默地回忆着上高中时的情谊。
突然,龙小晴调侃地问道:“美祺,我是应该称呼你姐呢,还是嫂子呢?”
姜美祺嗔怪地瞪她一眼,转移了话题:“小晴,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于馆长,刚要问出点儿事儿,你就跑来搅局,你可真不是我的贵人,你坏我的正事儿啦!”
龙小晴不理这个茬儿,继续她的话题:“美祺,坏你正事儿,可没坏你好事儿。怎么着,突然回来想搅浑两池子春水啊?继续在我哥和直帆两条船上蹦跶?”
终于,姜美祺上了她的道:“小晴,看你说的,你还不了解我,念书时就擅长多项选择题。”
龙小晴继续“采访”:“蹦了七年了,你就不怕他俩一闪,把你掉河去湿(失)了身?”
姜美祺笑道:“没事儿,我会水,这次我准备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往桌上一撒——抓阄儿,然后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哎,你那黑马郝子强还在个人奋斗呢?”
话题绕到了自己身上。龙小晴感叹地向南边的天空望去,喃喃地说:“七年了,孤雁南飞,无处栖身。没办法呀!人要是像这千年的云杉多好……”
两棵云杉并肩而立,树枝相交,天空中一只鸽子风筝飘过来,忽高忽低。
敖拉倚站在家里的绿色假山上,似在赏着鲜花。
当契丹博物馆那只风筝跌跌撞撞地落在了契丹博物馆院里时,她才向阳台走去。
她向大街看时,就见白小艺正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便惆怅地转身进了屋里。
那只断了线的鸽子风筝落在姜美祺和龙小晴面前。
姜美祺兴奋向风筝走去:“风筝,会放不?”
龙小晴抢先一步,捡起风筝:“会呀,七八岁时郝子强就领我放过,想起来,那时牵着线儿傻跑还真有意思呢。”
姜美祺拿过风筝,喃喃地说:“书上说,男人就像你放的风筝,放高了、放远了,你就得收线儿。”
龙小晴摆弄着长长的线绳,不以为然:“收线儿?你看这个,收线儿收急了就会断。”
姜美祺讪笑道:“傻老婆等男人,你就不怕郝子强断线儿?”
龙小晴捡起那只鸽子风筝:“那也得等。不是我怕他断线儿,是他怕我断线儿。哎,你会放鸽子吗?”
姜美祺摇了摇头:“不会。”
“恋爱就是放鸽子。”龙小晴自豪地说,“小时候,郝子强养了两只鸽子,我就怕它们飞丢了。子强告诉我,鸽子不管飞多远、飞多高,飞野了,飞累了,就回来了。”
“恋爱就是放鸽子?”姜美祺若有所思,“是啊,我就是鸽子,终要飞回来……”
这时,于伟绩从会议室出来,姜美祺赶紧背着相机向他跑去。
龙小晴看着她婀娜的身姿,再看看天空快速流去的云,举起手中的鸽子风筝,惆怅地把线缠起来。
突然,她发现风筝翼上贴着一张纸条:
想破麻神案,围着石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