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观月兰的决心
书名:剑随心归之铁器之谜 作者:谭漠雪 本章字数:2268字 发布时间:2022-04-23

  “那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姐姐?”观月绫是一名十七岁的女孩子,政|府、复辟、国家,这些太高深的大道理,她并不全懂,但那位疼她爱她、她唯一的亲姐姐的死因,却是她一定要探寻个清楚明白的!


  藤原裕一郎摇了摇头,又朝观月绫叩拜下地,“绫殿,万分抱歉!小兰虽是因我而……”他不想再提“死”这个字,他还是接受不了小兰亡故的事实。“但是,到底谁是真凶,我确实不知。我也很想知道是谁害了小兰?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会不会是你那个变态老爸?”渡边君代认为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不料,藤原裕一郎再一次摇头,“刚才听到小兰的……死讯,我也一度怀疑是父亲大人。但后来听绯村先生说:三天前的晚上,看到小兰身负刀伤,被人所害。通过这件事,我基本可以断定,不是父亲大人做的。父亲大人那时应该还不知道,交易铁器被偷走了。他这两天将他手下的人,都派出去寻找铁器,我也是趁他忙碌分心的空档,才得以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藤原先生你说的是:请兰殿盗取铁器,你做了周密的部署?能将这个过程,详细告诉在下吗?”绯村剑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在下看到兰殿的那晚,应该是你们行动的时间吧?”


  观月兰是一名柔弱的女子,藤原裕一郎的部署如果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周密”,势必不会让至关重要的铁器,在观月兰的手上停留太久,否则变数太大。


  果然,藤原裕一郎点头说道:“绯村先生,你猜的不错。三天前,是我的十八岁生日。我是父亲大人的独子,所以,这一天对我们藤原家族来说,是很重要的。父亲大人的部下,都会来给我庆生,府里也要大摆生日宴会,场面很热闹,相对的,防范就比平时松懈得多。”


  “其实,我从始至终都不想小兰插手的,因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他神色黯然,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我很害怕失去小兰,她是这世上真正懂我的人!我不能没有她——我的爱人。可是、可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满脸的泪痕,又擦了擦那雾蒙蒙的、厚重的的眼镜,声音嘶哑地继续说着,“可是,小兰却对我说,如果父亲大人和政|府开战,我肯定会愧疚一辈子。她不愿也不能看到我伤心难过。所以,不管我怎么劝阻都没有用,她坚持要去偷那个铁器。最后,我实在拗不过她,只能先把一切都安排好,才同意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藤原裕一郎对绯村剑心三人,讲述着自己当初的全盘计划。


  话说,藤原伊雄作为幕末时剑技数一数二的超一流高手,且又是将军德川庆喜的“王牌杀手”,其能力和地位,都要比今日败在绯村剑心“逆刃刀”下的高野宗司,要强太多。


  藤原家族的家宅原本在神户。因为要秘密筹备复辟行动,所以他的大宅院,建在偏僻的小村庄。他的府宅并不像高野府那样豪奢得不像话,但却设置了很多暗格、密室,甚至是地道。如果说,藤原伊雄还在神户宅,那裕一郎和观月兰,对于“盗窃”这件事,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铁器藏在哪里。但由于需要交易军火,所以藤原伊雄带上儿子、手下和家仆,来到约定的交易地——大阪。


  神户是藤原伊雄的根基,这一次他不得已地离开据点祖宅,为避免太招摇,同行的下属没带多少,包括守卫在内,总共也只有十四人。而暂居大阪的住处,也只是一座不大的私宅,远比不得神户藤原府的规模。在人手和环境这两方面,都为裕一郎和观月兰,创造了有利的机会。


  再者,那个交易铁器又大又重,藤原伊雄懒得一直怀揣在身上,而是将它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他对自己的剑术非常自信,他不认为有哪个“不开眼”的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拿走属于他的东西,而不被他当场斩杀,却是没想过“家贼难防”。


  藤原裕一郎计划在生日当晚,逐个找父亲和那些效忠父亲的叔叔们敬酒。在长辈们都喝醉的时候,观月兰就潜入藤原伊雄的房间,把铁器偷盗出来。


  裕一郎从小被打骂逼迫,常常借酒浇愁,而他的父亲并不禁止他喝酒。在藤原伊雄的“三观”里,喝酒、执剑、杀人、献身主上,就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和应有的风范。因此,虽然裕一郎的剑术远不如父亲那般超凡卓越,但那练了十几年的酒量,却是父亲和叔叔们加起来,都比不过的。


  于是,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藤原伊雄等人被灌醉,甚至是守卫都喝醉了。


  观月兰拿到铁器之后,立刻从藤原裕一郎特意开好的一个小门里逃出。他们两人相约在裕一郎“摆平”叔父们之后,就在往东五百米的溪边枣树下汇合。裕一郎已经做好准备,要完完全全地脱离藤原家族。他打算和小兰,带着那个罪恶的铁器私奔。


  盗走铁器,让父亲大人的复辟行动终止;让在这个和平时代下生活的人们,不会因此而流血伤亡。这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最后一次替父亲大人减轻罪孽。


  只不过,等藤原裕一郎安顿好父亲等人后,急急忙忙地跑到枣树下,他却没有看到小兰的身影。他看到的,是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鲜血一直延伸到河边。恐惧感瞬间侵袭着他的全身,他跌跌撞撞地顺着河流往下游找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小兰。


  至少,没有见到“尸体”,那就还有希望!那就一定有希望!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让他那颗害怕到极点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下来。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他偷跑出门时,确定父亲大人和十四位叔叔,都是醉倒的状态。那么又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他和小兰的约定地点?


  思来想去,他决定返回家里,回到父亲大人的身边,假装自己没有参与偷盗的事,暗中蛰伏。因为这样,他才最有可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才最有可能再见到小兰!


  当藤原裕一郎将过程详述过后,绯村剑心问道:“藤原先生,你是怎么找到警察署的?你到这里来,是因为绫殿吗?”


  观月绫是观月兰的双生妹妹,藤原裕一郎的出现,想必是以为小兰在大阪警察署。但是,绯村剑心一路将绫殿护送到署里,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的迹象。藤原裕一郎又是怎么得知观月绫的所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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